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人一口一个尊主,和同无镇那些纸人口中呼唤的一样,这也印证了他的猜想,此人是北逸的前世,也难怪他魔化后嘴里一直念叨着本尊本尊。
“李林甫,他没死,他好好地躺在那冰棺里,哈哈。”
寒梓瑜上前靠近一步。
北逸猛然丢下酒坛,那浓烈的酒味散开来,他一把扯住了无形的寒梓瑜。
“是你吗?”
寒梓瑜后撤一步,可无奈手被他扯住,哪怕是无形可触感还在。
“是你对不对?寒梓瑜,是你对吗?”北逸不可置信地轻声问着,他有些焦急,“是不是?是不是?”
寒梓瑜甩开他的手后撤几步,握紧离玄的手又松开,在心境中不可施展灵力,否则将遭反噬。
“别跑了,本尊知道你来了。”
李林甫只觉尊主魔怔了,叹了口气抱着酒坛子便离开了。
月影迷离,北逸在院子寻来寻去,他循着气味一把扑了过去:“本尊知道是你,别躲了,就算你只是魂本尊也能找到你。”
北逸释放灵力,令他现出形体。
随后他就愣在了那里,盯着寒梓瑜看了好久,黑紫的眸子渐渐发亮,眼眶的雾气越来越重,眸中倒映得皆是他的影子。
“梓瑜。”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轻轻呼唤了一句。
寒梓瑜:“你醉了。”
“我没醉,我没醉!!”
寒梓瑜怕搅乱了他的心境,于是便要抽身离开,可无奈北逸一把拥住了他,令他无法抽身。
“松开!”
“你要去哪?是不是又要离本尊而去?本尊告诉你,休想逃!”
“你疯了?”
“寒梓瑜,为什么要离开本尊?是不是本尊把你玩弄至死,你才不会选择离开本尊?是不是本尊把你毁的一干二净你才不会走?”
“松开!”
北逸盯着他看了好久,突然推开了他:“你不是他,你不是,你不是。”
“你脸上的疤呢?疤去哪了?”北逸嘶吼着。
“他不是你这样子,他没你蛮横,他的眼中只有死气与厌恶,绝没有你这般清冷强硬。”
“你不是他,你不是。”
北逸哈哈笑着,笑着笑着眼泪便流了下来,他抬头看着那满月:“人死不能复生,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寒梓瑜对前世的自己与北逸好奇,他试探着:“你和寒梓瑜是何关系?”
“他?是本尊的人,本尊践踏在身下的人,是本尊最恨的人。”
寒梓瑜眸子一震:“那你何故如此惦念他。”
“哈哈,他是本尊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人。”
寒梓瑜的心一下乱了,前世的自己竟与北逸有这般纠葛,难怪在同无镇会发生魔王娶亲一事,难怪总会梦见魔尊的面容,难怪有时靠近北逸会觉得心痛不已。
只是他没想到,前世的自己竟然会死。
北逸醉醺醺得靠近寒梓瑜:“你不是他,他生得一身贱骨头,就是耐/操,如果他是女子,早给本尊生了不下十个孩子了。”
寒梓瑜脸上一红,十个孩子:“你们成亲有多久?”
“四年多。”
“四年生十个?”
“本尊有的是法子叫他怀双胞三胞四胞,三年便能生十个,只是他不是女子罢了,本尊也不稀罕什么孩子,本尊只要他。”
寒梓瑜听得脸羞红羞红,三年生十个,真是要命了。他一下想到了那夜醉酒北逸身中情爱之毒时二人发生关系,又想到在虚无之境的幻象。
他的脸红的像火烧云……
“你的脸为何与他如此相像?”北逸质问。
寒梓瑜倒退一步,他很想逃,忽然就后悔来他心境:“天底下长得像的人很多,巧合而已。”
“哦?是吗?”
“他怎么死了?”寒梓瑜问道。
“为了拦本尊大业,以死相逼了。”北逸冷笑了一声,“死了便死了,本尊才不在乎。”
北逸疯魔似的扯着寒梓瑜的手跑到大堂,一掌推开那口冰棺:“这就是他,他没死,只是睡着了。”
寒梓瑜看着冰棺中躺着的人,心更疼了,疼得他无法呼吸,一些莫须有的画面直冲脑海而来。
离玄从他手心延伸而出。
北逸一把扯住了他的手腕:“你怎么会有离玄?你是他!”
寒梓瑜正要逃离,被北逸用魔气锁的死死的,一下都动弹不得。
北逸又哭又笑地抱着他,抱着一个时辰,直到酒醒后又拥着他睡了一夜。
被魔气禁锢的寒梓瑜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突然心境倒塌,寒梓瑜看着面前的一切坍塌又重建。
一对璧人身着红衣坐在屋内。
寒梓瑜站在一旁看着那对璧人,当红袍男子转身时他才看清,此人是北逸又不像,应该说是魔尊。
魔尊一把撩开了床榻之人的红盖头。
面容显露之际,寒梓瑜倒吸一口凉气,那面容竟真是自己。
他看着北逸离去后,前世的自己拿起了刀刃在脸上划了一刀,那血滴滴答答越流越多。
他不知为何二人关系会如此窘迫。
只见北逸冲来为“寒梓瑜”疗伤,又见伤好后,北逸逼迫其与他同房。
满床的血渍,一身的红紫痕迹。
寒梓瑜站在一旁,心痛难忍,前世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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