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八国外语惹人疑

    郭天阳回来，桌上的东西被两女吃得一干二净。
    “不够吃的话，我再要一些好了！”
    “够了，够了，已经饱了！”
    两个少女都有些不好意思，急忙摆手说。
    郭天阳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她们对面，把一个纸袋放在桌上，说道：“你们现在心里肯定有疑问，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求你们帮你们吧？”
    见杨柳和叶灵宵点头承认。
    他说：“我叫郭天阳，是一个警察，而且与你们一样也是孤儿。所以，才要帮你们。你们以后可以叫我阳哥。”
    杨柳和叶灵霄一听，双双站起来甜甜地叫了一声：“阳哥！”
    郭天阳笑着点点头，让她们坐下。
    “我想知道你们的具体情况，可以说说吗？”
    杨柳和叶灵霄都点点头，把自己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郭天阳。
    原来，叶灵霄今年刚满十六，当年她的母亲在大学时被一个富人包养，不幸有了她。但这个富人本身就是靠老婆发财的，老婆很霸道而且有背景，所以他不敢让老婆知道，又怕叶灵霄的妈妈闹，于是给了她一笔钱让她打胎。但叶灵霄的妈妈为了能继续跟着这个富人享受，就在夏南省内阳一个同学的家里悄悄生下了叶灵霄。等叶灵霄满月后，她回校才知道富人一家出国定居了。她妈妈哭了一场，回到内阳便把叶灵霄悄悄放在内阳市的一个公园里，在她襁褓中放张纸条，写了她出生日期，然后就离开了。公园的管理人员发现叶灵霄后，把她送到派出所，因为她母亲再没有出现，派出所查找不到她亲生父母的下落，只好把叶灵霄送进了内阳保育院。
    杨柳比叶灵霄大五个月，原本有一个幸福的家。但她五岁那年，搞运输的父母一起出了车祸，家里的爷爷闻知后也很快离世。因为没有其他亲人，政府便把她送进保育院。
    两个人都是在内阳市保育院长大的，小学初中时学习都很好，原本可以上高中的。但因为保育院新来的院长对她们图谋不轨，被她们报告了老院长。因此新院长对她们怀恨在心，初中毕业后，就把两人赶出了保育院。
    两人来到象州后，在象州流浪中结识了穆海琼，成了她的姐妹，就在玫瑰酒吧帮她做生意。
    听了两人的叙述，郭天阳沉思一会，郑重地道：“你们听好，从现在起，你们就是我的亲妹妹。这几天我有些事要办，你们暂时就住在酒店里。如果没有事情就不要出去，等几天我再把你们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阳哥，你不住这里？”叶灵霄瞪着一双大眼问。
    郭天阳爱抚地摸了摸她的头：“哥哥是警察，单位有住处，每天下班后都会过来看你们。这是两千块钱，你们先拿着用，有什么事情等我过来再说。好了，现在你们去楼上休息吧！”
    郭天阳从酒店回到左家时，将近十二点。因为没有买到酒，他洗完澡后没有修炼。躺在床上，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老四，这么晚了还打我电话，还让不让我休息？”
    对方接电话的声音很高，让郭天阳拿手机的手离开耳边很远。
    这人叫贺炎，郭天阳在警官大学时与他同住一个公寓，只是贺炎比郭天阳高了两届，学的是计算机。因为他在网络方面别具特长，因此在学校时也被秘密组织招为成员，代号蜗牛。不过，贺炎现在的身份，却是京城天炎网络的总裁。
    郭天阳上大学时，开学一个多月才入校，本班的学生宿舍已经没有空位，他只能住进学校的混合公寓。
    当时混合公寓里住着四个人，是不同系不同年级也不同班的，后来混得熟了，就结成兄弟，关系特别铁。
    四人中的老大叫傅千铭，与贺炎一届，警官大学刑侦系学员，是岭南省省会阳州人，四年前毕业分配回到岭南省警察厅工作。
    老二就是贺炎，他出生在华夏商都知识分子家庭，父母都是大学教授。因为自小就喜欢鼓捣电脑，中学时就是网络一流黑客，因此才被特招到警官大学计算机系里。
    老三叫侯云海，华中省人，家在农村，兄弟姐妹四个，差点因贫困而放弃读大学。他与郭天阳同级同系但不同班，两年前毕业后回到华中省省会庐州做了一名刑警。
    五年前，也就是郭天阳初上大学时，他们三个人听信贺炎的鼓动，共同出资创办了天炎网站。当时傅千铭和贺炎各出资十万元，侯云海吃饭还靠补助，自然拿不出来。郭天阳就把师父给的银行卡交了出去，里面有一百多万，自然够了。
    考虑到贺炎要贡献技术，四人最终商定，郭天阳领有天炎网站的五成份额，贺炎占三成，傅千铭和侯云海各占百分之十。侯云海认为自己没拿钱，起初不愿意，但被三个人教训了一顿，最后只得接受了三兄弟的好意。
    天炎网站刚开始只是几十台电脑，先做网吧开网站，再后来随着资金宽绰，就招了许多技术人才做软件。
    现在将近五年过去，天炎网站已更名为天炎网络。旗下有天炎网站及四方软件开发公司，还有三家隐形网络开发公司，成为华夏知名的网络公司。
    据有关人员估算，现在天炎网络的总价值已经超过十亿，与五年前投资相比，整整扩充了近千倍。如果不是四个人不想让天炎网络上市受外来资本操控，天炎网络说不定早成为华夏网络界的巨头。
    “老二，你的习性我还不清楚？”
    “靠，说过多少次，不要叫老二！我是你哥！”
    “二哥，闲话少说。我想让你最近来夏南一趟，帮忙检测一下我们警察厅信息处的网络，然后更新防控系统和操作程序。”
    “你们警厅准备给多少钱？”
    “一分没有，这是弟弟无偿捐助的项目！”
    “操，老四，你怎么没有一点经济头脑？免费为夏南警厅做事，亏你想得出。对不起，哥哥我很忙，没有时间！”
    “二哥，这件事关系到弟弟的信誉，你不会让兄弟的脸丢在家门口吧？”
    “你真的答应他们了？”
    “是的。如果二哥觉得亏了，以后给你介绍一个漂亮妹子作为补偿好了！”
    贺炎虽然有才，但在女孩面前很失败。他在女人面前不说话就脸红，原有的口才和胆气丧失殆尽，再加上身材有点胖，所以郭天阳才有这样的调侃。
    “成交！明天上午我把相关程序和软件发过去，你先看看！”
    第二天早晨，郭天阳起来沿湖堤跑了两圈后，回到左家。
    左小英正在院子里刷牙，秦风仪已经做好早餐。看见他回来，忙招呼郭天阳进屋吃饭。这些天，只要他在，秦风仪都做着他的饭。
    进屋后，郭天阳对她道：“阿姨，厅里昨天通知我，说已经给我调配了住房，过几天我可能就要搬走了！”
    秦风仪听了怔了一下，忙道：“恩公，你一个人在外，吃饭怎么办？”
    郭天阳笑道：“阿姨，您不用担心，警厅有职工餐厅，吃饭十分方便。我搬过去后，会时常过来看您和英姐的！”
    左小英这时走进来，听到他们的话，十分羡慕地道：“天阳，姐工作快三年了，还没有分房的指标，你怎么工作几天，就有住房？”
    郭天阳笑着解释：“单位给我分的是一间公寓，将来调走后，还会收回去的。”
    随即，他话一转，问道，“英姐，前些天赊账住在这里的两个小姑娘，昨晚是不是没有回来？”
    “你怎么知道？晚上没见着她们，我正在担心呢！”
    郭天阳笑道：“她们倒没什么事，只是有急事要走，凑巧遇见我，把情况给我说了。她们要我告诉姐一声，以免你着急！”
    左小英看着他，有些奇怪：“你怎么会遇见她们？”
    郭天阳只好道：“昨天晚上我从警厅回来时，正巧在路上遇着她们被人欺负，就救了她们！问了她们一下，她们说是内阳市孤儿院长大的孤儿，被人骗了，还欠了姐的房钱！”
    左小英道：“她们的房钱就别提了，我原本就没想要！”
    吃过早餐，左小英拉着要走的郭天阳：“你先别走，我昨天给你买了身衣服，你晚上回来的晚没能给你，你顺便试试！”
    看左小英拉着自己，郭天阳只好在客厅坐下。
    不一会，左小英进卧室提着几个盒子出来：“你试试合身不合身！如果不行，我去给你换！”
    左小英给郭天阳买的是价值不菲的西服及衬衣，郭天阳看她掏出来，就笑道：“英姐，我一个当警察的，穿这样的衣服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出外不是不穿警服吗！快试试怎么样？”
    盛情难却，郭天阳只好试了试。
    真别说，人靠衣服马靠鞍，郭天阳平日里穿衣服不讲究，现在穿着这身西服，不但大小合适，而且更显得英俊帅气。
    郭天阳试过衣服，就要掏钱，左小英不乐意了：“你是不是打姐的脸？原说不要住宿费的，你悄悄把钱塞进了抽屉，我还没找你算帐呢！”
    她说着话，拉开客厅一边长柜的抽屉，把原封不动的装钱信封拿出来扔给他：“你挣钱比我难，姐也不差你这几个钱。如果有心，走后就常来看看我和妈，你的房间我会给你长期留着！”……
    郭天阳上班后不久，看见信息处统计员王俨拿着一张表格进了信息管理与处理科，直接来到他办公桌前：“郭天阳，来填一下表！”
    看王俨十分高兴，郭天阳故意问道：“王俨，是不是今天要发奖金？”
    信息处是女人的天下，上至处长任会敏下到每个工作人员，无一不是回头率极高的女人，而王俨算是最年轻最活泼最有吸引力的一个。
    郭天阳本身英俊帅气，再加之他神秘的背景和博士头衔，自然吸引着处里许多单身女孩的注意，王俨自然也在其中。
    特别是郭天阳来的那天，王俨陪他办理了相关手续，可以说是最早认识的。因此这些天她经常找借口过来，以至信息处的人都知道，王俨喜欢上了郭天阳。
    不过，由于身上的某种难言之隐，让郭天阳这些年不得不躲避着所有女孩，当然对王俨也不例外。可他这种态度，反倒让王俨追的更紧一些。
    “郭天阳，你是不是穷疯了？”
    “怎么不是！工资没影子，再等几天，我就揭不开锅了！”
    “切，别叫穷了，虽然不是发奖金，但今天就会发工资。我这张表是厅里急需的，快来填一下！”
    郭天阳接过王俨递来的表格，看了看，问她：“填这张表什么意思？”
    王俨解释道：“八月中下旬省里要在象州开招商大会，届时会有许多外商要来。因此厅里让最近几年大学毕业的人如实填报外语种类和级别，方便到时抽出去执行外事任务。”
    郭天阳听后点点头，然后认真填写了起来。
    不过，王俨看到他在表格上写了英语、日语、德语、韩语四种语言及级别，非常惊讶地问道：“郭天阳，你会这么多国外语？”
    听到王俨惊异的语气，郭天阳不以为然地道：“今天你拿的表格太小，否则，我还要填上联合国通用的其它语言！”
    王俨知道联合国通用语言有华语、俄语、英语、法语、阿拉伯语和西班牙语六种，因此高声惊叫：“天啊，你会九国外语？”
    “王俨，你这话有毛病，联合国通用的语言虽有六种，但华语可不算外语。”
    “就算去掉华夏语，你还是懂八国外语。郭天阳，你行啊！”
    听到王俨的话，办公室的几个人就都围了过来。
    与郭天阳坐对面的少妇李秀丽平日与郭天阳接触最多，也最熟络，现在郭天阳用的茶杯喝的茶叶就是她送的。因为同做一个工作，郭天阳经常帮她，所以她特别感激郭天阳。
    此时看到郭天阳填的表格，惊喜地问：“天阳，你懂韩语？”
    听到李秀丽问，郭天阳点点头：“秀丽姐，韩语我懂一点！”
    李秀丽高兴地叫起来：“这可巧了，昨天我托人在韩国买了一套化妆品，你看看是不是真品！”
    李秀丽的公公是省发改委的主任，位高权重。她一个远房表叔是一家企业老总，为了打通她公公的关系，今天上班路上送了一套高档化妆品给她，说是从韩国买来的，现在正好放在办公室里。
    女人对高档化妆品都感兴趣，因此乔瑞芳和曹韵都想看看，同时也想知道郭天阳是否真懂得多国语言。于是，王俨鼓动着郭天阳，把李秀丽提到办公桌上精美的包装盒拆开，从里面取出大大小小的瓶子。
    郭天阳一一看了后，笑着说：“秀丽姐，这里面虽有三种是韩国的，但另两种却是法国的。这套东西买下来，不便宜吧？”
    “是的，我花了两万多呢！你把说明书翻译一下，有些我还不会用呢！”
    郭天阳知道她是有意让自己展现才华，就笑了笑：“好的，我这就把说明书给你翻译过来！”
    看郭天阳轻松地翻译完韩语和法语说明书，王俨高兴地道：“郭天阳，想不到你真的懂这么多外语！”
    听到王俨的话，郭天阳有些无语。说实话无人相信，难道她们真的把自己当成来渡金的高干子弟了？因此他看了看王俨：“我还不至于无聊到吹牛！”
    听到郭天阳的话，王俨脸红道：“郭天阳，我从没有怀疑你！”
    接下来，令郭天阳意外的是，李秀丽把拆开的化妆品分别送了乔瑞芳、曹韵和王俨一瓶，她们虽然推辞，但最终都接了。
    郭天阳看李秀丽如此大方，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没想到李秀丽也在看他：“天阳，这些天你帮姐这么多，这两瓶拿着给你女朋友吧！”
    郭天阳急忙拒绝：“秀丽姐，我还没女朋友，这个就不用了！”
    乔瑞芳和李秀丽、曹韵听了他的话，瞄了一眼王俨，王俨急忙让她们填表，借以掩饰兴奋的心情。
    等其她几人填了表格后，王俨拿着表格就走了。
    王俨的办公室在处长任会敏隔壁，当她拿着众人填完的表格，来到处长办公室后，就把郭天阳会多国外语的事向处长任会敏说了。
    任会敏听后，眉头习惯性皱了起来。她是个理智的人，她很清楚，信息处除郭天阳外全是女人，八卦起来特别汹。先前的时候，她不能生育而离婚的事被传出来后，让她在信息处很难为情。只是郭天阳来了之后，八卦的主题转到了他身上。现在郭天阳会多国外语的事如果被她们传开，绝对会闹得沸沸扬扬。
    任会敏知道，信息处除她外的十五个女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角色。
    她们大都是夏南省高官的亲人家属，她们传出去的话，将很快就会成为夏南省会的小道新闻。任会敏相信郭天阳会两三个国家的语言，但绝对不会多国外语，否则他不可能只填了三种。所以，听了王俨的话，她第一感觉是郭天阳说了大话。
    不过，从郭天阳来信息处的这段时间，给她留下的印象很好：不仅博学多才，工作踏实能干，而且人随和有礼貌，完全不象传说中来渡金的高干子弟。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任会敏心中忽然生出保护他的念头。
    她想了想，伸手拿起内部电话：“乔姐，让郭天阳来我办公室一趟！”
    任会敏让郭天阳过来，是不想让他毁在女人的八卦中，要给他善意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