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大过年的,你就让我赢一回嘛!”
“哈哈,都别吵,文少爷啊,你就算是换一张牌,那也是老婆子我赢啊。”
走过去一看,竟然是余虎、文恒、钱婆婆和青娘一起在推牌九。
叶安年:……
这倒是个很适合过年的娱乐活动。
正吵着的几人听见声音抬起头,就看见是叶安年他们来了。
钱婆婆立刻喜笑颜开的把手里的牌往桌上一扔,招呼他们进去坐。
“婆婆,青娘,过年好啊。”
“过年好。”
叶安年和江竹给两人拜年,又拿出自己做的腊肉和一些点心分给她们。
“你瞧瞧你们,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钱婆婆嘴上说着,却是从身上摸出两个红包来,分给福崽丁秋,“快拿着,婆婆给的可不许不要。”
两个孩子都懂事的推辞,奈何钱婆婆在这上面热情的让叶安年招架不住,不但两个孩子的红包收了,连他自己都被塞了一个。
“在婆婆眼里啊,你也还是个孩子。”钱婆婆笑眯眯的拉着叶安年的手,“拿着吧,等你俩啥时候有了孩子,婆婆就不给啦。”
叶安年被她说的又是脸上一红。
青娘如今脱下了孝衣,穿了一身水碧色的裙衫,头发梳得整齐,还簪上了鹅黄色的绢花和头钗,整个人都显得有人气了几分,比之前更俏丽了。
几人在屋里说了会儿话,钱婆婆就注意到了丁秋的眼睛。
得知丁秋的眼睛已经在好转,也是十分高兴。
“能治就好,这么伶俐的孩子若是一辈子看不见也太可惜了些。”
“来年福崽和丁秋也快念蒙学了吧,”青娘道,“到时候你们都来镇上,可就热闹了。”
“那这两个小家伙可少不得天天来烦你们。”叶安年笑道。
没多会儿就到了晌午,从隔壁铺子出来,几人又到自家铺子转了一圈。
叶安年把他昨天做的几个雪夹子拿给余虎,摆在货架上。
余虎独身一人,即便过年这几天休息了也没地可去,依旧守在铺子里。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所以每天铺子还是照常开门,有人来就卖一些,没人他就跟钱婆婆、青娘她们玩玩牌九,聊聊闲天。
叶安年便许了他这几日双倍的月银,余虎乐的不行,现在叶安年在他眼里那就是财神爷一般的存在。
临走时,余虎却又拿出来一个红包,塞到了叶安年手里。
叶安年一愣,搞不懂他这是做什么。
就听余虎道:“是那天那个老前辈给我的,让我交给你。”
江竹听了,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老东西,才见一面就开始收买人心了。
但吐槽归吐槽,他还是道:“收着吧,老头子好东西多着呢。”
叶安年听他这么说,便接下了,
他好奇的打开红包,就见里面是一张十两银子的银票,和一条散发着淡淡香气的乳白色手串。
江竹见了把手串拿起来瞧了瞧,“啧啧”两声道:“真舍得啊。”
余虎好奇:“这是什么手串啊,很贵吗?”
“奇楠沉香木。”江竹道,拉过叶安年的手给他戴上,“贴身带着,这东西减小气虚,温中通肾,是好东西。”
叶安年看着自己腕上的手串暗自咂舌,这东西在现代的市场价,能达到十来万一克呢。
也不知那谢前辈到底什么来头,这样贵重的东西说送他就送他了。
耽搁了这么一会儿,四人从光阴小铺出来,赶着牛车直奔魏风家里。
过年这几日,有客来正是忙的时候,不过今年是叶小梅嫁到魏家的第一年,魏风跟有客来的老板告了几天假,正好家人聚一聚。
四人到的时候,院子门虚掩着,杨蕙兰正在灶间忙活着什么,听见门响,喊她儿子去看看。
魏风颠颠儿跑出来,就撞上了叶安年他们一家四口。
憨憨的汉子还有点手足无措:“你……你们咋来了。”
江竹笑笑,打趣他:“听这话,姐夫这是不欢迎我们啊。”
“咋会,”魏风搓搓手,“大初一的,没想到你们会来。快进来,正弄饭呢。”
领着几人进了院子,杨蕙兰闻声从灶间探出头来,一见叶安年他们就乐了:“快进去等着,今儿个晌午炖大鹅,这就好!你们必须得留下来吃饭!”
叶安年见她也不拄拐杖了,双眼间也有了些光彩,问道:“您的眼睛能看见东西了?”
“是啊,托你家江大夫的福,我这眼睛已经能看见了!”杨蕙兰说着晃了晃手上的锅铲,“平时做做饭,收拾收拾家里都不成问题。”
“平时还是得多注意休息,别太累了。”江竹叮嘱。
杨蕙兰连连点头:“记得记得。”
正说着,叶小梅从屋里走了出来,她穿着一身夹棉的藕粉色袄裙,兔毛镶边的小坎肩,脸蛋白里透红的,气色是肉眼可见的不错。
“二姐,”叶安年唤了她一声,“过年好。”
“都好都好,”叶小梅笑盈盈的,把他们迎进了屋里,“就知道你们会来,我一早就让你姐夫去铺子买了蜜饯果子,还有糕饼点心,留着给两个孩子打牙祭。”
“嘿嘿,二姐最好啦。”福崽顿时欢呼起来。
一行人进屋坐下,叶小梅就忙着要给叶安年和江竹倒茶,给福崽和丁秋拿吃的,却被魏风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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