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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星这一觉睡得很安稳。
她慢吞吞的睁开眼睛,感觉一直眩晕的脑袋好受了许多。
窗边的夕阳已经沉到最下面的位置,徒留下几缕暗淡的红霞。
她注视着夕阳留下最后余韵,直到夕阳的尾巴消失在天界线时才收回视线。
祁星抱紧被子,忽然生出一种被全世界都抛弃的孤独。
而就在此时,病房外的房门骤然被人敲响。
来人很礼貌的保持一定规律的敲门动作,在得到祁星的许可之后才推开了房门。
带着黑色眼罩的白发老师,左手手腕圈着甜品袋子,右手象征性的拎着用来看望病人的果盘。
他微微偏头,对躺在病床上看起来很是虚弱的少女热情的打了个招呼。
“晚上好啊,小星。”
祁星愣了一下,乖巧回应:“晚上好,五条老师。”
五条悟将果盘放在病床旁边的柜子上,半弯着腰打量祁星。
虽然五条老师的脸上带着可以遮住半张脸的眼罩,将那双瑰丽漂亮的蓝色眼睛完全遮挡住了,只余下一些看不太清的眼睛轮廓,但祁星的心中还是难得的升起了一点紧张感。
因为离得很近,她有点控制不住的想将眼罩掀开,甚至还有一点想将漂亮的眼睛据为己有的想法,当然这种想法只有可以忽略不计的一点点。
美少女没办法拒绝任何绮丽漂亮的事物,其中包括各式各样的小裙子,花里胡哨的发饰,可以让自己变得更加光彩照人的辅助品,以及单纯的只是让她觉得震撼惊奇,并且直呼美丽的东西。
很显然,五条悟的眼睛属于最后一种。
她在心里默默念了几遍尊师重道,觉得自己完全摒弃了在脑海中不停盘旋的荒唐想法,才鼓起勇气抬起头直视五条悟。
“嗯……看起来恢复的不错,已经有精力胡思乱想了。”
祁星:“……?”被…被看穿了吗?我对他眼睛的觊觎应该没有这么明显吧。
五条老师就算再厉害应该也没有掌握读心的技能,不可能知道她在想什么,只心虚了几秒钟的祁星想到了此处立刻又恢复了镇定。
“虽然我理解小星想要变强以及保护同伴的想法……”五条悟话锋微转,“但是透支咒力什么的会不会有点太乱来了?”
完全没想到话题会忽然转移到说教上面,祁星有些茫然的眨了一下眼睛。
“撒娇卖萌也没有用哦。”五条悟说,“现在是五条老师的说教时间,你只要乖乖的听我说就好了。”
虽然和五条老师认识的时间还不算很久,但五条悟在他们面前从来没有摆过老师的架子,和他们相处也十分自然融洽,是那种可以和青少年完全打成一片,不会有任何突兀的大人。
所以很多时候祁星都会忽略他导师的身份。
因为刚才的熟睡长发有些散乱的少女从善如流的低下头,露出毛茸茸的发顶,摆出一副认真聆听教诲的愧疚表情。
如果忽略她悄摸摸将胸口的翻译器关闭的小动作,任谁看了都会误以为她是那种会对老师所说的话语言听计从的三好学生。
无时无刻不在接收信息的六眼准确无误的捕捉到了祁星的小动作,六眼的主人先是低头看了一眼少女的表情,觉得像只因为调皮捣蛋被主人抓到错误的委屈小猫。
他像是再也忍不住了一样,笑出了声。
祁星身体僵了一下,忽然想到了那双苍蓝色的眼睛,可不单单只有外表好看这一个优点。
可恶。
为什么总是在这种地方犯蠢。
“因为不想听老师的教诲,所以选择性的关闭了接收渠道吗?”
“不过我只要放慢一些语速,再避免使用一些生僻的词汇,你应该也可以听得懂吧?”
祁星的日语虽然很差,但也没有差到离开翻译器就活不下去的地步。
在五条悟刻意放慢语速,将每一个罗马音都说得十分清楚之后,她只能蔫蔫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得懂。
“虽然厉害的招数被剽窃了名字会让人有点不爽,不过祁星同学的学习能力和模仿能力还是很值得表扬的。”
“空间术式居然连招数的颜色都可以复制,若是被不知情的人看到说不定会以为世界上有第二位无下限术式持有者,运用得当的话说不定会很好的迷惑敌人,在战场上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五条悟鼓了几下掌,表达了对祁星天赋的肯定。
祁星举了一下手表示自己有话要说。
“祁星同学,请讲!”
“我们所面对的敌人不是只有像是单细胞生物一样的咒灵吗?它们既然没有思考能力,又怎么会被我的招数迷惑?”
“不是哦。”五条悟摇了摇头,“我们的敌人可不仅仅只有那些除不清的咒灵,比如被悠仁□□封印的那位千年前的鬼神,两面宿傩,比如一直和我们咒术师作对的诅咒师,他们都是我们需要祓除的诅咒,那些占据着高位总是下达一些可笑决定的高层烂橘子们……姑且也算是吧。”
意外听到了一个比较陌生的词汇,祁星挑了一下眉,重复:“诅咒师?”
五条悟有些疑惑:“我之前没有和你提起过吗?”
祁星很果断的摇了摇头。
“简而言之就是一群拥有术式可以运用咒力的混蛋,喜欢杀人放火喜欢到处惹事喜欢搞恐怖袭击,是在少年漫中注定被正义一方打败的邪恶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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