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旺见贾瑾实在想留,与青罗又玩的好,便同谢爷爷商量了,走时留下了半两银子作为他在这里的吃住费用。
谢爷爷被牛旺硬塞了半两银子有些为难,这农家生活哪里用的着这么多,就是不要银钱,贾瑾在家里住两天谢爷爷也是乐意的。
贾瑾见状,笑着对谢爷爷道: “爷爷你就收下罢,说不定这半两银子还不够吃,到最后还要添些呢。”
“你一个小哥儿能吃多少,就是再有三个也有余啊,”谢爷爷说着把银子给贾瑾: “这钱你拿着,想吃什么便去买,爷爷也不知道你们这些小娃娃爱吃什么,还是自己买的称心。”
贾瑾还想再劝,谢之闵也开口让他拿着,贾瑾想了想便接了,大不了走时再偷偷留下点。
“我难得来这里,咱们出去玩嘛,不然每两日我就走了,也不知整个村子究竟是个什么样,”贾瑾拉着青罗想出去转转。
“可是今天,”青罗看了看屋子四周,柴火码的齐整,水缸也是满的,鸡鸭晨起时谢之闵喂过了,好似真没有什么要做的事了: “那咱们就去捉泥鳅罢。”
“好,要准备些什么啊,”贾瑾有些跃跃欲试。
青罗也不知道,他看向谢之闵。
谢之闵见两人都看向自己,原是不想跟着去的,也只能道: “那个竹篓,”
这时节地龙也没有,想捉泥鳅除了拿竹篓去网,便要下水去捉,可溪水冰凉,小哥儿哪里受的住。
左右就是出去玩玩,想来也捉不到多少,谢之闵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谢爷爷最是乐意娃娃们出去玩,正好他也好几日没出门了,趁着天气好,提着茶叶去找老友下棋。
商量之下,几人随意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
贾瑾身上穿的还是青罗的衣裳,用一根布带随意将长发绑了,装束虽简单,到底见过些世面,看着就与村里的哥儿有些不同。
青罗换了身青袄,腰间别一个小竹篓,这样的小竹篓一般都是自家才会做的,小巧秀气,要想去买还难遇哩。
一家人说说笑笑的在路上走着,还没走多久,就遇到了人。
“哟,谢老爷子,家里何时又多了一个哥儿,越发热闹了,”
这些个姑嫂婶子,村里哪家有个什么事他们不知道,故意搭话还不就是为了探听消息,只是谢爷爷想来不计较这些。
“这是瑾哥儿,来找家里的娃娃玩,今日天气好,正好出来走走,他婶子晒豆呢?”
“正是呢,难得好晴天,”
随意寒暄了两句,谢爷爷便带着三个娃娃走了。
那婶子转头进屋就对着她婆母说起来: “听说刚才那小哥儿可是镇上来的,看那通身得气派,到底跟村里的不一样,这谢家还真是好福气,能攀上镇上的人,”
这婶子是个嘴碎的,但是她婆母却听不得这些: “什么攀不攀的,不过是个孩子罢了,豆晒完了就去晒被,那被子都快发霉了,”
“知道了,”见婆母没有应和自己,那婶子也自讨没趣,进屋拿被子去了。
到了岔路口谢爷爷跟他们便分开了,谢之闵他们几个去陈家叫人,刚走到门口便看见陈婶子在院子里洒扫。
“快进屋坐,哟,这有是谁家的小哥儿,婶子还没见过哩,”陈婶子笑呵呵的上前招呼。
谢之闵年纪最大,自然由他来说: “贾家的瑾哥儿,婶子,远哥儿跟山小子在家么?”
“在在,我给你叫,要不先进屋喝碗热水暖暖身子再去玩,”陈婶子十分热情。
“不了婶子,别麻烦了,才喝了过来的。”谢之闵话音刚落,屋子里的哥俩就跑出来了。
陈灵远原本还在屋子里梳头,挑着今日要穿的衣裳,听见动静出来一看,青罗跟着他身边的那个小哥儿都是寻常样子,他便也打消了换衣的念头。
要是他们都穿的简单,自己却盛装打扮,到显得他另类了。
这个年纪得哥儿,皮肉都是顶好的,就是随便梳个头,换身衣裳,那眉眼间的朝气也是十分惹眼的,哪里还需要繁杂的东西扰了这份天然去雕饰的美好。
“看着些时候,晚饭之前回来,”几人要走时,陈婶子还探着头喊。
“知道了。”陈家哥俩回道,几个人结伴走了。
陈灵远走在青罗身侧,将给人留的果干拿出来: “这是前几日上镇上买的,特地给你留的,你尝尝喜不喜欢,”
“这是什么?”青罗接过油纸包,一打开便有一股果香传出,其中还带着丝丝甜味。
“徐记的梅子干罢,”贾瑾认出了东西,看了眼陈灵远添了一句: “这可不便宜。”
陈灵远没想贾瑾会这么说,毕竟他是镇上来的哥儿,再贵的东西对他来说想来也只是九牛一毛,更别说区区一包果干了。
但是他这么一句话,还是让陈灵远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
“你既一眼认出来,想来也是常吃的,要是不嫌弃,你也捻几个尝尝,”陈灵远想来是别人敬他三分,他还人一丈的,听贾瑾这么说,态度也软下来。
“那就多谢了,”贾瑾倒也没有那么爱吃,但是话都到这份上了,自然不能不给人面子。
青罗吃了两个,梅子外裹了一层糖霜,入口是甜的,咬下嚼两口却又带着点酸味,果肉厚实,十分有嚼劲儿。
“好吃么,”陈灵远看着青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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