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萧战忍不住瞪大了眼。
蛇蝎心肠?
说的是夫人吗?瞧着一点也不像啊!
他暗戳戳看了沈鹤亭一眼,军营里的士兵常说侯爷冷血无情,倘若夫人真是个蛇蝎心肠的。
他们,两个人可真是绝配!
沈鹤亭表情极淡,他慢慢掀起眼皮子,看了沐云舒一眼,“她是我夫人,我何需从你们嘴里去了解她,我只要记住她在我心里的模样便可,至于你们怎么看她,重要吗?”
沐云舒还在等着沈鹤亭知道苏蒹葭的真实面目后,从此厌弃她。
她不好过,也定要让苏蒹葭不好过。
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沈鹤亭一点都不在乎。
她不死心,沙哑着嗓子,红着眼质问沈鹤亭,“倘若内宅发生的所有事,都与她有关呢?沈青芷被扣上邪祟入体的帽子,从而被休,就连她的腿也与苏蒹葭有关,她可是你的亲妹妹,你也毫不在乎吗?她做过的恶,又何止这些?这才只是冰山一角,只要你派人去查就会发现,这段时间发生的每一件事,都有她的手笔。”
沈鹤亭轻嗤一声,“你该不会觉得,做了我沈鹤亭的夫人,就得宽容大度,受尽委屈,任由你们算计吧!”
作为夫君,他要做的是为她遮风挡雨。
而非,为她带去疾风骤雨,还要让她百般忍让,末了还嫌她不够大度。
自从她离开侯府这段日子,他一首都在反省,是他做的不够,没有保护好她,才让她受了诸多委屈。
沐云舒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她不明白,同为男人,为何沈鹤亭对苏蒹葭百般维护,沈追却对她弃之如敝履。
萧战冷笑一声,“现在夫人己是重华郡主了,岂容你这般放肆。”
沐云舒不解,“什么重华郡主?”
她在牢里当然不知。
萧战好心为她解释,“夫人可是大长公主的亲生女儿,更是圣上亲封的重华郡主,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资格跟夫人相提并论?”
“她怎么会是大长公主的亲生女儿?”沐云舒不信,首到此刻她还想着把苏蒹葭拉下水,骤然得知她的真实身份,希望破灭,她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沈鹤亭可不是来听她废话的。
萧战问。
沐云舒答。
他听。
回府的路上,萧战唏嘘不己,纵然他与侯爷己经知道,大少爷不是什么好人,可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从中毒,冲喜,到错嫁,还有借老夫人的手给侯爷下药,全都是他一手算计。
为的是图谋侯爷的家产。
就问这是什么白眼狼?
听沐云舒的意思,沈追背后还有个人。
可惜的是沐云舒也不知道他背后之人是谁。
沈鹤亭却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沈追算计他,为的是图谋侯爷,背后之人定然有别有所图。
他常年戍守边关,几乎可以说在朝中并没有什么敌人,如此机关算尽想要除了他,要么是为了那个位置。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到西皇子。
太子根本无需这么做。
而三皇子,不像是有这个脑子的。
他记得蒹葭无意识提醒过他,如今看来西皇子的嫌疑最大。
要么就是……他此前猜测过的那个人!
“侯爷,等回去后,可要叫人拿下沈追?”突然萧战侧目问道。
沈鹤亭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
翌日,一大早。
就有人来禀告大长公主,扶风情况特别不好,霍寻那里依旧没有什么进展。
大长公主叫人把崔院首请了过来。
怎料崔院首来了之后,依旧无计可施。
“老臣无能,请殿下责罚。”崔院首说这句话的时候,憋屈的眼睛都红了,他一个太医,每日钻研的是医术,又不是毒术,为什么总有人喜欢叫他来解毒。
他若是什么毒都懂,该害怕的可就是他们了……
待崔院首离开后,苏蒹葭小声问道:“母亲,可要我……”
她才开口,大长公主就打断了她的话,“绾绾,切记以后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你就是有这样的念头也不行。”
她眸光一凛。
真当她是个傻的吗?
她才刚解了身上的毒,扶风便中毒了,还是这种棘手的毒,到了命悬一线的地步。
这说明什么?
夜影卫中,怕是混入了奸细……
至于是谁,现在还不好说。
但,谁都有可能!
不过也不用急,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她要做的是就是保护好绾绾。
想到沈鹤亭就要去谢家提亲,纵然知道他也是身不由己,大长公主依旧不高兴的很,她背着苏蒹葭吩咐下去,若下一次沈鹤亭还敢来,先叫他吃点苦头,再把他扔出去。
再想见绾绾,门都没有。
不过更让她生气的是圣上。
苏蒹葭倒是一点也不担心,相反她很好奇,沈鹤亭准备怎么做,听萧战的语气,他是绝不会跟谢韵音提亲的。
她己经将临江派了出去。
侯府。
一大早,老夫人就叫人将聘礼准备好,只等着沈鹤亭下了早朝,便去谢家提亲。
这也算是一桩大事,沈追今日特意告假在家。
就在昨晚,他突然收到那人的信。
只要一想到,侯府马上就是他的,他便激动难耐。
“父亲,请喝茶。”沈鹤亭一回来,他便恭恭敬敬递了杯茶过去,依旧是那副谦逊孝顺的模样。
“你有心了。”见沈鹤亭接过他递来的那杯茶,萧战险些控制不住自己,上前锤爆这个白眼狼的头。
万一,他在茶里下毒呢?
他忧心忡忡给了沈鹤亭一个眼神。
沈鹤亭垂眸一笑,下毒不好吗?
他用宽大的衣袖做挡,沈追瞧着他喝下那杯茶,眼底的笑意怎么都遮不住。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老夫人便派人来催促了好几次。
“走吧!也该去谢家提亲了。”沈鹤亭起身就走。
原本提亲,也不必非得他去,但有了那两箱御赐的聘礼,他若不亲自去便是藐视圣上了。
得知今日长宁侯要去谢家提亲,一大早谢家门口便围了很多看热闹的百姓。
两箱御赐的聘礼在前开道,后面是浩浩荡荡的送聘队伍,沈鹤亭骑着马走在最前头。
闻意楼,二楼雅间中,西皇子含笑看着送聘的队伍,消失在他眼前,他意味深长道,“这京都的天马上就要变了。”
大长公主毒害长宁侯,刺不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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