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子打完水回来清洗好抹布准备擦黑板和讲台,看到研磨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虽然扫地的进度看上去挺快的,但莫名觉得他心不在焉呢:“研磨,你怎么了吗?”
“……我们周末有合宿。”想说的并不是这个,研磨微微叹了口气,但还是顺畅的接了下去,“本来拜托了山本的妹妹,让她帮忙暂任经理,但是对方好像有事来不了,纯子,你……”
纯子背影一僵,她默默把黑板抹好,洗抹布的动作有点迟缓,努力措辞:“嗯……我很愿意帮你们啦。但是……我也,有安排。”
纯子每周都会去中心体育馆打排球,认识了两个可爱的小朋友。上周因为陪小岩,没去成,小朋友还在line上问她怎么没来,她一口答应了之后会好好陪他们,哈哈,这不就巧了吗。
研磨没太在意,他本来也是顺口一提,要紧的是:“那……”
“嗯?”纯子看着研磨好像有些紧张的样子,她也有点心里打鼓。
“ih,你会来看吗?”午2四9〇81九2
纯子错开眼神,不敢看研磨。就挺要命的,她得回宫城啊!但是刚刚才拒绝过一遍,现在又拒绝,不太好吧……
纯子心里很是崩溃:“要不,我们还是来说说合宿的事吧,我好像,也可以有时间。”对不起了!小朋友!姐姐下次一定会好好的、虔诚的帮你托球的!
“嘛,我先去把水倒了。”纯子端着水往外走,怎样都好,先让她逃避一下。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为什么不去看自己学校的比赛。
研磨话出口了就渐渐平静下来了,纯子拒绝了也好,因为他真的不确定能不能上场。要是人到了,他只能在替补区,那也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不过,纯子为什么会拒绝呢?女排比赛在男排之前,肯定不是时间相撞。莫名地,研磨心头浮现出一个名字。
是因为他吗?没关系,纯子现在在音驹,他有信心,总有一日,纯子会来音驹的赛场。
另一边的纯子,充分诠释了什么叫诸事不顺。她才刚要到卫生间那边,一个女生就急急忙忙地拿着拖把往班里跑,一个没注意拖把的斜出来的把手重重磕在了纯子端着盆的手上,往前的力未全部卸去,顺带着连盆也掀翻了。
“砰”
塑料盆在纯子脚边咕噜噜转着圈,她捂着自己的手,咬牙忍痛,这个当下她脑海里是空白的。
走廊里很安静,本来疾驰的脚步声也停下了。那个女生后知后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她看着从腰腹往下全部湿透了的纯子,整个人很是惶恐:“对不起!真的万分抱歉!我急着去田径部,本来不该在走廊奔跑的!对不起!”
生气吗?生气的。所以哪怕知道对方是无心之失,哪怕对方好像快要哭出来了,也不想说宽宥的话。纯子捡起地上的盆,忍了忍,还是没有说什么指责抱怨的话:“那这里,就交给同学你处理吧,我先回去了。”
“好!好的!走廊我会收拾干净的。真的很抱歉!”对方九十度大鞠躬。
纯子不想多说什么,快步越过她往自己班走。
“你回来了?我已经都扫好了,只要拖一下就可以结束了。”研磨拿起两把拖把,一转身就看见落汤鸡一样的纯子站在门口。
纯子垂着头,胸口大幅度起伏着,白色的校服衬衫下部沾了水,隐隐有些透明,紧紧贴在她腰腹处,校服裙湿哒哒的不断往下滴着水。
“你……”研磨失声,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弄得这么狼狈,他有些着急的上前。
纯子把手里的盆递给研磨,让他去放好。觉得自己现在浑身上下都很难受。那个水,根本就不是干净的啊!是要倒掉的污水。
她想把裙子拧干,又下不去手。不想碰,好难受,感觉身上像被虫子爬过一样。纯子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可室内鞋沾了水变得软塌塌又很沉重,袜子也是湿的,用力一踩,那感觉别提有多糟了。
一想到自己要这样回家,纯子眼眶都红了:“啊啊啊!太讨厌了!好脏……”
这是研磨第一次见到纯子气的快哭出来,连忙去抽屉里拿了自己的队服外套,递给纯子,好让她围在身上,遮一遮:“你,你别哭,或者你有带备用的衣服吗?你换一下?我帮你把窗帘拉上,去门口等你?”
纯子接过研磨的外套,但没有动作,因为今天没有体育课,所以她没有带更换的运动服,也就意味着,研磨的外套只能让她看上去体面一点,她还是要穿着脏衣服一路走回家。
这下眼泪是真的掉下来了:“呜呜呜,没有……我觉得身上好难受,怎么会这样,全是湿的,全部!”
研磨看到纯子泪眼汪汪,一下子慌了,想帮她擦眼泪,又怕太过亲近对方会不舒服,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别哭,你,额,我……”
“我,我包里有衣服。”情急之下就这么说了出去,研磨迎着纯子望过来的目光,红着脸有些结巴:“但,但我早上穿过了……我们晨训,要,要换服装。”
纯子想了一秒,男生穿着晨训得休闲服,和被脏水弄湿贴在身上的校服,哪个更让人难以接受。虽然都不怎么样,但还是湿掉的脏衣服她更加接受不能。她只好安慰自己,还好研磨是个爱干净的男孩子,衣服每天都有好好换洗,只是上午穿了一下,应该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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