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不久,二人便回了各自的门派。
“梓瑜,明年夏季我们要在这重逢,等我哦,不许和他人走太近,我会寄信给你。记得想我。”
回了望崖巅后,北逸是在太想念寒梓瑜,给他寄了几十封信都无人回。
后来他去了晚月覃,却得知这里没有叫晚梓瑜的人。
北逸心灰意冷,回了望崖巅颓废了数月。
直至萧林发现他的异样,亲自教导他修炼,又每每为他送来补药。
每次补药喝完,只觉体内功法有所提升,片刻后便会昏昏欲睡。
不久后,北逸发觉自己对于梓瑜的记忆越来越模糊,甚至他们大婚的场景都快记不清。
北逸拿出笔墨,将那些场景画了下来,可画到一半却不知自己在做什么,他模模糊糊记得心里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很重要很重要……
又过了许久,望崖巅比武大会。
他第一次见到了戴着铁面的师伯寒梓瑜,他觉得那人的铁面好生面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那一面之后,心里的痛楚越来越强烈,在湖山镇的记忆一点点涌来。
北逸跑到白水宫质问他。
“梓瑜,我寻了你两年了,晚月覃倒是有个名为晚子鱼的末派弟子,那子鱼非梓瑜,压根就不是你,你去哪了?”
前方的人停住步伐,转身看着北逸。
北逸走近拉住他的手:“别跑了,你我已结发为夫夫,所有亲密之事均已做过,想和离是不可能的。”
“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你说什么呢,你是不是邪灵入体把我给忘了,我是你的夫君,你怎么待我这么冷淡。”北逸紧张地靠近,他没想过还能再见到自己的爱人。
“忘了吧,我们之间不过逢场作戏。”
“你骗我,不可能,我们拜过天地,也已结发,入了洞房,你现在告诉我逢场作戏,你自己信吗?”
北逸拉住他的手,死死地攥着:“梓瑜,我,我知道我不好,我功法不强,没法护你,别离开我好不好,我,我一定待你好。”
“你看清楚,我是寒梓瑜,你的师伯,并非你那口中的爱人。”
“不可能,不可能,你是梓瑜,你是晚梓瑜,非寒梓瑜,不可能的,师伯他面目丑陋,他手段毒辣,不是的,你不可能是他,你不是他。”
他不能接受自己爱的人是师伯,这种禁忌的感情如何继续下去。
那日之后北逸想明白了,他是梓瑜啊,就算是师伯又怎样。北逸偷偷溜下鹰潭峰,他趁着夜色来到白水宫,翻进寒梓瑜的寝居。
北逸刚进来,寒梓瑜便醒了:“你?”
“梓瑜,我不会与你和离的。”
“……”
“你告诉我你叫晚梓瑜,我亲自去晚月覃找过,却没有找到你。”北逸搂紧他的腰身,“以前你不以真容示人,你闭关时,人人开始传你貌丑无比,却不曾想到你竟是晚梓瑜。”
“你我之间早已过去,放手吧。”
“为什么?”
“我是你师伯。”
“可我们拜过天地,成了亲,有了夫妻之实,你说过要与我一生一世的。”
“都是假的。”
“不可能,梓瑜,你看着我的眼睛,你看着我的眼睛。”
“欧弘逸?你一开始接近我也骗了我,我们之间本就是以欺骗开始的,那些话也便不作数。”
北逸眼角的泪滴落,他紧紧搂住怀里的人:“别这样。”
“认清现实吧,我是你师伯,你我之间止步于此便是对彼此最好的结果。”
“师伯?哈哈,什么师伯,寒梓瑜,我从不承认你是我师伯,我们成了亲的,日日夜夜都在行床事,你现在告诉我,要止步于此,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那晚他强要了寒梓瑜,寒梓瑜并未反抗。
后来他又偷偷去见了几次寒梓瑜,可都被他拒之门外。
北逸夜夜都去,守在他窗外一守便是一夜。
终有一日,寒梓瑜心软了,同意与他每年夏日在湖山镇相聚,其余时光互不打扰。
北逸欣喜若狂。
回了鹰潭峰,北逸将自己关在屋里修炼功法,他要快快修炼,尽快追上寒梓瑜的功法,日后才能更好地保护他。
从那天起,他再没打扰过寒梓瑜,只是隔三差五会来白水宫站一会。
再后来,寒梓瑜闭关了一个多月,那一个月北逸便夜夜来到白水宫,更是亲手为他挖了一处莲池,种了一些荷花。
夏季到来时,荷花绽放,北逸找了借口要下山一月。
那一月,他们抛却身份,在湖山镇恩恩爱爱。
挑水做饭,下山游玩,吃遍附近美食。
夜里颠鸾倒凤。
一月很快过去,回了鹰潭峰,北逸日日嘴角带笑,梦里都是寒梓瑜的面容。
他胆子越来越肥,甚至连续几晚偷偷跑去白水宫,二人年轻气盛,一晚就要折腾好几次。
每次北逸心满意足地搂着他入睡,天快亮时再偷偷溜走。
“梓瑜,你说我们偷情一事会不会被发现?”
“闭嘴。”
“梓瑜。”
“别动我。”
“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没有。”
“我平时不这样的,我只是一见了你就控制不住,若你不喜欢我这样,便用离玄捆住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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