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县令思索间觉得这两个似乎都不是什么好答案,他对于这个晚辈也颇为喜爱,觉得自己该找个时间问一问了。
段锦几人离开衙门,收拾好自己的行李,之后便乘着接他们的驴车回去了。
在段锦走后,刚刚在衙门见识了全过程的人便把段锦的神异之处给散播了出去,段锦的天才之名在整个县城里传开。
等将同窗一个个被送到家,段锦和林洛才最后到了家里。
林洛看着有些疲倦的段锦,也没有细问他今日做的这出是为了什么,只是朝着他道:“我们先烧水洗澡,吃完饭之后休息,剩下的事明日再说。”
段锦点头,他去烧火热水洗澡,林洛准备晚上的食材。
等到洗完澡,吃完饭晚饭,两人便休息了。
*
第二日。
段家人还在苦苦的等待去考试,本来在昨晚就该回来的段耀祖,可是怎么等都不见人回来的踪迹。
卢珍珠有些担忧,却也觉得大孙子该是考完之后拿着钱去城里潇洒了,于是这担忧中便带上了几分埋怨。
卢珍珠的儿媳郑桂兰却没有多想,我觉得她儿子这个时间还没有回来,应该就是出事了?毕竟她给的钱也只够在城里住宿和吃饭,想要去城里玩乐那是不成的。
就在郑桂兰想着要不要请人去城里找找时,院门被人给敲响了。
郑桂兰以为是自己儿子回来了,连忙上前去开门,结果却见到外面站着一个衙役,郑桂兰被吓了一跳,险些惊叫出声。
衙役不耐烦的看着她,直接道:“这里是不是段耀祖家?
“是,是。”面对凶神恶煞的衙役,郑桂兰也不敢大声说话,只能跟着应和说是。
“那行,我今日过来是让你们家里交罚金的,一共五两银子,赶紧凑齐拿给我!”
“什么?!”郑桂兰惊叫出了声,难以置信道:“官爷,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家里没人犯事,怎么就要交五两的银子?”
衙役嗤笑一声,只以为她要推脱抵赖,直接道:“你说段耀祖是你家孩子,那你可知他昨日在县令大人面前污蔑别人科举舞弊,这是对他的惩罚。”
本来被罚钱就够让郑桂兰心惊的,此时听到竟然是因为自家儿子污蔑别人科举舞弊,顿时就惊叫了出来。
声音惊动了屋子里的人,他们看见衙役过来也是一惊,等问清楚衙役是来收取段耀祖的罚款,且段耀祖现在还被关在了牢里,众人更是无比的震惊。
衙役看着众人只是哭泣,没有半分要交钱的意思,又恐吓道:“这是县令老爷的命令,如果你们不交,那怕是见不到段耀祖了,他如今还被关在牢里,你们也不想去见他了吗?”
郑桂兰大惊,连忙去求自己的婆婆。
卢珍珠也是疼自己的孙子的,此时听着这话心里也是绞痛,但给那么多钱她更难受,又缠着衙役商量这钱能不能少给一些。
衙役摇头,不管他们如何哭求,依旧不为所动,只说这钱是必须给的。
众人正在喧闹,段家的当家人段武急冲冲的赶了回来,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水,布满皱纹的脸上全是惶恐,直接道:“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都是地里刨食的,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还请大人同我们仔细说说。”
衙役不耐烦,但是想着要早点回去交差,便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了一个明白,最后道:“我劝你家小孩将心思放在正道上,别人是光明正大的考试,这般神异之人旁人都要恭维,唯有他嫉妒心起污蔑别人,做下这等恶事简直就是害人害己。”
听着衙役说完,段家人已经吃惊的合不拢嘴了。
卢珍珠眼里涌动着怒火,她不明白为什么段锦这个小畜生这般厉害,不仅让她孙子吃了亏,还传出了这般好的名声。
段武则是目光呆滞,眼里生出了几分懊恼,按照段锦这般神异,若是还和他们亲近,那他光宗耀祖之日便是他们翻身之时,只可惜错过了。
衙役看着他们站在原地不说话,不耐烦的道:“你们不要再磨蹭了,我这里还有其他事,没有功夫和你们在这里拖延。”
一语惊醒梦中人,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纷纷看向了当家人段武。
段武接收到众人的目光,一咬牙道:“是,还请大人等等,我这就出门凑钱去!”
半个时辰之后,段武拿着钱回来了,心疼的递给了衙役。
在段家人肉痛的神色当中,衙役拿着罚款离开了段家,然后朝着段锦家里走去。
等到衙役离开,卢珍珠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扭头朝着段武询问道:“当家的,你去哪里借的钱?”
五两银子对于他们来说不是小数目,对于这个村子里的人来说更是,他们也不认识什么富裕的人家,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把钱给借到了。
段武看了她一眼,然后道:“我把家里的水田抵押了一亩给保长,临时借来的钱。”
“什么?!”卢珍珠一屁股坐到地上,恨声道:“这怎么行啊!一亩水田少说也能卖十两银子,你怎么就五两银子卖了?”
段武被她喊得心烦,不耐道:“不抵押给别人换钱,那耀祖怎么办,你没听大人说,耀祖现在还在衙门里关着吗?”
卢珍珠向来都疼自己的这个孙子,可是现在这个孙子让家里损失了一亩水田,她似乎也不那么疼他了,只觉得这钱是真的糟蹋了,还不如不救他,只顾着哭喊道:“可是,这也不能拿田地去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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