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被她嘴里的形容词雷得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回过神来的时候,是女孩子顽劣明晃晃地笑,比春光还灿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病秧子我就知道你会害羞,我故意的,啊哈哈哈哈哈哈......”
她眼底的狡黠灵动又勾人,一肚子的坏水儿。
害羞?
他倒是不这么认为。
只怕某个人知道了真相,是真害羞的那个。
男人白皙的俊颜平静地找不出一丝情绪的变动,他鼻峰弧度堪称完美,深深的眼眸里是平静到温和的包容。
一点儿也没有被她挑衅到。
南星:“.......”
真没意思,忘记了他是个不会生气的木头人。
她起身,极其没形象地拍了拍屁股上的土。
眼看着还有几分钟上课,两人不紧不慢地往教学楼的方向走。
两侧的泡桐花树纷纷扬扬,转弯时,树下一对儿穿着一中校服的男女耧抱在一起,耳鬓厮磨。
宋京墨脚步一顿,向来温和的眸子染上丝诧异,而后迅速将身后的人手腕一拉,拢进怀里,一手扶住她的肩膀,一手遮住她的眼睛,将人带着往前走。
“你干嘛?!”被他这猝不及防一拉,南星叫了声,注意力全被他吸引了过去,伸手搭在人手背上,将男人的手往下拽,瞪他:“大白天的,你玩什么?”
她嗓门不小,惊得那边树下接吻的小情侣倏然分开,女生脸红得不行,直往男生怀里缩。
男生拢着女生,瞪了南星这边一眼,揽着人走了。
目睹后半截的南星:“.......”
她机械地张了张嘴:“你怎么不拦着我。”
“拦了,没拦住。”男人依旧好脾气,甚至还风轻云淡地栽赃陷害了句,“我不知道,长庚想看这种。”
故意的撩拨。
果然——
下一秒
“想看个屁啊!”
“我还以为......”轻飘飘的语气。
“mad你给老娘闭嘴!”她说不过他,胡搅蛮缠踮起脚蹦起来想伸手堵他的嘴,却不知怎得,是巧合还是故意,宋京墨正好低下头来,她唇瓣极轻极轻地撞在他的唇锋,一触即离。
比泡桐花柔软。
比泡桐花香甜。
南星两眼发空,唇瓣翕动半晌也吐不出半个字来。
足足过了十几秒她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整张脸“轰”地一声红了个彻底。
“我.....我......我......”她伸手指着面前的人,抖个不停,脑子里一片空白,骂人的小嘴儿也不溜而了,半天更是吐不出来个整句。
瞅瞅,多稀罕啊。
她星爷,某年某月某日,也能沦落到这种地步。
宋京墨不躲不避,垂手站在她身侧耐心地等着她反应过来,听闻她结结巴巴一句,唇角弯了下,好脾气替她开了头:“你。”
“......”
我活像是个渣女。
我tm的不会真想看这种东西吧???
南星忽然说不出话来,向来称霸一时的星爷蔫吧了,红着脸大脑混乱成一团,她急急忙忙转身往后跑,跑得跌跌撞撞,踉跄着差点跌在地上。
男人自身后几步追上她,恰好在她手肘处扶了一把,桃花眸中带着关切:“怎么了?”
“我我我我没事!”她像是被烫到般,一下子甩开他的手,“我我我.....我要去上课了,不是,我还没吃饭,我去课上吃饭了.....”
“不对.....”她脑子乱得可以,也分不清自己在说什么,用力咬了下下唇,“京.....京墨哥哥,我要回课上吃教室去了!”
少女慌张地从面前跑走,跑得之快,转眼身影就消失在了转角。
宋京墨没再追,反而在原地站定,眼眸里笑意涌现。
再转身时眼里涌上刹那的温情收了个干净。
司机还垂手恭敬等在原地,见到男人回来,微微弯腰,替他打开车门。
车子一路驶出主城区,两侧的景物从高楼大厦渐渐变成巍峨高山,连绵绿林,栾阔晶莹的湖泊蓝宝石般坐落与深绿之上,湖面有野鸭和黑天鹅游曳而过,荡开层层涟漪。
这里远离闹市区,却是寸土寸金的富人区,依山傍水,,往南是北城新市区,往西是四通八达的高铁站,往东是商业经贸中心经济往来的新华区。
宋家大宅就坐落在此,隐于繁华,闹中取静,
绵长磅礴的瀑布在幽谷中蜿蜒而下,水雾缭绕。
宅门古朴气派,气势磅礴,门上的牌匾金墨题字:天官赐福。
据说是宋家曾祖爷爷那一代老祖宗题的,代代流传至今。
宅院里小桥流水,绿树繁花,钟灵敏秀;亭台楼阁,高低错落;假山灵石,松柏掩映间,是穿山而过浪涛瀑布,白练如雪,宕气回肠。
人从桥上过时,瀑布水流冲击在磐石上,溅起凉丝丝的水汽扑面,打湿裤脚。
早些年就有宋家伯父叔叔说过,要不建堵墙,将这瀑布隔开,偏偏宋家老爷子格外喜欢这瀑布,讲究四水归堂,水聚天心,瀑布水更是天上之水源源不断流入更是财禄的象征,寓意宋宅为藏蓄之所,驳了回去,所以,这小桥两侧的古亭下常备着雨伞,供来往的夏日水流湍急时遮蔽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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