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一直以来都是个时髦的城市,大城市,东西时髦人也时髦。而此时原本应该在山宝湾的方人也几个,居然在在上海的一个黑市上出现了。
“阿宝,你小子可是不实诚啊!当初咱们可讲好的,今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结果呢!现在你是在耍我们吗?”二柱火大的看着眼前的清瘦男人。
“好了二柱!阿宝,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嫌我给的价钱低了?”方人也冷着脸问。
“不是!实在是、实在是·”阿宝脸红颈粗的结巴。
“到底是怎么了?有话说!一个大男人吞吞吐吐的干什么?”大牛看不惯的吼了一声。
阿宝吓得一哆嗦“实在是现在货不好弄了。“
“这样吧,你看这马上就过年了,谁不想过个好年啊!你再找你的朋友问问,要是能有货最好,没有呢就算了。价钱跟我们原先讲好的一样。你看怎么样?“方人也冷静的问。
“好,那今天的·“
“今天我收了,最迟明天!我最迟等你到明天,要是你明天还是没有货,那不好意思,我们也要回家过年不是?“
“好!“
回到招待所二柱不高兴往床上一躺,大牛和二柱也脸色难看的的不行。
你说原本好好的准备回家过年的,想着好不容易出一趟门,干脆往上海来一趟,把黑龙江的东西往上海倒腾一下,再把上海的东西往家乡那边一倒腾,这又是钱不是!
起初还挺顺利的,谁知道在弄上海的玩意儿时,居然跟原想的差了一些。
其实东西都不少了,要是以前吧他们几个肯定是高兴的。可是现在各个身上都有钱了,胃口也被喂大了,就各种不的劲了。
“行了啊你们几个,不就是嫌这趟回家赚不了多少吗?也不想想等回家再把手里的东西卖出去,你们手里有多少钱了。你们现在就是胃口大了,要是以前你们还会像今天这样生气吗?“方人也喝着热开水淡淡的说。
大牛几个想了一会儿,可不是嘛!以前他们能在哪里赚个几毛一块的都能高兴好久,现在他们居然会嫌弃几十上百块少了。果然是胃口大了。
“我可吧丑话说在前面,你们胃口大了没关系,可你们要是越发贪心膨胀,不知收敛的话,那咱们的兄弟情也长不了。”
“三哥你说什么呢,兄弟们是这样的人嘛?”
“不是最好,不要往了我们最初出来是为了什么,要不是日子实在不好过,没人愿意出来冒这个险。你们要知道咱们做的这个事,要是一不小心被人举报或抓住了,那咱们几个的后半辈子都只能在牢里度过了。
所以,你们最好是把自己的心态给我摆正了,要是谁不满意给趁早给我讲,咱们好各奔东西!”
“三哥,咱们哥几个可早就说好了的,这杯辈子就跟着你混了,你要是不要咱们了,那咱们可怎么办?放心你担心的事,咱们一定改!咱不是这被金钱欸迷花眼了吗?!以后一定改!”
“那最好!”
‘没出息的样儿,不就是这点钱吗?就把眼睛给迷了。要是以后赚更多,不是要上天?!看来得好好的磨一磨了。’方人也暗戳戳的在心里想。
晚上的时候阿宝找来了。
“三爷你看看这些够了吗?”阿宝有些激动的问。
方人也看着眼前十只英雄牌钢笔,十二块上海牌手表,满意的点点头。大牛兄弟和二柱看着面前的解放鞋和军用水壶也满意的点点头。
方人也把钱给阿宝后,把东西都收捡好后。
“好了,东西都收拾好了,退房,马上离开。”
“好!”
几人忙拿着自己的行李下楼退房离开了这个招待所。
等大家都坐上火车后,才把悬着的心房了下来。
“同志他们真的退房了?”阿宝着急的问,他身边站着好几个红卫兵,也都板着一张脸看着登记的女人。
“侬要说怎么说,阿拉才晓得呐,退房了、退房了、退房了。”年轻的女人不赖烦的回答。
“表哥,看来他们是逃了。”阿宝哭丧着一张脸,看着几个红卫兵的头头说。
“你说你怎么那么笨啊?这都能让他们跑了,没用的家伙。算了,我们走!”那个小头目生气的转身带着人离开。
原来阿宝一家和他表哥一家都是外地来的,原本家里的日子不好过的,谁想阿宝居然跟几个当地的小混混混在一起了,当然日子也比以前好过了不少。可毕竟是外地来的,多少还是有些欺生,这时阿宝的表哥竟然加入了红卫兵,更是靠着和阿宝合作当上了一个小头目。
“三哥你怎么知道那个阿宝有问题啊?”二柱还是很惊讶。
“哼!你傻啊?咱们几个要的东西都不一样,杂量还不少,可他偏偏都拍着胸膛答应了。你说一般的小混混有这样的本事?那他的东西是从哪里来的?怎么来的?要是这根本就是一个套呢?竟然咱们都摸不到他的目的,当然也肯定不是好事,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撤。”
“我觉得也是,要是是个套的话,那咱们几个可就全完了。”二牛点头赞同。
方人也赞许的看了一眼二牛,要说她这几个小伙伴里就二牛最对她的胃口,胆大心细还谨慎,这很好!
山宝湾
“钱云,你的身体怎么样了?”跟钱云一间房的知青伍卫国从外面进来问。
“比昨天好多了,谢谢你的关心。”钱云客气的回答。
“大家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兄弟姐妹,互相帮助互相关心是应该的。不过等队长叫我们上班的时候你怎么办啊?”伍卫国担心的皱着眉头。
“没事,我一定行的,只是现在刚来,我还有些水土不服,过段时间就好了。”钱云脸色苍白的安慰。
不过显然他的安慰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伍卫国还是皱着眉头“不行,我去找找老知青,看看他们能不能帮助一下,要不然就你现在的身体,我看根本就熬不过一个农忙季。”说着就出门了。
钱云叫也叫不住,垂下眼低落的叹口气。伍卫国说的没有错,他的身体根本就只会给别人拉后腿,这还是登记上山下乡人见他身体不好,特地跟他找了一个不那么艰苦的地。要是东北、新疆、内蒙、,只怕他还没到地就已经没了。
“常大哥,你说钱云的身体怎么办啊?我们都来了这些天了,你看他就当天硬咬牙撑着到对上吃了顿饭,回来就躺在床上没有好过。这以后的工作可怎么办啊?”伍卫国把他对钱云的担忧跟知青点的老知青,更是负责人说了。
“你说的是个问题啊,可也不可能叫他这样一直躺着啊!生产队都是讲工分的,能不能吃饱饭全看自己的工分。总不能叫我们知青点的人养着他吧?他是下乡建设祖国的,不是来享福的。这样吧,等过完年再看看,要是他实在是身体不行,到时候再说。”
伍卫国听了他的话也沉默的点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方家的几个姐妹趁着快要过年了,正在大扫除,程老太太则是固定的每天跑去村口等她的宝贝金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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