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间摆设昂贵精致,深棕油亮的底色显得书房古朴严肃,暗暗有木香在鼻尖萦绕。
景元很快收回了视线,无奈问道:“先不说我可能流落街头的悲惨遭……说的礼物,总不会‘书中自有黄金屋’吧?你拉着我过来学习?”
太宰少有的愣了几秒,眼睛在景元脸上梭巡半响,似乎是不明白他是真傻还是假傻,最后轻飘飘地飘出几个字:“这么说也没错。”
他嘴角勾了一下,太宰眼睛明明是暖色的鸢色却总是蒙着一层阴翳的空洞,此刻的笑容懒洋洋的,居然看出了几分漫不经心的痞气:“你有没有看出这房间的小秘密?”
景元双手抱胸,视线没有一点犹豫的盯向房间的左侧墙面,语气笃定道:“后面有暗室吧。”走廊上只有一间房间,而书房的长度明显少于走廊的,一眼就能看出。
说着,他摩挲着下巴猜测道:“难不成里面是放钱的。”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屋中自有黄金。
他小声咕哝着,自顾自笑了两下。
太宰没理解出中文的妙趣,也没深究,指着墙壁说:“说是黄金也没错。我给你的礼物就在里面。”
他歪着头笑了一下,眼睛半死不活的:“你不打算自己拆一下礼物?”
景元:“强拆?这不好吧,这么大的动静要是被你父亲发现,你和我都得流落街头了。”
太宰定定的看着景元,没有丁点笑意的对视中,连周围的空气都显得沉闷而压抑。
最后景元率先收回了目光,向墙面走去:“好吧,乐意为你效劳,少爷。”
“少爷”抿了下嘴唇,显然不太喜欢这个称呼。
景元打量着墙面,空白的墙面上挂着一张挂画,上面挥洒着几个字,但很遗憾,他没认出写的什么。也不知道是这字太草还是画的。
既然后面有密室,机关也就在不远处。景元抬手拎起挂画,有些意外的看着后面一个钥匙孔一样的洞。
“你的父……景元斟酌着:“潮流与朴素结合的非常好。”用上了暗室这么好玩的东西,还非要装个钥匙孔,是门就得有钥匙对吧。
太宰从衣服兜里掏出两个曲别针,闻言无声嗤笑一声:“不,他就是一个古板的老家伙。”
一点面子都不给。
眼看太宰手指抓着曲别针伸向那个钥匙孔,景元手指摩挲一下,还是没忍住抬手摁住了少年的肩膀。
太宰没有回头,但所有的动作都停在了原地,连时光都好像在此刻停滞。
照进屋内的阳光一点点偏移,明亮的屋子一点点被阴暗覆盖,两人的脸孔也沉入了阴影中。
景元声音很轻:“想好了吗,如果是你打开,你就没有退路了。”
太宰嘴角勾了勾:“刚刚还不是猜不出里面是什么吗?”他的笑意很快消退,淡淡道:“我从来没有退路。”
景元收回的手狠狠一攥,眼神复杂的看着少年。
他攥着两根曲别针,在钥匙孔里戳了两下,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咔哒声响起,接着房间传来一声轻微的机构运转声,面前的墙壁裂开一条缝隙,打开了通往内里的道路。
景元那点复杂就变成惊讶了,他想了想道:“以后就算流落街头,也不会饿死。”他欣慰的说:“这也是一门手艺呀。”
太宰进去后,熟门熟路的一掌拍开电灯的开关,黑漆漆的屋内一下子被明亮的光线充斥。
……你做什么,”
景元想了想,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不确定道:“出卖色相?”
太宰没忍住看了眼他,冒出一个及其充斥自我情感的词:“哈?”
“以前,嗯,我工作的地方偶尔揭不开锅时,他们就会偷偷拍我的照片拿出去买,还赚的不少,我都眼馋了。”景元挑了不怎么重要的说。
太宰原本以为景元背后的组织是个庞然大物,最起码,衣食无忧吧,没想到他活的这么艰苦。
密室只有外面书房的一半大,放下了一张桌子和一个保险柜以外,几乎放不下什么东西了。
景元的视线被桌子上放着的纸张吸引,他走过去一看,上下一扫,脸上的轻松神色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这是张交易单,上面仔细写了购买的军火种类、数量、价格,以及购买人及其背后的组织。
就这一张名单,所交易的价格远远超过了津岛这一议员一年的工资。
但光找见名单还不行,还要找出津岛存放军火的仓库。
景元把名单放在桌上,开始翻找其他,看能不能直接找出仓库的地点。
“新一批到了,你派人过去盯着点,别让他们出了差错。”隔着两层门之外的走廊突然由远及近传来津岛家主低沉威严的声音。
景元神情一凛,不动神色看了眼太宰,连忙将桌面整理成他们刚刚进来的样子,抬手把太宰夹在腋下就要推门出去,趁他们进书房前从窗户钻出去。
可他的手刚刚放在门上,书房门把手被摁下的声音就清晰的传进房间中,景元皱了下眉,连忙灭了等,抱着太宰钻进了书桌下。
他刚做完这一切,津岛就迈进了书房,话语声也清晰起来:“至于,那个叫景元的,说不定是种田那老狐狸派过来监视我的。你做事要避开他,不能被他抓住把柄。”
另一个人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是太宰大哥,他忿忿不平的说:“不过是种田的属下,我们至于这么怕他吗?要我说,我们趁……他这里说话顿了一下,随后有轻微的皮肤摩擦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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