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确实是犯病不轻。”松田阵平被他推了一下。
“哎...不行,你让我再抱一会儿,我现在还难受。”松田阵平耍赖似的埋了埋头,双手勒着他的腰不肯松手,有些委屈地抱怨:“我昨晚十二点多才睡着,头晕着呢。”
他不说这茬还好,他一提起这件事,琴酒立马黑脸:“我早上一点多才睡着。”
“......”松田阵平沉默几秒,他想到昨晚琴酒勤勤恳恳地直到把卫生收拾好才肯睡觉。
然后十分不负责任地甩黑锅:“谁让你有洁癖。”
琴酒:“去死。”
“平时出任务,刀山火海地搞得跟乞丐一样也没见你有什么洁癖啊,谁知道你对肢体接触反应那么大.....”
那不叫大,那简直是将天地泣鬼神的一种厌恶了,要不是松田阵平注意着,昨晚少说也得有几场命案发生。
琴酒当时那眼神,吃人一样。
偏偏那群没长眼的或者脑子缺根弦的瘾君子嗑嗨了,一股脑以为他这是在玩什么情趣,疯了一样往他身上扑。
松田阵平突然感到一阵心虚。
发现琴酒到现在都没刀了他可能真是顾及到了幼驯染的情谊。
他摸摸鼻尖,不自在地说:“好了好了,以后这种任务不找你了。”
“还有以后?”琴酒说,“你还想碰那些东西?”
他胳膊肘往后抵在松田腹部,只要他说一个“是”字就要给他致命一击。
“没碰绝对没碰!”听他语气不对劲,松田果断说,“我以后绝对不接这种任务了!”
他长这么大,21天习惯养成的规律在他身上从不应验,别的习惯千变万化,唯独“知错就改见好就收”这点深深刻入骨髓。他脾气虽然倔,但被琴酒暴力打击以及贝尔摩德心理折磨给训出来的习惯化作了身体本能,一旦发现不对劲,立马妥协服软。
男子汉的骨气自然重要,但搭档开心,全家开心。
他犯不着跟头倔驴似的给自己和琴酒惹一身不痛快。
而且那种沾毒的任务,能不接就不接,一旦跟那东西沾上关系,那就跟废了没什么两样了。
先不说自己被折磨到身体和精神双重堕落颓废,在这之前,琴酒就先来把他这个人给废了。
这种东西组织也往往是避之如蛇蝎的。
昨晚那个任务纯属意外——
“最后我报警了。”
琴酒没什么意外:“什么时候报的?”
“你被人吐了一身的时候,去洗手间,有人想往你杯子里投毒”松田阵平笑着,眼底却满是阴鸷,“应该我们走后不久警察就到了,这不得一下子把那群瘾君子给端了,解气!”
琴酒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神色,也没听出他的不对劲,重点有点跑偏:“想不懂你为什么这么热衷于报警。”
“因为有问题就找警察叔叔啊。”松田阵平说,“而且我有没敢什么亏心事,警察总不能抓个无辜的人吧,我可是在干好事哎。”
你对“无辜”这个词是有什么误解吗?
琴酒:“......”
算了,你开心就好。
不过松田阵平没有接收到他的无语情绪,他思路相当跳跃,突然刷刷刷地回到了之前的话题:“不过平时也没见你那么排斥肢体接触啊。”
说着,他抬手碰了一下琴酒的侧脸。
“你看,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啊。”
琴酒无所表示,十分淡定道:“排斥的前提是接触的对象是个人。”
“太明显了,你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骂我。”松田阵平好笑道,“小学生吗,幼不幼稚。”
他捏了一下琴酒的脸。
没什么肉,但很软,因为体温问题凉凉的,像是细腻的冷玉。
捏起来手感不错,还有点上瘾。
松田阵平坐念起行,当机立断又捏了一把。
琴酒一个肘击,冷声道:“去死!”
“嘶——”
松田阵平倒吸一口凉气,手臂更用力地勒紧他,“你下手是真狠啊,你当我是铁打的吗,信不信明天你就没搭档了?”
“那太好了。”
“过分了过分了,你真的,越大越可恶了!”
正在他们抱着说“悄悄话”的时候,朗姆终于过来了。
他看了眼这两人有碍观瞻的姿势,提醒地咳了咳。
两个青年终于注意到他,抬头看了一眼,然后继续旁若无人地说话。
朗姆刚要开口,然后话被堵在嗓子眼,这次真被口水呛到了,剧烈地咳嗽起来。
松田阵平抬头,很不耐烦:“大叔你没钱治病吗?”
琴酒接着说:“组织应该还没穷到没钱发工资的地步吧?”
第8章
朗姆和贝尔摩德不对付,一山不容二虎,两个神秘派系的代表人物也几乎不能站在同一个空间里。上一次相安无事地同时出现还是在七年前,贝尔摩德要撂担子走人把这两个孩子撒手送人的时候。
朗姆作为反对派的代表人物坐在高台冷眼看着这些人闹,他只想看贝尔摩德不痛快,于是他投出了坚决反对的一票。朗姆身份够高,这一票相当于是五常的“一票否决权”,死死地把这两个孩子焊在贝尔摩德名下了。
贝尔摩德“弃养”失败后,突然痛改前非,天天都带着两个孩子,耳提面命地教授自己的本领,好像是要弥补他们缺失的母爱。朗姆那段时间还在看热闹,就等着贝尔摩德被女性的天性所侵蚀,收拾包袱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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