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逸喝了两口,觉得嘴里很苦,他放下碗:“萧林?”
“被关进了锁妖塔。”
北逸不禁担忧,虽然他内元已爆,锁妖塔当真能困住他吗?
北逸伤势见好后,他便迫不及待地守在了寒梓瑜床前。
“北逸,等风波停了,你离开师尊吧,不要再做他弟子了。”习青道。
北逸抿着唇不语。
“师尊这么多年为你付出太多了,从你十五六岁的光景开始,师尊为了你频频受伤,万虚山师尊为给你结出内元不惜得罪其余门派,被惩戒了九百鞭,那九百下差点要了师尊的命。后来不仅一次,你害得他差点丧命,上次师尊真真实实躺在那冰冷的棺材中,是,师尊是你从冥界捞出来的,可你看看,如今师尊还是没能逃得了这灾祸。”
北逸垂眸,他紧紧攥着寒梓瑜的手,一滴泪啪嗒滴下。
习青:“你我都不想再看着师尊毫无生气地躺在冰棺中的样子,为了师尊,你能不能离开他。”
北逸松开了握着寒梓瑜的手,他盯着床上的男子,看了许久缓缓道:“好。”
“待一切风平浪静,我会离开师尊。”
他说出这句话的那刻,床榻上的人手指微微动了几下。
北逸激动地攥住寒梓瑜的手:“师尊,师尊。”
寒梓瑜反攥住他的手再不肯松开。
北逸握着他的手靠在脸颊:“师尊,你快醒来吧好吗?”
……
又过了几日,寒梓瑜终于苏醒了。
夜里,北逸守着寒梓瑜,趴在他床前。
寒梓瑜轻轻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忽然一阵阴风吹来,门扉被吹开。
一道身影闪了进来。
寒梓瑜立马警惕起来。
北逸这时也苏醒过来。
那身影逆着月光站在一旁,他隐在黑暗中。
“好一个师徒情深。”
北逸不可置信地看着黑影:“萧林?”
“你们二人过得倒是惬意,你侬我侬的还真有前世的样子。”萧林无奈地笑了。
寒梓瑜立马甩出离玄。
萧林没有躲,他怔怔地看着北逸:“为什么,这些东西对你毫无用处,你为何还是如此执迷不悟!”
他语气中满是不满与恨意。
“你为何非要与他在一起。”萧林走近一步。
北逸挡在寒梓瑜身前。
离玄利刃刺进萧林肌肤,他拼尽全力挣脱开离玄束缚,随后猛地冲到北逸身前:“若你此时随我离开,我便不计前嫌,一切都会回归如初。”
北逸甩开他的手:“萧林,你作恶多端,早日回头吧。”
萧林冷笑着:“多年前,你也是这样说,为何这么多年过去,你毫无变化,为什么?”
他失落地回眸:“你说过的,你说人非一时之恶,定是各种缘由造就,你说你会给我一条路,你说你会陪我走下去……”
他说着说着,苦涩又无奈地笑了起来,笑声在黑暗的屋子里回荡,听起来是那么诡异。
“骗子,都是骗子。是我错信了你!”
北逸丝毫听不懂他在讲什么。
萧林猛然抬眸瞪着北逸:“南城,我恨你!”
他在二人不解的目光中转身离去,只是最后他道了一句:“天下将尽,唯我独尊。”
北见他离去,北逸松了口气,随即噗通倒地。
……
“如何?”
徐一风摇了摇头:“北公子体内的灵力在攻击他的肺腑,除非能结出内元。”
内元再结之术从未有人施展过,结元丹也并没有第二颗。
寒梓瑜愁容满面。
……
北逸感觉自己好似来到了一处山谷,那里站着一位小小少年,正顶着烈日练剑。
“这么热的天,为何不到树荫下乘会凉?”
“不行,我要变强,要超过师兄弟们,我要做第一。”少年坚定地说着。
“第一很重要吗?”
“重要,只有拿了第一,只有够强,我才能站到师尊身侧,才能被他看到。”少年咬着牙举着那把重剑,明明练的胳膊发抖,就快要举不动那把剑,他还是咬牙硬撑着。
北逸走近一步:“我来教你,重剑要用巧劲,你这样练下去只会伤其本身。”
少年不甘心地看着北逸夺走他手中的剑,看着北逸练剑他疑惑道:“为何不使出全身的力气?”
北逸:“重剑和轻剑不同之处不仅在于重量,还在于它们的威力不同,重剑重在威压与群战,而轻剑更灵巧更适合个人擂台战。如今修仙界基本无人用重剑,你为何会选择练它?”
“只有这样,我才能更快地击败所有人,拿到第一。”
北逸:“欲速则不达,静下心慢慢修炼,不急于这一时。”
少年停下动作:“你为何和我师尊生得这般像?”
“嗯?是吗?”北逸疑惑道。
少年点点头:“一模一样。”
突然少年向前方跑去:“师尊。”
那男人回眸看了过来,北逸与其对视的瞬间,浑身汗毛伫立,这怎么可能?
……
“阿逸,快醒醒。”
北逸在师姐呼唤中醒来,他头痛欲裂,感觉身子在不停颠簸:“我们在哪?”
“去往毒谷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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