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不择路了。
贺思应见到是她,才停下来:“江洛!明清在里面是吗?她晕倒了?”
无论何时,江洛看到贺思应因为明清被牵动神思都会烦闷。
但江洛会深深包容着她的消极情绪,扬起若有若无的笑容,“不算晕倒,只是状态很糟糕。所以我扶着她到医务室直到她刚刚睡着,你要进去吗?”
她加重了“扶”和“直到”这两词的语气。她清楚以贺思应的占有欲多少会不舒服,她不会将她的吃醋怪罪在她的身上,今天事出有因她也不会对明清怎么样,只是日后——
她不止要明清和贺思应和平分手,也要让她们两个永远没有可能。
贺思应听到她的话倒是没说什么,而是点点头就进去了。
—
明清不知道自己在床上睡了多久,醒来以后仍觉头分外混沌与疼痛。
直到一双手捏着她的左手,她才缓缓睁开眼。
不是江洛。
她看着床位前的挂钟,第四节课快要结束了,看样子江洛也早就回去了。
很快她将自己眼里的一些情绪掩藏,“思应?”装作很惊喜的样子。
贺思应在她刚刚睁眼时注意力就放在了明清的身上,轻柔地回应着:“嗯,”她握着明清的手,眼里几乎是快溢出来的心疼:“你还难受吗?”
明清摇摇头又点点头,一副撒娇的模样,“有你陪着我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周六晚上发现明清发烧的其实也是贺思应。因为明清五个小时多也没有回复她的消息,贺思应就驱车去了明清的家里。
等她到时,只看到明清面色潮红地倒在地上,一旁是她窝在沙发上喝得烂醉的妈妈。
那个晚上明清只模模糊糊地睁开眼了一回,看到的是贺思应焦急的背影。
—
班主任在上午最后一节的班会课上宣布了一件事,有关于暑期夏令营的内容。
今年学校会组织高一高二的学生飞往利肯斯的连克山脉,进行为时十天的夏令营。前一周在连克山脉山脚下的弗利顿理工大学研学,后三天则是在连克山脉中进行户外运动。
江洛对此类事情不太感兴趣,但似乎学校有跟弗利顿理工大学商讨排球友谊赛的事项,贺思应很大概率会去。
下课时,去食堂的路上关千月问道:“江姐,这次夏令营你去吗?”
她撩撩自己的长发,略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江洛。
旁边跟着一起吃饭的两个女生也用眼神询问着江洛。
学校实行小班教学,一个班只有二十多人,而夏令营往年会参加的人最多也只有五六十人。平均一个班也只有五六个人会参加。
但只要有像江洛这样的人参加,往往人数就会增加起来。
江洛笑着回应,“看心情吧。”
几人混科打岔后话题又绕到明清身上,“听说贺思应为了她旷了两节课呢。”
江洛无辜举手,“我为了她也旷了一节课。”
几个人笑了起来,纷纷扬言自己也要病倒让江洛为她们也旷掉一节课。
至于明清的病重不重不是她们关心的范围。
饭后,江洛让几个人先回了教室,过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朝着医务室的方向走去。
她是临时起意的,因为看贺思应刚刚才去食堂——应该是为了给明清带饭,才猛然间觉得这个时间点去看看她也不错。
医务室的老师应该也去吃饭了,外面没有一个人。
直到她撩开通往病床的帘子,才看到里面还有一位他不想碰到的人——楚云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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