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甘心,为何寒梓瑜把所有的温存与美好都给了乳臭未干的北逸,为何前世留给他堂堂魔尊的只有冷漠与疏离。
他嫉妒他发狂!
他的心如被刀绞!
他的脑海里装的全是那些不堪回首的画面。
那些痛心疾首的一幕幕如今在眼前不停回现。
寒梓瑜抱着一只雪狐站立鹅毛大雪中,面色惨白,不知在看什么想什么,眸子里死气沉沉。
寒梓瑜在床榻上,总是如一条濒死的鱼,不知反抗,也不会给他任何反应,只有在感到疼痛时会骂上他两句,也只有被他灌醉,才会展现出常人该有的情欲。
寒梓瑜从不主动与他讲话,无论是在餐桌上还是游玩时,他总是冷着一张脸。
只有当他杀人,当他残害生灵,寒梓瑜才肯主动同他讲话,而讲的话永远都只是让他收手,质问他为何这般做。
前世的寒梓瑜真可恶!
真可恶!
本尊恨透了他!!
……
北逸咬着下唇,他恨的牙痒痒,他恨前世的寒梓瑜,恨今生那乳臭未干的北逸,恨今生面前心里只有那小子没有他的寒梓瑜。
为何被丢弃的永远只有本尊为何!
本尊嫉妒得发狂!!!
他的手越收越紧,指尖慢慢发白。
寒梓瑜,你只能是本尊的,前世今生你都只能是本尊一人的!
“发什么呆。”
被寒梓瑜的声音从那些光怪陆离的回忆中扯了出来。
“没什么。”
他想要独占这具身躯,他想寒梓瑜永远只属于他一人,可他没有这近四年师徒二人相处的记忆,想到这他便更愤怒。
手指被他攥得咯嘣响。
手中的铁疙瘩也因他暴怒而泄出来的烈火灼烧殆尽。
“会做吗?不会做就早点休息吧。”寒梓瑜道。
北逸一下扯住了寒梓瑜的手,想说出口的话又憋了回去,他不能让寒梓瑜知道那小子的神智没回来。
“会,弟子会。”
“灵器制造课你都学了什么?中阶的也忘光了?”
“师尊教的弟子记得可清楚了。”
“再做不好,回了望崖巅把灵器制造书抄十遍。”
“师尊,你真”
“真什么?”
“你真好。”
北逸心想:他唯一没变的就是这火爆的脾气了。
北逸陪着寒梓瑜做了六七个灵器。
做好后,寒梓瑜对其施展灵力和法术,又拿着那些失踪女子的用品对着灵器继续施法。
“这是做何用途?”北逸问道。
“灵器追踪术,利用这些物品上残留的主人气息可使灵器自动追踪气息的去处。”
寒梓瑜施法将灵器放出,收拾桌面上凌乱的器具和铁丝,烛火摇曳他荣耀映在北逸的眸中。
北逸的视线来到他手上的木戒,他呼之欲出的嫉妒和憎恶令他无法冷静下来。
这些事物都与那小子有关。
再想到在星火花的带引下,寒梓瑜与那小子进入了虚无境界的幻象中,那些旖旎的画面,他能感觉到寒梓瑜是不抗拒甚至是主动的。
为何前世对本尊就是另一副面孔?
寒梓瑜,你好狠的心。
你只能是本尊的!
他的目光在烛火下变幻莫测,面容渐渐扭曲,紧咬牙关。
夜已深,寒梓瑜已经乏了,手撑着桌面便打起了盹。
魔尊轻轻攥住他另一只手,试图拽掉他手上的木戒,那戒指丝毫不动。
那小子造的什么破戒指!
魔尊与他十指交叠,攥紧他的手:“寒梓瑜,你只能是本尊的。”
他满含占有欲的眸子盯着寒梓瑜的脸颊。
他倾身而去,鼻尖相对之际,他微微侧了侧头,温热的唇与那冰凉的唇瓣相触。
就在寒梓瑜呼吸的下一刻,魔尊慌乱得坐回原位,生怕被他发觉自己包藏的祸心。
他垂眸看着二人相扣的十指,看着那人熟睡的容颜,时间仿佛戛然而止。
过往的回忆在脑海中一再回现,寒梓瑜离开后的三年里他一个人孤苦落寞,守着那破败的荷花守着空荡的魔尊殿,守着那些人形灵器,度日如年……
回眸间看向面前的寒梓瑜,他松开牵着他的手,起身打横抱起寒梓瑜的那一刻,不料怀中的人竟然醒了过来。
烛光投来的光映在二人交汇的目光处。
寒梓瑜眸子一缩:“干什么?”
“你”北逸从这个角度看着他疲倦的面容,内心说不出的愉悦,顺带着喉结滚动,“师尊,弟子见你乏了,便想把你抱到床上休息。”
“放我下来。”
魔尊怎会轻易松手,大踏步来到床边,将人平稳地放在床榻上,二人的额角轻轻触碰,北逸的发丝倾泻而下触碰着寒梓瑜的脸颊。
目光纠缠一处。
室内说不出的暧昧与旖旎。
魔尊自然是想将人揽到怀里,再一把扯掉那碍事的衣物,可如今他装作少年的样子,自是不能露出真面目。
“师尊,快睡吧,弟子在一旁守着。”
寒梓瑜:“天冷,一同睡吧。”
听到这话魔尊喜笑颜开,内心放起了炮仗,可一想到他这句话大概也对那小子说过,于是魔尊的脸立马阴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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