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刚刚自我鼓励一下,就被自己给否认了。要说二狗他吧,本来不着急的一人,被房家三娘支配的恐惧促使得难得勤快了那么一两天。可是今日,三娘明显感觉到连二狗都焦躁了起来。就连平时不停的唠叨声都消失了,三娘觉得甚是不习惯。
然而就在两人站在江边,眺望了远处的往来的船只,发觉没有一艘属于他们后,垂头丧气地打算回去客栈,重振旗鼓明天继续的时候。
“这位兄台!等等!”身后的声音想装作没听见都不行,没看到周围的行人都被惊吓了一番,只能说这声音大的吓人。
两人慢慢地转过身来,有气无力并异口同声到:“什么事?”
转过身来,三娘怎么就瞧着这人莫名的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了。看了看同样不解地二狗,三娘想难不成是叫我的,我该如何应答,想不起来别人的姓名,真是尴尬呀。
“果真是兄台你啊!老天保佑,终于让我找到你了。”那人说着话就向前走了两步,一把就紧紧地拽住了二狗的手。说着,就回头向着刚刚停靠在码头的船上呼喊:“少掌柜的,快来呀。”
“我终于找到他了。”
“这次没有认错,你快来瞧瞧。”
于是,呼啦啦的那船头就占满了人,人挤人的开始围观码头上拉扯的两人。不一会儿,人群自动分开了,从中间走出来一位郎君。
只见此人,身量一般高,头上束着羊脂玉的头冠,在夕阳的照射下,整个人都仿佛笼罩着金色的光芒。真的是发出金色的光芒,因着此人著一件湛蓝色长袍,袍子上绣着那闪闪亮的金线。
因是逆着光线,三娘看不清来人的长相,不过看那气度,啧啧啧,定也是长得不差的了。在船头众人赶忙架起来的木桥上,那人几步就从船头潇洒地来到地面上。此番走近,三娘才认出此为何人。
那人“唰”的一下收起手中的折扇,那扇骨也是金灿灿的,想必也是黄金所铸。扇骨在左手掌中敲了敲。
“兄台真是让在下好找啊,来人啊,给我抓紧喽!”
二狗就被四五个人给拽住了,有人拉胳膊,有人抱大腿的,身后更是有人连绳索都拿了出来。而此时的二狗一动也是动不了了,三娘看着情形,赶忙闪到一旁。
三娘看着二狗,临危不惧,冷静地说到,“你是谁?”
三娘绝倒,原来你并未认出此为何人呀。看着站在他们前方不到一丈远的金家少掌柜的,三娘立刻分析出了两种可能。
其一:此时此刻,二狗根本看不清来人的长相。二狗的眼睛真是平时就看不清,到了晚上更是比白日还差。和他同住了几日,三娘早就发现了。
其二:当日,救人的时候,他压根就没有注意到那人的脸,只顾着扎针了。
不管哪种可能,他俩此时都不能得罪一位地头蛇啊。
“金少掌柜,此话何意啊?”三娘只能硬着头皮站了出来,“我们并未得罪各位吧?”
“你说得这是什么话啊?这位兄台可是在下的救命恩人。”
“怎会得罪在下了。”
“方才太过激动,许是言语叙述上有些偏差。你们这些人,还不快放开恩人。”
话音刚落,紧抱着二狗的这些人齐齐撒手。
二狗这会儿也明白过来了,这来的人究竟是谁。刚刚绷紧的身子瞬间就松弛了下来,眼看着就要瘫倒在地了,在众人放开他的瞬间,三娘赶忙上前扶住。这要是坐在地上去了,多没气势啊,一定要稳住。心里想着当下就狠狠地掐了二狗的手臂一下。
“嘶......”即便手臂传来了巨疼,但是当下二狗还是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不知金少到底何意?”
可谁知他并没有得到回答,金家少掌柜只是又“唰”的打开了折扇,继续扇了起来,甚至还微微侧了点身子,头也轻抬了一点角度,整个就调整到了一个仰望天空的高冷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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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玩意。。。
这金缠金少掌柜,脑子是被什么给缠住了难不成。。。
三娘看了看周围的金家仆从,见一个个都不忍直视地低下了头。刚刚那个最先认出二狗的管家似的人,更是抬手捂住了额头,可见他是有多头疼。
这一家子什么毛病。。。。
三娘扶着二狗这就打算转身走,远离这一大家子有毛病的人。
正事还没做呢。
没工夫和傻子掺和在一起。
两人双双冷漠脸。
还是那管家先回过神来,自家的少掌柜不争气,可他不能啊。自家的孩子是个好孩子,只是不知道这性子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别扭呢。
“留步,留步,两人少侠留步啊。”
“在下代我们少掌柜向你们陪个不是。其实他也不是这个意思的,只是这。。。不太好说。”说着见那和气的中年汉子背对着他家少掌柜,抬手指了指脑袋,“但是他是真心想感谢二位的。救命之恩之大,无以为报。”
“只要二位想要什么,我们洛阳金家必定满足,说到做到。”
他身后还在装高岭之花的金少掌柜,也边扇扇子边轻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现在的洛阳金家都是这位,嗯,不好说有什么问题的少掌柜说了算,所以,这个承诺也就相当于是整个洛阳金家承诺了下来。
“这傻子金就只知道装,肯定是没有看到刚刚那管家,就在他面前说他脑子有问题。”三娘心里想着,抬头看了看身边的二狗,看到了二狗眼里的赞同。
这洛阳金家往后的发展,真是令人捏一把汗啊。
三娘悄声对二狗说:“你看,本来人家只感谢你一个人的,现在居然说是谢谢两位了。真是沾了你的光啊,二狗。”突然发现,现在她居然还挂着二狗的胳膊上,赶忙把他胳膊一丢。
还悄悄往旁边移了两小步,和二狗隔开了一点距离,她需要矜持。
二狗不明所以,跟着往她这边靠了两小步。
于是,两人又靠在一起了。
团结才是力量。虽说现在面对的众多人应该是友军,可是陌生人怎么比得上熟人。他俩可是差点睡了一个被窝的交情。
他们“仁义”拍档那可是万万不可分开的。
“请二位随我来。”说着,那位管家就侧身,示意二狗他们跟着往船上走。三娘紧跟着他们的步伐,也走向连接船只与码头的木板桥。那位金缠金少掌柜的在听管家一说完,就转身往回走了,只留下一个高冷的金灿灿的背影给他们。
三娘也没心思理他,现在的她被眼前的船只给迷花了眼。原是隔着有点远,只当是一般的大船,也就是装饰的略显豪华罢了。不曾想,当走近了,那矗立在眼前的巨大船只还是给了她莫大的震撼。三娘没坐过几次船,也就在长安城随着家里人坐过几次游船,那船小小的,哪能和眼前这船相比啊。
想到家中,她阿耶晕船,只要坐上船只,不管大船还是小船,不消一炷香的时间,必定吐得隔夜饭都要出来了。而她阿娘觉得坐船一点意思都没有,大哥一直都不得闲,所以连着三娘,家里几个小的,连像样的船只都没有见过几次。
所以此时,没见识的土包子三娘,此时眼珠子都转不过来,万分好奇。可是东瞧瞧西看看的略有些丢脸,只能假装镇定,不经意间向四周看看。三娘看了看走在她前面的二狗,那是一个镇定自若,和掌柜的谈笑风生中,一点好奇的样子都没有。
三娘走在后头,隐约听到他们的谈论,说着些什么载重、结构,木料是什么难得的乌婪木,船型首尖体长,吃水深,龙骨结实等等等等,反正她是一句都听不懂。眼珠只能跟着他们说到的地方一路瞅。也不知道,就这么几眼的时间,二狗这小子怎么就对人家的船只了解得如此透彻了。这样看来,二狗对船只还是挺有了解的,难不成是家学渊源,可他怎么就当上郎中了。
走了差不多几十步,终于踏上木板桥的时候,三娘看着桥下汹涌的江水,感觉腿都要软了。从来没有坐过如此大的船只,从来没有来过如此大的江畔,她甚至还不会游水。看着浪花间接不停的舔舐着船底,仿佛要把整艘船掀翻,屡试屡败,屡败屡试,跟不知疲倦一般,三娘顿时觉得这次出来真是很考验她的胆量。
可是想到心里的白月光君,这些什么都算不上了。
直视着前方,三娘三步并两步地就从木板桥上过去了,心里万分的紧张,三娘想:“如果再往下看那么一眼,估计这腿就再也迈不出去了吧。”
可当她上了船,走进船舱,三娘就觉得上一刻的她是如此的浅薄。
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力,这船舱内简直就是她想象不出的豪华。想她家在长安城也算得上挺有钱的了,可是看看这艘船,就知道不是可以相提并论的了。
这财富榜新晋上来的洛阳金家已是如此的富有了,简直不敢想着洛阳首富王家的有钱程度。
那,那,那,江湖第一的如意坊,该是如何的富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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