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问这是什么大型社死现场?
大长公主:“……”
苏蒹葭:“……”
晏行:“……”
这也太突然了,几个人谁也没有料到会有这一幕,以至于三个人全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这其中还有大长公主和当朝太傅,饶是他们两个人都是一脸懵。
苏蒹葭悄悄抬眼,她先看了晏行一眼,又看了大长公主一眼,顿觉自己好像发现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今日她就不该来。
“母亲,我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她说着提步就走,还不忘指了指榻上的晏行,无声对大长公主说道:“母亲,你就放心吧!我是绝不会乱说的。”
她震惊,也只是震惊于晏太傅怎会出现在母亲的榻上。
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错!
母亲遇人不淑,苦了半辈子,她希望母亲能遇到一个知冷知热,疼惜她的人。
在她看来晏太傅就很好,他不仅是个洁身自好的,且她看得出来,晏太傅对母亲是有情的,只怕还是满腔深情。
只不过能不能打动母亲,就得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就眼下看来,他这不仅登堂入室的,还上了母亲的床榻,由此可见晏太傅的本事,不小……
“绾绾,你听母亲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大长公主狠狠瞪了晏行一眼,都是你惹出来的祸事,然后她一个箭步冲上去,急忙跟苏蒹葭解释。
苏蒹葭停下脚步,她认认真真看着大长公主,“哦!母亲,那是哪样?”
既然母亲想要解释,不想让她误会,那就她听着,然后乖巧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首到晏太傅光明正大登堂入室那一天。
这个时候,晏行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开口的,他弱弱的看了大长公主一眼,伸手拽了拽身上的锦被,恨不得把整个人都埋进去,只露出一双无辜的眼睛来。
真的就很无辜,他也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撞见绾绾。
只是,眼下这种情况,只怕不是那么好解释的。
大长公主一看他这副模样,当下更生气了,这会他在这装什么无辜,若非他昨晚擅闯她的府邸,又怎会闹出今日这桩事来。
她真是绞尽脑汁才想到一个说辞。
于是,她冷冷瞪了晏行一眼,一本正经道:“昨晚,晏太傅被人追杀,浑身是伤误闯进来,话都没说一句,人就昏死过去,不得己我只能暂时将他留在府里。”
苏蒹葭眸光微闪,母亲这番说辞,咋一听倒也合乎情理,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只是,公主府这么大,还会缺了一间客房不成!
晏太傅大可不必住进母亲的寝殿,还这么堂而皇之的躺在母亲的榻上,这会更是摆出一副可怜又无辜的模样。
所以,这番话,谁信呀?
但她得信,她煞有其事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然后她一脸担忧看向晏行,“太傅的伤要紧吗?”
听着她的话,晏行微微一怔,这是?女儿在关心他!他下意识就要摇头,大长公主一个眼神扫来,他立刻改了口,“多谢郡主关心,咳咳……”
他一句话都还没有说完,便剧烈咳嗽起来不说,就连嘴角都溢出血迹来,瞧着便伤的很重。
“多谢大长公主救命之恩,今日生出这般误会来,都是臣的罪过,改日臣定亲自登门致歉,之前多有叨扰,臣也该告辞了。”晏行说着挣扎起身,他一脸虚弱,摇摇欲坠站在大长公主与苏蒹葭面前,一副随时都会倒下去的模样。
大长公主:“……”
他这是准备死到哪里去?
准备让她的绾绾,都还没有与亲生父亲相认,就先给他这个当爹的披麻戴孝吗?
他想得美!
她现在不告诉绾绾,晏行的真实身份,自然有她的用意,她还没有那么小气,小气到不让他们父女相认。
只是眼下并非合适的机会,若她们这个时候再与晏行搅合在一起,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只会让圣上越发忌惮。
她刚准备开口,让晏行先留下,至少等晚上不引人注意的时候再离开,苏蒹葭己经开口了,“太傅伤的这么重,又何必急着离开,等伤好些了再离开也不迟。”
他也不想离开!
即便她不在,可榻上全都是她的味道,寝殿中也全都是她的痕迹,他只要看着便觉得安心,哪怕让他多待一会,都是好的。
可这件事他可做不了主,晏行抬眸朝大长公主看去。
大长公主淡淡瞥了他一眼,“晏太傅便留下吧!等晚上本公主自会安排人,送晏太傅回去。”
至于别的,现在他想都别想!
“多谢殿下,多谢郡主!”能多留半天也是好的,晏行道谢之后,他从善如流躺回榻上。
女儿的事,不急,不管到何时,绾绾都是他的女儿。
可媳妇的事,那可就说不定了,若是他再晚一步,兴许就不是他的了……
大长公主知道,绾绾这个时候来找她,定然是有要紧的事,她看了晏行一眼,母女两人来到外室。
苏蒹葭这才压低声音说道:“母亲可知昨晚我们在前厅议事的时候,霍寻躲在假山后面偷窥我们,怕只怕他不是第一次这般行事。”
大长公主摇头,“难道霍寻生出了别的心思?”
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面色凝重道:“难道扶风临死前想说的是,让我小心霍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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