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即将走近时,白书礼握着利刃直冲而来。
见到来人,他猛地收回手中利刃:“你是谁?”
“你一定要嫁给他吗?”
“你是谁?”
“跟我走。”
白书礼看着他靠近的身影,皱起眉头:“难道你是丞相的手下?”
“白书礼,就算你想救白洛,就算你想救孟晚洲,也不应该牺牲自己的幸福。”
“白司行,他是我师兄,不会苛待我,我嫁给他便能牵制他的一番势力,又能救下两条人命,何乐而不为。”
“白书礼,你不能嫁给他。”
白书礼只觉得眼前的人给人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他说不上来什么感受,这是他第一次不抵触别人的触碰。
“你问我是谁,好,我告诉你,我是你三百年后收的弟子。”
白书礼抽出利刃:“三百年?哈哈,你可真是个说书的好料子,少来糊弄我,说,你是谁派来的。”
“你后腰有一处红色的痣,你喜欢吃甜食,你喜欢用鞭子。”
“谁派你来调查我的,说。”白书礼愠怒,他没想到自己那么隐私的地位,竟然也会被别人看到。
“我真的是你三百年后的弟子,你如今是不是师从云山,难道没听说过轮回之术?”北逸想了想,如果说是梦境,他肯定不信,不如说是轮回之术。
“有所耳闻,只是有违天道,不可逆天而行。”
“我便是逆天而行,来到了此处。”
片刻后,在北逸的不断解释下,白书礼半信半疑。
就在脚步声越来越近时,北逸立马钻到了床底下。
白司行来了,他风风火火赶来:“书礼,这一刻,师兄等了太久了。”
北逸咬牙切齿:白司行,你要是敢动我师尊一根手指,老子刨了你的坟。
白书礼:“师兄,这般把宾客晾在一旁属实不好,你快回去待客。”
“我可是当朝太子,还没有人敢说本太子的不是。”白司行撩开白书礼的盖头。
就在白司行有下一步动作时,北逸立马从空间袋取出一些竹青草,施法引来几条毒蛇。
随着一声惨叫,北逸欣喜若狂。
随即太子被毒蛇咬的消息不胫而走。
白司行昏迷了半月之久。
这些日子里北逸形影不离地陪在白书礼身边。跟着讲着未来种种。
在北逸无微不至地关怀下,白书礼动了心。
那一夜,他们在无人之处厮磨,抵死缠绵,翌日北逸醒来,身边空空如也,只有一封告别信。
信上的内容大致意思是,他们二人曾经拥有过便可,他有自己的追求,不能沉迷情爱之中,感谢近一个月的照顾。
北逸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呈大字型躺在床上,翘着腿。
“师尊啊师尊,你果然是没叫我失望啊,又跑了。那为夫只能千里去寻你了。”
北逸披上外衫,在附近逛了逛,等到夜色来临后他微施术法来到了东宫。
反正也是梦境,他无所畏惧。
北逸坐在屋檐上,看着下方认真作画的白书礼。
看了许久,北逸飞下屋檐来到白书礼身旁:“书礼在画什么呢?”
白书礼看到来人急忙推开:“不是告诉你了,不要来了。”
“怎么,吃光抹净就翻脸不认人了。”
白书礼显然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德行。
北逸竖起手指放在嘴边:“嘘,书礼还是小声些,万一叫旁人听见了那多不好。”
白书礼立马拉着北逸的胳膊进了屋内:“你可知这是何处,这里是东宫,四处皆是耳目,你想死?”
“放心,来时我已经观察好附近,无人。”
白书礼还是不放心,可一抬头便看到远处起了烟。
“你,你放了火?”
“嗯。”北逸拿起白书礼用过的杯子喝了口水,随后托着腮认真的盯着他看。
“我看你是疯了。”
“我是疯了,疯的彻底。”
“北逸!”
北逸嬉皮笑脸地看着面前的白书礼:“阿礼,你这般活着实在太累,往后的事交于我来做,一切恶果锅我来承担,所有的所有,交给我好吗?”
白书礼呆住,从未有人如此这般待过他。
“阿礼,信我一次可好?”
二人在东宫无人处深吻,白书礼无可救药般爱上了一个认识不久的人,他有时真的很想抛下一切与其浪迹天涯。可一旦他离开了这里,孟家会被灭门,白洛也会死,他不能袖手旁观。白司行此人心思狠辣,一旦自己离开了东宫放手一切,天下会被他白司行颠覆,只有他在这里,只有他入仕,只有他用自己建立起来的势力去牵制白司行,才会阻止一切的祸端。
“你走吧,不要再来了。”
北逸知晓这是三百多年前师尊的前世,师尊在梦里回顾着前世种种。他入了师尊的梦,便能还师尊一个安宁幸福的梦境。可梦境终究只是梦境,改变不了三百年前发生的一切。
在梦境中,他们无数次在东宫里偷情,在白司行注意不到的角落里,他们热烈地拥抱着彼此。北逸成了白书礼的刽子手,替他杀光了所有的拦路人。
可还是没有避免孟晚洲被处死的下场。
后来白司行谋权,一举登上皇位,他登基为皇后,灌了白书礼几大碗忘情药,甚至不惜花大价钱找来了无忆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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