“是啊是啊,真糟糕。”旁边的前辈们也附和起来。
唯独木兔光太郎眨着豆豆眼似乎有点迷糊。
听到自家二传手的名字,怎么就糟糕了?
经理白福雪绘却突然说:“也可能不是幻觉吧。”
“对哦,说不定是哪个喜欢赤苇的学妹呢?”雀田熏也反应过来了。
于是恶寒的表情全部消失,换成赤苇京治被人围住调侃。
“什么什么,有学妹喜欢赤苇吗?”木兔光太郎也反应过来,他惊的眼睛都瞪直了。
“并没有,木兔学长,或许只是尾长听错了。”记忆中赤苇京治无奈的声音逐渐远去,变得模糊起来。
不、不会吧?尾长涉回过神 ,看着少女离开的背影,后退了好几步。
总感觉,他好像得知了什么不太好被人知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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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不巧,今天体育课的内容,是两人一组互相垫排球。
排球,排球,怎么又是排球。她最近是捅了排球窝吗?
连着练了一周排球,桃沢月海这会儿只想溜掉,可是刚刚那一出又让她在大家面前刷了个存在感。
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说桃沢同学很擅长排球。这当然是恶作剧,她可是出了名的体育废。
于是理所当然的,她成功被老师选了出来,作为这节课的示范。
老师先讲了动作要领,然后就从框里取出一个排球来,抛给了桃沢月海。
她连忙摆好姿势用手臂接起,来来回回垫了十几个球后,胳膊实在疼得厉害,于是漏接了一个。
不过这成绩也已经很好了,毕竟她是最不擅长运动的桃沢月海嘛。老师满意的给她这节课的表现打了高分。
当然课还是要上的,桃沢月海借口说胳膊疼不方便再打了,想要指导朋友垫球,成功取得老师允许,带着芽衣和明日香溜到了操场看台背后的角落。
她松了口气,想揉一揉胳膊,但是这种淤青不碰还好,一碰就疼的要命。
她苦着脸吹了几下,试图缓解疼痛感。
“怎么这么严重啊,很疼吧?”明日香摸了摸自己的手臂,那里似乎也跟着幻痛起来。
“内出血而已,没有很疼。”桃沢月海抿着唇。
她没说谎,这瘀伤其实不严重的,只是她皮肤白,大片大片的青色和血点覆盖在上面,看上去就有些触目惊心。
“不,内出血什么的,听着就很可怕啊!”中川芽衣坐到台阶上一脸惊恐地活动了几下胳膊,很不理解,“但是桃桃你这次居然来真的啊,不是最讨厌运动了吗?”
桃沢月海沉默了很久,久到芽衣和明日香都觉得她不会回答了。
她们已经开始盘算着溜去小花园里散步的事情。
“……也没有那么讨厌。”桃沢月海突然说。
“你们都知道吧,我幼驯染也打排球。”她一下一下拍着球,视线也始终朝下,“一开始,确实是很讨厌的,本来我们几个的性格就都比较难搞,就算待在一起也很少说话。打排球之后,他们分给我的时间就更少了。”
“而且,运动是很容易受伤的……觉得我的胳膊可怕吗?他们当初可比我严重多了。”
她总觉得是排球抢走了自己的幼驯染。
“所以我一直不肯去看他们的比赛,但是——”桃沢月海把球高高抛起,那颗花色的排球越飞越高,最后甚至挡住了太阳。
“但是,他们打排球的时候,是会发光的。”
排球落下,被遮住的阳光刺在她毫无防备的眼睛上,有点疼,但是很亮。
国三的时候,她被黑尾铁朗拉去应援,说是研磨高中之后的第一次重要比赛。
那也是桃沢月海第一次站上排球比赛的观赛台。
每个人都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奔跑而奋斗。
小黑变得攻击性十足,站在网前像是一堵高墙。就连平日里不爱动弹的研磨,都在努力追逐那一颗排球。
这太不可思议了。
她开始动摇。排球,或者说一个目标,一份热爱,真的有那么大的力量吗?
桃沢月海从没有追逐过什么。
这种隐隐约约好像被抛下了的认知,让她感到很不安。
但是真正给她重重一击的,是赤苇京治。
假如说看音驹的比赛,她感受到了一丝莫名其妙的欣慰和释怀。
那么在看到隔壁球场的枭谷学园时,那种模模糊糊的心情,就变成了一座喷泉。
场上几乎所有人都在喊木兔光太郎的名字。
他的确是一个明亮的发光源,扣球很厉害,得了很多分,整个人的状态也透着蓬勃的生机。
但是很奇妙的,在桃沢月海的视野里,她第一眼看见的,是赤苇京治。
一个冷静的二传手。
他几乎掌控了整个比赛,然而就算是这样的人,也会在得分时和队友碰拳庆贺。
真奇怪,那个人,他好像一颗星星啊。桃沢月海控制不住的想。
好想知道他的名字。
桃沢月海犹豫了很久,才鼓起勇气跟旁边似乎来自枭谷的陌生女孩搭话。
“你说他啊,他叫赤苇京治。”女孩很热情,“是今年排球部的新生哦。”
“很厉害吧,才一年级就在这么重要的比赛里上场了。”
是的,很厉害。她在心里这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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