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助理忍不住往上推眼镜,平静面色下脑中翻江倒海,他惊恐地胡思乱想,却总要在触及真相时堪堪维持住理智。
应该不会这么离谱吧?哈哈......
不过其他人就没有他这么克制了,在看到琴酒满颈吻痕时,什么离谱的想法都已经在脑子里转了一圈。
基安蒂震惊一瞬,更夸张地爆笑出声:“哈哈哈哈琴酒你也有今天!怎么样,昨晚过得快活吗?!”
“大哥你,昨晚真的在逍遥快活吗?!”伏特加语气十分不敢置信,一脸“偶像塌房”的不可思议。
科恩倒是没多说话,却更火上浇油地对他比了个大拇指。
琴酒终于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了,也终于想起来自己身上的斑驳痕迹,一瞬间黑了脸。一时间,腰椎的酸涩感与痛意突然又清晰起来,种种,让他想起昨晚的一切。
心中突然再次燃起了对松田阵平浓浓的怨气——只恨这人此刻不在面前,否则总要拉他去训练场来上一遭。
这些人里,除了村上,大概只有贝尔摩德没有在看热闹了。她竟然没有像以前一样幸灾乐祸,反而破天荒地沉默起来,脸上的面膜在震惊时已经掉下来了。贝尔摩德面无表情,却一脸恍惚。
若是没记错,村上昨晚是说过,琴酒被松田阵平带走了对吧?
她看看琴酒,再在他脖颈间巡视一周,淡定的脸色渐渐裂开。
知道是房子着火,没想到是自家两栋豪华大别墅被烧了个一干二净。
贝尔摩德恍惚地按压脸边,全然不知自己的面膜早已消失不见。她眼神茫然地收回视线,然后梦游般飘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需要缓一下。自己的兄弟教育应该没出问题吧,怎么会是这种结果呢?所以这种情况,到底是谁出了问题呢?是白菜拱了猪,还是猪拱了白菜呢?还好这两人没在一个户口本上,不然这应该算是乱.伦了吧?不对不对,所以究竟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不会是因为她跟基安蒂怂恿琴酒假扮顾客出问题才导致了这情况吧?
在过于欢快的空气中,琴酒表情逐渐恢复冷静。
他一动不动地盯着笑得最开心的基安蒂,然后很温和地举起伯.莱.塔,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甚至能体会出一丝诡异的温柔。
“咔嚓”,干脆利落的上膛声。
琴酒声音很淡,“很好笑吗。”
基安蒂放肆的笑容一僵,然后若无其事地随手抄起一把匕首,“嘿,科恩,接住!”
科恩接了,但差点用脑袋接住了,他耸了耸鼻尖,话不对题地说,“基安蒂,刚才黑头子在骂你是疯狗。”
黑头子是几人给阿朗起的外号,因为此人常年一身黑西装,还有一群黑衣人小弟。在基安蒂不爽地提出要给阿朗起个绰号后,对阿朗深有成见的村上要良迅速提出了这个喜闻乐见的昵称。
对此阿朗接受良好,甚至很开心地感谢他们,因为他觉得这个称号很霸气。
于是众人一脚踢在了棉花上,十分无力。
基安蒂愣在原地,花了几秒钟加载了一下刚才的记忆板块,突然想起阿朗嘴里“自夸”的词来。
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怒了:“好啊,黑头子你竟然在骂我!”
看样子这些人又要闹起来,琴酒收起伯.莱.塔,见怪不怪地路过他们去往楼上。
“骂得就是你。”阿朗却没有像之前一样打太极,反而神情恹恹地瞥她一眼,“谁让你先骂我的少爷。”
他无视背后气得狂甩匕首的基安蒂,情绪有些低落地跟在琴酒身后,想要跟他上楼。
阿朗是琴酒的从属,但终归不是组织的人,组织对阿朗打开门户已经是贝尔摩德防水的后果了,但他们是断然不允许阿郎上楼的。楼上有太多机密文件,以往得到的数据资料都攒在这里,一些外围的代号成员尚且不能进,更何况一个外人。
以往不能进,这次琴酒自然也不允许他进。
就算阿朗用一种可怜兮兮的被抛弃的眼神狂盯,铁石心肠琴酒大人仍然熟视无睹。
他冷冷地命令:“守在下面。”
阿朗瘪了瘪嘴,“是,少爷。”
等琴酒往上走几步,他又不甘心地开口:“少爷,您身上的痕迹是怎么回事?”
琴酒脚步微顿,布满掌痕和吻痕的脚踝突然停在楼梯,他转头,垂眸看向阿朗,绿眸中不带一丝感情,隐带着警告意味。
“认清自己的位置,不要多管闲事。”
第48章
说完这句话后,琴酒没理会阿朗倏然僵住的脸色,拾阶而上走进了资料储存室。
资料储存室原本是幼年琴酒和松田阵平的休息室,平时他们在组织基地里的训练场训练,如果当日贝尔摩德没有回来的话,训练结束后他们会到这里来休息。贝尔摩德稍早一些时作风比现在要冷硬,但更有些刀子嘴豆腐心,她对成年人是一个态度,对孩子又是另一个态度。
虽然不爽boss要求她收养琴酒,也不爽小拖油瓶领回来另一个小拖油瓶,但她也只是嘴上嫌弃,但所有的一切都收拾的很妥当,给他们二人的所有吃喝度用都跟自己一个档次。当然如果让琴酒现在来理解她的心思,他能看到更深层的一方面。
嘴硬心软是一方面,但向boss表达忠诚才是最终目的。
当然现在贝尔摩德却不如以前了,这人变得更加随和但也更有距离感。如果现在boss让贝尔摩德领养一个孩子,琴酒觉得贝尔摩德绝对会推诿扯皮然后将孩子甩给朗姆,不过更大可能性是甩给他或松田阵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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