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想便到了警局,经过漫长的等待,一系列地调查终究得出了一个结论,钱是我偷的。
念在我是初犯,我允许被保释。
凌晨三点,我等到了来保释我的那个人。
“秦覃,保释你的人来了。”
警察打开锁,我推开门,并戴上了帽子,我没做好见他的心理准备,起码不是现在,起码不是在这里,最起码不是这副模样。
我还是能清楚地辨别出他的脚步声,和那十米远就能闻到的淡淡香味,那是他身上独有的香。
我摘下了帽子,看着远来的他:“覃少爷还有时间来接我?”
覃生没有搭我的话,他拉住了我的手,将我一下拽到他跟前,又猛地往门外拽,我的手腕都被他攥得有些疼了。
“小松,跟我回家。”
我的小名有五年没人叫过了,他也是唯一知道我小名的人,“回家?回谁的家?哪里的家?”
我瞥了一眼覃生。
“回我们的家。”他走近一步,离我仅一寸的距离,我能清楚地听到他的呼吸声。
“你的脸怎么了?”他夺过我手中的帽子,手就要碰上我的脸。
“覃少爷都快结婚了,恭喜啊。”
我看到了他眼中隐隐约约的怒火,一把夺过我的帽子:“谢谢覃少爷今天能抽空来接我。”
我正要转身离去,谁料被他猛地拉住,巨大的惯性令我砰的一声撞到他的胸口。
他不顾我的反抗,一把将我拉到他那干净整洁的保时捷里。
我坐在副驾,看着窗外,夜空中繁星点点,我摁下车窗,微凉的风透过缝隙吹了进来,吹得那脸上的抓伤都有些痛。
转头对上他的眸子,他那像豹子似的眼眸此刻有些骇人。
我尴尬地笑了笑,笑得有些无奈。
他驱动车也无话可说。
车内空气凝重,若不是车窗的缝隙透着风,恐怕我就要窒息在车里。
一向晕车的我迷迷糊糊地感觉脸上痒痒的,睁开眼看到放大无数倍的脸有些错愕,我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他轻轻地拿着棉签在我脸上挥动。
我一下攥住他的手,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五年了,还想我呢?”
覃生愣住了。
我捏了下他的耳垂,又侧头吻住他的唇,那如蜻蜓点水般的吻后,我迎来了他暴虐的吻。
他的吻侵袭我的整个口腔,我没有推阻,可能是他嘴里淡淡的薄荷味能让我头脑无比清醒,又或许,又或许什么,我也不知晓。
我被他压着吻了好久后,他的手开始在我的身上游走。
“覃生,你快结婚了。”我轻笑着道。
他如我所料地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为我扣上衬衫的最后一颗扣子。
我意犹未尽地轻咬他的锁骨,感受他躯体的颤动。
他一直无法抵抗我的诱惑,这一点从小我便知道的。
“覃生,我不爱你了!”
我没有骗他,这五年,我费尽心思地忘记他,现在终于能正大光明地面对他,不再渴望他的爱,不再渴求他的目光。
覃生在这一刻松懈了,他推开我,无力地靠在座椅上。
我心里恨透了他,我来这地目的就只有一个,玩弄他的感情,将他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事实证明我所有的想法都只能在梦里执行,真正爱过的人还是没有办法那么狠心对他,唯独说一句,我不爱你了!
“覃生,你婚礼过后,我便离开桐城。”
“去哪?”
“去我想去的地方,找一个我爱的人,度过漫漫余生。”
覃生转头看向窗外,片刻过后,他轻轻解开创可贴,慢慢靠近我,那可爱的创可贴上有着粉红色的绘画,两张创可贴就这样贴在了我的脸上。
“真的,都忘了?”
“不忘留着干嘛?当饭吃?还是能当水喝?还是能当钱花?要不给别人讲讲那些年我干得蠢事去换点怜悯钱?”
我轻轻细细的声音轻描淡写地说完了过去那些年我做过的蠢事,为了他,我差点弄丢了自己,为了他我走火入魔,那些年真是不堪回首。
“难道你发现自己爱上我了?那可真不幸,我早就不爱你了。”
覃生又看向窗外,点燃了一根烟:“过去的就过去吧。”
他扭头又道:“对不起!”
这句道歉我等了整整五年,如今听到也不过如此。
“你也说过去的就过去吧,人总得向前看,别总活在过去,我不需要你的怜悯,哥!”
这是我认识他的十三年里第一次叫他哥。
覃生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他掐了烟,烟头在他指尖转动,我似乎闻到了皮肉烧焦的味道。
覃生一拳捶在方向盘上,那刺耳的鸣笛声透进车内,我呆呆地看着前方:“把我送到酒店吧。”
他没有反驳,也没有再阻拦,驱车来到了附近的酒店为我办理入住,直到他上楼时我才看清他穿得竟然是拖鞋。
拖鞋踢踏踢踏的声音在空旷的酒店楼道里回响,也在我脑海中炸出一朵一朵的花来。
我掐住手腕,令自己冷静下来,秦覃你只待三天就可以离开了,别再因为他生出什么幺蛾子。
覃生为我打开房门,插上房卡,我正想关上房门,他一个侧身挤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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