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吉在心里吐槽:“直男好可怕啊。”
梦傀完全沉浸在狗血剧情当中:“你把陪嫁的事告诉臭猫,他也会变得可怕起来呢,坐等两人干架。”
沈吉:“……这是副本,你当馆长三岁?”
胡思乱想间,洪家之旅便落下帷幕。
陪着主人家坐上马车之后,已经摸到些门道的沈吉又开始打起小算盘:不能让他们的关系稳定下来,等到救出白大小姐,就继续挑拨白二小姐来洪家闹,争取把洪家的秘密全都闹出来,不然我岂不是为玩家做嫁衣吗?
白老爷忽然开口:“阿吉啊,你不是一直都想去洪家吗?既然人家不嫌,你就顺水推舟吧。那姓江的是靠他姐夫在外面混的,不见得是个好人。”
没想到老头子还挺在意自己的心理健康,沈吉愣了愣,直接小声说:“可我移情别恋了,我就喜欢江公子,这事我自己解决,老爷您还是别理我了。”
白老爷:“……”
俞卿:“……”
气氛正诡异时,马车外忽然传来白冬青熟悉的声音:“爹爹!我出来了!”
白老爷又惊又喜,立刻被搀扶着出了马车,却见白冬青坐在江之野的马后,不由怔愣:“……这是?”
白冬青并不孱弱,利落地跳马下来:“是江老板帮我说服了姚知县,把我接出来的,姚知县只吩咐让我不要离开桃川,并没再为难于我。”
江之野仍在马上,表情轻松:“白老爷,我也算帮了你的大忙了,这袋金子你拿着,阿吉我就带走了。”
说这,他便把沉甸甸的钱袋子丢给白老爷。
被砸懵了的白老爷这才想起自己刚才应允洪昊的话,眼神飘忽又尴尬:“可是……阿吉他……我已经许给洪家了,他只是个小厮,又不能生儿育女的,江老板还是别太放在心上,不如……”
江之野面上的笑意逐渐消失。
说实在的,他本人的气势比这副本里的任何角色和玩家都足,忽然没什么表情,看起来有点可怕。
好在白冬青开了口:“这事问阿吉就好了,爹爹,你别再为人做主终身大事,赶紧回家休息吧。”
虽然沈吉很想和江之野一起探索副本,但现在躲进白家搅浑水更加有用,他眨了眨眼,给了江之野个眼神,然后小声说:“……我讨厌洪昊,我不去。”
江之野会意,并没强行带他走,只是拉着马转身,丢下句话:“听见没?给你们两天时间,把这事跟姓洪的聊清楚,两天后我会来接阿吉的!”
说完他便扬长而去。
白老爷头痛地望向沈吉,真不明白之前处处讨嫌的小厮怎么忽然变成了抢手货,而后又气得吹胡子瞪眼:“马福都不见了,姓江的小子凭什么威胁我,简直混账!”
话虽如此,那袋金子他却捏得死紧,完全不假人手。
*
白冬青成功脱罪归家算是天大的喜讯,但昨夜还活蹦乱跳的马福去了哪里,着实是个大谜团。白家下人自然借此议论纷纷,多说是鬼市前后阴气太重,被潜伏在桃川的神秘恶鬼给带走吃了,灵异故事编的有鼻子有眼。
趁着老爷给大女儿接风洗尘之际,沈吉故意端去茶点给被罚的白浅釉吃,关心说:“二小姐,休息下吧。”
白浅釉抄写了满桌的道德经,闻言不禁冷飕飕地嘲讽了句:“听说两个男人为你争风吃醋,是不得意得紧?”
这大宅内的下人着实八卦,竟然这么快就让她知道了,沈吉尬笑:“洪少爷可是烦我烦得很,他只不过想气气我罢了,最后绝不会让我进洪家的门。”
白浅釉不接话,眼去虽然婚约是被重新确定了,但这也是逼迫来的,谈不上值得让位妙龄女子开心。
沈吉旁敲侧击:“其实洪夫人是很认可您这位儿媳的,特意烧了很多玑瓷呢,那瓷器每年产量有限,用于大婚就不能拿去卖,不是重视是什么?”
听到这话,白浅釉略感得意,面色也缓和了些。
沈吉又道:“至于洪少爷之前闹脾气,多半是因为两家炼瓷的的纠纷迁怒了二小姐,二小姐还是与他聊开,解了他的心结为妙,省得再生事端。”
白浅釉的确是不放心,想了两秒才问:“你每次都是怎么混进洪家的?我确实得给他说清楚,爹爹的瓷艺也可以做我的陪嫁,这样他岂不就安心了?”
梦傀:“……你真是你爹的好大儿。”
“走大门会被旁人瞧见说闲话。”沈吉忙道,“我一般从西边翻过去,朝右侧走两重院子就能找到洪少爷房间,他房门口摆着青花瓷,很好找。”
白浅釉若有所思:“行,我知道了,你去吧。”
沈吉立刻乖乖告退。
其实他故意沟通来这些,打的如意算盘很简单:无非是自己和洪昊实在无法好好对话,想借性格激烈的白二小姐打探出洪少爷的心中所求罢了。
况且以白浅釉和洪昊冲动的性格,他们必然要再起矛盾,而矛盾在副本里,从来都是机会的别称。
*
风波平息后的时间过得很快,沈吉在院子里干活到了傍晚时分,便见不甘寂寞的二小姐翻窗出来,多半真的是准备去洪家亲自确认婚事了。
他立刻放下手中的扫把,绕着纯白的瓷器面具尾随其后,想跟着白浅釉探听更多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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