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omega能抗拒生物本能。暮里是beta,覆盖不了标记。雨露期一到,那个omega没有信息素安抚...自然而然就会离开暮里。”
谢芳款款行至迟孟京对面坐下,抬眼观察对方反应。迟孟京眼皮不抬,只为彼此斟一盏茶:“......”
可能是默许,也可能是否决,这个男人的心思大多时候只能靠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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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暮里从来没有精打细算过过日子,所以现在把整个家全权交给沈朝汐打理。沈朝汐接手小金库的第一件事,就是退了华而不实的loft公寓,提着大包小包和迟暮里搬进了官泾路。
——迟暮里都不知道沈朝汐怎么找的,能租到官泾路这种城市的犄角旮旯地方。
官泾路小巷夹在大学城与新开发区之间,一批批开发商来了又走,然而当地居民眼高手低,拆迁费怎么都谈不拢。磨光了开发商的耐心,只能眼睁睁看着左右新城区拔地而起,而他们尴尬保留着两排年份久远的古早平房。
沿着官泾路凹凸不平的水泥辅路往里走,再往里走,大榕树下,蒙娜丽莎理发店斜对面,锈迹斑斑的铁门上歪歪斜斜挂着个门牌:官泾路131号。
不足四十平米的狭小平房,勉强算得上一房一厅一卫。房东是个业余国画画家,曾经把这儿当作堆放作品的画室。因而留下的家具不多,能用的也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个破旧衣柜。衣柜把手已经锈迹斑斑,每次打开都会发出难听的摩擦声。两个人干脆把衣物都堆放在行李箱里,即取即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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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暮里一直难忘沈朝汐直接和房东老头当面谈租金,一口气拍板长租了五年,把价砍到了十八线小城市都可遇不可求的超低价位。
生意谈拢全靠沈朝汐软硬兼施的商业手段。迟暮里噤若寒蝉。一如他初次到访教师公寓,偷听沈朝汐与老师对峙,也是这样凶猛而侵略。
老天,这儿可是全国商业中心月海啊。能租到这么便宜实惠的房子属实好事,然而每每夜晚迟暮里躺在局促的小床上,局促地搂着爱人时,听破旧的木窗在风里吱吱呀呀,看钨丝灯泡在空中摇摇晃晃,总是会被念头猝不及防击碎:
这不是他想给沈朝汐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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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就是他们未来五年的家了。
也是迟暮里未来五年每场美梦的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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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暮。还想要...呜.....”
刚刚结束一轮,迟暮里仰躺着大喘粗气,沈朝汐意犹未尽,悄悄爬上来自己摇。
omega雨露期到了。
性成熟之后迟迟没有被标记,导致沈朝汐现在雨露周期很不规律,和上一次隔了将近两个月。平时迟暮里实在抽不出时间,只能委屈他打抑制针,现在恰好寒假,他们就任雨露泛滥。因而这场憋坏了的大雨太磅礴,磅礴到迟暮里想给都给不出多少料。
迟暮里有点双眼泛白,把塑胶小玩和諧具塞进omega手里,“先自己玩会儿。乖。”
天知道没有信息素注入,beta缓解omega一波来势汹汹的情热要付出多少体力和精力。反正迟暮里觉得如果每个月都来一回,大概不出两年他就要肾和諧亏。
塑胶小玩和諧具没什么意思,omega摆弄两下就抛在一边,声音又软又糯:“想要暮暮。”
迟暮里努力平复呼吸:“让我缓缓。沈朝汐。”
“...”沈朝汐等了十秒,“好了吗。”
“你......”迟暮里深吸一口气,翻身把他重新按住,“我看你是真的打算把我榨千。”
沈朝汐额角散乱着浅浅薄汗,湿漉漉勾和諧搭住他:“对啊。”
beta简直哭笑不得:“真榨千了怎么办。”
沈朝汐知道怎么讨好男人,也知道怎么让男人为他发疯。
他撩开迟暮里额前碎发,暧昧的轻笑让人看不出他心意真假:“那我就去找alpha...”
“...”迟暮里陡然钳住他手腕。如他所愿。按进大开大合发泄了“你再敢说一句”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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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加抑制的雨露期,几乎每次都是迟暮里先累得睡着。
“暮暮...?睡了?”沈朝汐钻进怀里想把他弄醒:“...唔...暮暮...?”
估计迟暮里真的透支了,梦中呓语两声:“...潮...不要...”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沈朝汐略有不满,哼一声把他被子全都抢走。裹住自己,起身拉开布帘,把窗推开一道小缝透气。
信息素是最好的春药。沈朝汐只消一言不发倒在那儿,都能把人勾得神魂颠倒。然而他的春雨灌满整间小屋,迟暮里却丝毫不受影响。
有时他也挺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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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迟暮里不受信息素操纵,想停随时能停。弹尽粮绝地迁就,一是爱沈朝汐,一是怕沈朝汐不满beta的无趣把他甩了。
迟暮里不让他抽烟。沈朝汐翻箱倒柜摸出一支藏起的烟,点燃让苦味蔓延。他看见床上迟暮里被冻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梦里动了动手指,春梦和烟,beta将来会把沈朝汐的信息素与烟与冷空气联系一起吧。
“哎。”沈朝汐按灭香烟,拖着被单回床,沉沉暖住beta。
忽然想起沈家明,不知道那人知道他这辈子竟然栽给了beta,会作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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