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明显愣了愣,随后“噗”的一声笑了一下,好笑地摆摆手: “我说笑的,你这么认真搞得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笑完,斜着眼睛考虑一下: “我刚刚听他们说本来想去你家玩,不然今晚好好玩一晚上?整天在宿舍,快憋死我们了。”
景元将视线转到降谷身上: “我不是把宿舍钥匙给你了吗。”
降谷嘴角抽一下了,没等他说什么,松田一脸无语地把手搭在他肩膀,前段时间两个恨不得见面就掐的人,现在肉眼可见的亲密了起来。
松田无语地一挥手: “你给了啊,可你的宿舍又不在学生公寓在教官公寓!每次去我都得偷偷摸摸,就这样我们还被鬼冢那家伙抓住好几次,后来他直接把锁给换了。”
当时鬼冢看见他们偷偷进景元的寝室,他的脸色又青又绿又黑的,差点没把他们几个从楼上扔下去。
意思是别说他们了,景元这个正主都进不去自己宿舍了。
真是群遵纪守法又听话的好孩子。
景元抬手敲了一下松田的脑门,有额前碎发的遮挡,肯定不疼,但这小子当场倒在地上碰瓷,说不让去玩就不起来。
景元也没想拒绝他们提出的请求,顺水推舟也就同意了。
几个手无寸铁的劫匪被囫囵扔在警车里,在闪烁的灯光中“滴哇”的远去。
景元给太宰发了消息,让他把扔在客厅里的那堆关于长乐天和黑衣组织的资料都妥当放好。这些任何一个流露出去都会引起外界震荡。
在去景元公寓的路上,四个人叽叽喳喳了好半天,又同时安分下来,将目光投向伊达航,他们的这位班长绝对算不上寡言少语,可从刚才到现在,连一句话都没说。
收到朋友们的关切注视,伊达航也终于从沉默中回神,他顿了两秒,快步走到景元身边,带着执着和认真: “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景元含蓄点头: “请说。”
“您的力量这么强,为什么一开始发现劫匪后不出手制止他们呢。”
所有人在这一刻安静下来,降谷零四人更是相互对视一眼,慢慢收敛了笑意。他们知道,这是伊达航在别扭的去填补小时候的破碎。
他们每个人都有无法忘却的过去和执着,来到警察学院更是有着自己必须完成的梦想。无论多么渺小,多么自我,也应该被尊重。
景元停下脚步。
天空的星星在闪烁,沿着自己的轨迹旋转奔流,直到被毁灭的那天。
“你想成为警察是为了什么。”
伊达航没有一点犹豫,带着信念: “为了保护这个国家,为了保护这个国家里的民众。”
景元无声笑道,用怜爱的目光看着他: “既然如此,那为何还要纠结于方法。你要坚持的,是你的作为在不触发法律,不违背自我的前提下完成你的梦想。”
景元回头望了眼已经看不见的便利店: “就像刚才一样。”
不止是动用武力,可以安抚民众,可以作为辅助,哪怕不作为英雄,他依然在实现着自己的梦想。
萩原这时上来插话,带着一丝小心,随后变成了镇定: “其实,你小时候在便利店经历的事情,我也在。当时抢劫的除了你父亲面对的人,外面还有几个。如果不是你的父亲,当时便利店的我们,或许没办法平安。”
他认真道: “虽然这句话迟到了很多年,但我还是想对你的父亲说声谢谢。”
伊达航看着他,又看看景元,突然笑了,带着释怀和畅快: “是吗,是这样啊。”
他说: “嗯,太好了。”
“……然猜到了,但这也太夸张了。”松田一跨进景元的家里,就快步走到了落地窗前,顶楼独户,一百多平米的宽阔房间一览无余,落地窗外印着都市的繁华,电光闪烁着光亮将天空的星星比了下去,呈现一派灯火人间。
“我们帮便利店解决了大麻烦,老板把啤酒便宜卖给我们了,正好用来开派对。”萩原把塑料袋放在桌上,下酒菜,零食,应有尽有,也不知道这位社交达人什么时候买的。
“我去拿几个杯子。”降谷说,得到景元允许后他向厨房所在的拐角走去,松田也咋呼着过来。
两人一进去,视线立刻被一位银发男子吸引了注意。
同样可以称之为美的面容,却跟景元的带着温柔的英俊完全不同,更显阴柔妖冶,带着死水般的沉寂,穿着略显陈旧,穿着完全不属于当前时代样式的衣物。
他手里捧着一个玻璃杯,里面盛放着鲜红的液体,血红色眼眸似乎沉浸着无数杀戮过后的冷漠。
降谷想要打招呼的声音憋在了嗓子眼,他想,他还没喝酒呢怎么就出现了幻觉?
这是吸血鬼吗?
他猛地转身走到客厅,忙碌着摆放零食和开电视的众人见他出来正准备接杯子,就见降谷空着一双手,神色震惊。
景光担忧问道: “zero?
怎么了。”
降谷抬手指了指厨房,做梦似的: “我好像看见了吸血……
不远处悄悄打开窗户往外撒了一圈面包屑的景元动作猛然顿住。
景光的担忧一下子吞进肚里,笑着道: “你怎么还学会骗人了。”
松田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胡乱指着厨房: “不不不,你们过来看,我们绝对没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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