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要张口唤一句师尊,迎面而来的茶杯就要砸到他脸上,北逸转过身抬手将杯子稳稳接住。
师尊这碎魂大抵也是不认识他。
北逸短些茶杯:“谢谢欢公子的茶。”
欢公子看着如此无礼闯进来的男人,他面色愠怒:“不知公子突然来此所为何事?”
北逸看了眼师尊对面坐着的那位半遮面的男鬼,他笑了笑道:“欢公子来冥界有几年了?”
“不到四年。”
北逸立马委屈了起来,他拿着茶杯放到师尊身前,他深情地看着师尊,脸慢慢凑了上去:“你把我忘了吗?”
欢公子被他盯得好不自在,他一巴掌朝着北逸扇了过去:“你这厮太过孟浪!”
这才是我的好师尊嘛,如此暴躁才像你嘛。
欢公子对面坐着的男鬼笑了笑:“欢公子好脾性,原以为公子是温文尔雅之人,没想这脾性如此火辣,有意思。”
北逸扭头看了眼男鬼:“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真名不便告知,可唤我笔名孟晚洲。”
“孟公子不知,阿欢是我在人间的伴侣,我与他已拜过天地喜结良缘,可他身体娇弱,婚后第二年便撒手人寰,自他离开后我茶饭不思,不过四年我也随他而来。”北逸绘声绘色地讲着,“阿欢,你怎能忘记我啊,你可是喝下了忘川水?”
欢公子疑惑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你说你我在人间已结发为夫夫?”
“是。”北逸坚定回答。
今生的确没有结过发,前世他为魔尊时与寒梓瑜结过发也行了夫妻之礼,那发丝被他绑的结结实实藏在了一处木盒里,后来他自戕便也将那木盒焚毁。
孟晚洲:“公子怕是不知,人间是人间,冥界是冥界,除非你们生前的姻缘未了才能在冥界续缘,显然欢公子已忘却前尘往事,你便不要再强求于他。”
北逸不得感慨一句,这人好深的心机,竟然想动本尊的人,还真是不知廉耻。
欢公子皱眉:“你说你我已结良缘,可有证据?”
证据?本尊哪来什么证据,要不画几幅春宫图刺激一下他,看看师尊的残魂有没有印象?
“你我已有夫妻之实,我们曾许下海誓山盟,不论生死永不分离。”北逸道。
欢公子笑了笑,抬手拂过北逸的脸,他倾身贴着北逸的耳朵。
刹那间北逸耳朵红透了,他能清晰地闻到师尊身上的淡香,也能听到自己澎湃的心跳声。
“你倒是花言巧语,这些年追我的人倒还没有你这么不知羞耻的。”说完,欢公子一把将他推开。
北逸不死心:“他给你百两,我也愿拿百两。”
孟晚洲笑道:“这位公子,先来后到懂不懂,百两银子在下先付的,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在下实属没见过。”
欢公子转身看了眼身前燃着的香:“若你今日能在半柱香的时间内接我三招,我便给你一个机会。”
孟晚洲的眼神更加深沉,那种呼之欲出的占有与玩味似乎在说他对欢公子唾手可得。
北逸瞥了一眼孟晚洲,竟敢对本尊的人动心思,给本尊等着,待出了这冥界,本尊挖了你的坟拆了你的棺木。
“好啊,若三招我都能接下,阿欢今日便同我一起,好吗?”北逸诚诚恳恳地说道。
欢公子笑了笑:“只是给你个机会。”
北逸看着面前的欢公子,虽然穿着与生前的师尊无差,可这性格也差太多了,这欢公子举手投足间都是清冷与魅惑的结合,叫北逸浑身热血沸腾。
真是人间尤物。
欢公子甩出鞭子,直朝北逸而来。
还真是同一人,爱用鞭子抽本尊的习惯真是至死都不忘呢。
北逸腾空一跃,拉住鞭子来到欢公子身后,他欲要揽住欢公子的腰身,却被欢公子一个后踢踢到一旁。
嘶,真暴力。
孟晚洲捂着嘴,对欢公子的打量更深,在冥界百年之久,未曾遇到过如此有兴趣之人,他眸中泛着笑与暧昧。
北逸看着他的眼神,气得龇牙咧嘴,一想到师尊,立马平息了怒火。
欢公子甩过鞭子,北逸侧了下身还是被鞭子勾住了腰身,只见欢公子猛地一拉,北逸被鞭子卷到了欢公子身前。
二人之间仅一臂的距离,欢公子对着他脖颈处吐了口气:“这位公子,想与我共度良宵?”
北逸眨了下眼。
欢公子的手从他脖颈处慢慢向下,一直触摸到北逸的胸膛:“公子心跳可真快。”
话音刚落,鞭声响起,北逸被他一鞭子抽到身上,随后受了他一拳。
我艹,好暴力。北逸抿了下唇,感觉嘴里一股血腥味,他立马将血咽了下去。
孟晚洲拍了拍手:“欢公子好功法。”
北逸:“再来。”
欢公子:“公子,你就要输了哦。”
北逸:“阿欢随意打,我不会还手的。”
欢公子甩出鞭子,鞭声震天响,北逸步法诡异,招招避开。
欢公子一跃而起,一只脚蹬着柱子朝北逸而去。
北逸空手接下他一脚,随即扯住他手中的鞭子,猛地将人一拉,欢公子稳稳掉落在他怀中。
北逸一把抽开他发尾的发带,一头青丝如泼墨般顺着北逸的手指滑下,轻柔地为他顺了顺额前的发丝:“阿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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