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桑葚不比别的,成熟的桑葚娇嫩的很,稍微一压就成一摊紫水了。
两人摘了满满两大捧,用树叶托着,边走边吃。
熟透了的桑葚甜的很,一咬那清甜的汁水就在嘴里爆开,让人一吃就停不下来。
之后他们又摘了些板栗和山楂,还有拐枣、野葡萄等一大堆山货。
这一路走下来,两个背篓里都已经满的要溢出来了。
江竹寻了山脚一处比较隐蔽的地方,将两人沉甸甸的背篓藏在一块大石头后。
叶安年拿上他特地给小猞猁的那碗泡饭,还有刚刚采的土荆芥,两人就朝福崽他们的秘密宝地的方向走去。
待靠近了一些,寻了一块地势较高,又比较平整的大石头坐着,叶安年和江竹一边吃着桑葚和野葡萄,一边蹲点几个小孩。
他们时间掐的不错,没多久,就看见福崽、丁秋和石头三人从几棵大树后面走了出来。
因为两人所处的位置比较高,又有树木遮挡,三个孩子并没有发现他们。
他们反倒能透过树叶缝隙,清楚的看见几个孩子的身影。
福崽走在最前面,背着的篓子里装着割的满满的青草,蹦蹦跳跳的十分欢快。
石头扶着丁秋跟在后面,直叫他慢着点,等等他们。
叶安年瞧着这画面觉得十分温暖,一转头,见江竹也看的出神,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想什么呢?”
江竹回过神来,朝他笑了笑:“你想什么,我就在想什么。”
叶安年懒得跟他贫嘴,见三个孩子的身影慢慢走远,对他道:“差不多了,咱们下去瞧瞧那山猫在不在。”
“好。”江竹应了一声,领着叶安年顺着小路下了这座小山坡,两人在福崽他们出现在的那几棵大树附近停下。
叶安年先是将那碗饭摆在了一个比较显眼的位置,在旁边放上了一棵土荆芥,然后将剩下的土荆芥拿上,跟江竹一起躲了起来。
然而,两人躲了半天都不见那猞猁的身影。
眼看着日头越升越高,已经晌午了,叶安年有些泄气:“要不改日再来吧。”
许是那猞猁见福崽他们走了,也跑上山去玩了呢。
江竹没有回答,叶安年以为他没听到,伸手去拉他的袖子,却被江竹一把揽了过去。
“嘘,来了。”
江竹从身后环着叶安年,凑近他耳边,声音很轻的道。
叶安年只觉得左耳被一阵温热的气流骚着,痒痒的,弄得他手臂上汗毛都竖了起来。
但他来不及多想,因为那只神秘的小猞猁已经从一棵大树后面探出了头来。
小家伙生的虎头虎脑的,耳朵尖上还生着两簇黑毛,一双眼眼睛又圆又亮,警惕的向四周张望。
两人同时屏住了呼吸,生怕发出一点声音就把小家伙给吓跑。
小猞猁的后腿和尾巴上还裹着白色的软布,布很干净,想必是丁秋才刚刚给它换过药。
它探头探脑的观察了许久,确认没有危险了,才慢慢靠近了叶安年放的碗。
碗里的鱼汤拌饭很香,狮王根本抵抗不住诱惑,小鼻子嗅了嗅,就直接“啊呜”“啊呜”吃了两大口。
但是,偏偏这香喷喷的饭旁边,还放着一颗土荆芥,那淡淡的清香味,让它很上头。
狮王只短暂的犹豫了一下,就朝那棵土荆芥扑了过去,在地上又蹭又扭的,吸了起来。
吸了一会儿,又闻到旁边的饭香,果断又爬起来,把脑袋扎进饭碗里继续吃。
就这样一边吃一边吸土荆芥,不一会儿工夫,狮王就已经完全放下了警惕,晕晕乎乎的在地上翻出了肚皮,还蹭来蹭去的扭动着。
叶安年简直没眼看,明明第一眼见的时候,他还觉得这小猞猁挺威风的呢,结果现在却这么没形象。
“这草还真好用。”江竹道。
叶安年握住他扶在自己腰间的手:“走了,咱们是时候出去了。”
江竹点点头,两人就从树后走了出来,轻手轻脚的靠近狮王。
谁知,那狮王已经晕乎了,对于靠近它的两个人根本不设防,还扭着身子让叶安年给它挠肚子。
叶安年乐得伸手在它软乎乎的肚皮上rua了好几下。
江竹则趁机将它后腿和尾巴上包扎的软布解开,查看了一下它的恢复情况。
“恢复的还不错,药用的也及时,再过个十来天,应该就能完全好了。”
叶安年也很是欣慰:“看来丁秋很快就能独当一面了。”
两个人又陪了狮王一会儿,就打算回去了。
见这土荆芥的劲头这么大,叶安年没敢把剩下的几棵留下。
拿回去晒干,可以碾碎了装在小袋子里,佩在身上。
这样下次再来的话,小家伙应该对他就不会有太大大的敌意了。
两个人回到家,福崽和丁秋正蹲在院里喂兔子,见他们回来,高高兴兴打招呼。
“哥哥你看,雪团子好像长胖了。”福崽指着窝在笼子一角正在闷头吃草的小白兔道。
叶安年一看,那白兔生的圆滚滚的,好像确实比旁边的芝麻球胖了一大圈。
“该减肥了。”他摸了摸雪团子的头道。
“我看看。”江竹放下背篓走了过来。
他把笼子门打开,提着耳朵将雪团子拎出来,伸手摸了摸雪团子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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