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晚的电话,陆庭坚一时间没了胃口,心里还是吊着根弦。
陆盐吃的正香,这时候不能扰了他的兴致,不然又会惹得他生气不满。
自从他和靳权分手后,整个人性情大变,脾性不再同以往温顺听话,反而变得易燥易怒易生气。
陆庭坚没想到分手带给陆盐的伤害会这么大,他知道陆盐很喜欢靳权,可是那样一个虚伪的男人到底好在哪里?
结完账,大雨并未有停的迹象,看来陆盐今晚只能宿在陆庭坚家里了。
路面逐渐有了积水,陆庭坚不敢让陆盐再开车,在门口给他找了个代驾。
陆盐也乐得偷闲,正要上车,被撑着雨伞的陆庭坚轻握住手腕:“三月,坐我的车吧。”
代驾已经上了驾驶座,正看着窗外的两人。
陆盐看了看代驾大哥,无奈地撇撇嘴:“行吧。”
陆庭坚脸上绽出笑容,为他撑着伞打开副驾驶,“进去吧。”
陆盐坐进车里,晃眼瞥见陆庭坚为了给他打伞而露在雨帘中的肩头,豆大的雨滴正在浸入那个位置,没一会儿湿意蔓延开来。
他实在搞不懂陆庭坚到底怎么想的,或许是真的很喜欢原主吧,可惜了,就算俩人没有血缘关系,也冲不破世俗的阻碍和家人这个重大关卡。
爱情可以无关性别,但要讲伦理常德和道德底线。
餐馆门口,靳权正在撑开伞,抬头便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他一愣,手上动作随之停下。
陆盐和陆庭坚?
真是巧了,最近哪哪儿都能遇到,不得不让人怀疑到底是真巧合还是提前的安排。
靳权冷睨着那辆车在雨帘中离去,神色渐沉。
.
陆庭坚的家比陆盐现在的住所小一些,装潢简单,显得空间宽阔又敞亮,家里收拾的干净整洁,像个样板房。
一到家,陆庭坚就催着陆盐洗澡。
“你下午淋了雨,先去泡个澡,我去给你拿睡衣。”
雨倒是没淋多少,还是得预防着感冒,毕竟现在他已经不是一个人,要是孕期感冒的话,医生说很麻烦。
本想泡会儿,后又想到百度上说的怀孕期间尽量冲洗,陆盐很快打消了泡澡的念头。
陆庭坚很快找来一套灰色纯棉睡衣,正好是陆盐的尺码,那是之前原主来这里玩备的,陆盐仔细回想了下,不过貌似在原主来之前就有……
应该是陆庭坚想着原主有时候会过来玩,怕他没衣服特意给准备的。
除了睡衣,还有新的内裤。
贴心。
陆盐关上雾气蒙蒙的衣服,门外的人还没离开,影子落在磨砂玻璃门上尤为明显。
良久,陆庭坚突然开口:“三月,你手上的纹身,什么时候弄的?”
“有段时间了。”管的真多,陆盐不禁在心里吐槽。
老实说,如果他是原主,四年来受着陆庭坚这种令人窒息的管束绝对得疯。
陆庭坚没再问什么,让他把脏衣服递出来。
“啊?现在?我洗完澡再拿出来呗。”
“现在,我拿去放洗衣机里。”
玻璃门开了一条宽缝,藕白胳膊提着衬衣和裤子伸了出来。
陆庭坚伸手去接。
啪嗒——
一个绿色的方形小盒子和皮卡丘形状的金属物掉在地上。
第17章
这一刻,空气凝结,万物俱静。
陆庭坚捡起地上的物什,打开绿色纸盒,细细的烟条赫然入目,他抽出一根细量了许久,平静面容掀起一丝波澜。
衣服扔给陆庭坚后就去冲淋浴的陆盐尚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洗完澡浑身清爽不少,陆盐擦着湿润短发,趿拉着淌水的凉拖步入客厅,陆庭坚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手里似在把玩什么小玩意。
走近一看,陆盐顿住,他手里拿着的不是自己的烟和打火机么?他有些懵,后知后觉意识到那俩东西放裤兜里忘了拿。
裤型宽大又是深色,烟盒和火机是小型号的放在兜里也不怎么看的出来。
可能是陆庭坚洗之前搜包拿出来的,不过怎么觉着这氛围…不大对劲?
陆盐在陆庭坚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伸手想要拿回他手里属于自己的东西,对方垂下胳膊避开了。
直到这时,他才反应过来哪儿不对劲,陆庭坚脸上没有表情,深邃的眸子里似酝酿着波.涛骇浪。
给忘了,原主是三不沾的乖少爷,从来不碰烟酒,在陆家人眼中是朵干干净净纯洁无瑕的小白花。
骤然发现小白花私下会抽烟,还弄纹身,作为护花使者的陆庭坚怎么会不生气呢。
气氛不太好,陆庭坚不说话,陆盐也不太想先开口,拉不下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偌大的客厅分明敞亮如白昼,空气中却布满了一团团黑雾,压抑的让人大气不敢喘。
“三月,你从哪儿学的抽烟?”良久,陆庭坚直视着陆盐的眼睛终于开了口,第一句话却是严厉的审讯。
厉声的质问引发了陆盐的不满,作为成年人抽个烟而已,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
“忘了。”
“为什么抽烟?”
还问上头了,陆盐哂笑,扬起下巴:“这好像是我自己的事情吧。”言外之意在告诉陆庭坚不要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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