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离开前,工藤新一特地赶来送机。
信天翁难得放下了地域歧视(……),严厉地告诫工藤新一:“好奇心会害死猫,老话从不出错。如果不是我们这次出国有特殊的目标,像你那样硬跟着我们,换做平时,尸体早被丢进海里喂鱼了。”
“既然是在光明下出生的孩子,就别往阴影中走了。对于普通人来说,黑手党这种东西,还是能不沾边就别沾边。”
信天翁眼睛眨也不眨地说着黑手党的坏话,又不客气地驱赶工藤新一:“快滚吧,还想再跟着?”
雪名阵从舱门里转出来:“跟着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按照计划,飞机在横滨一着陆,真田一郎就会开车来接他们直接回横滨警视厅。工藤新一本来就是他看上的好苗子,能提前来别动队逛逛也不错啊。
工藤新一却反而被吓退了一步:“不、不合适吧,你们不是要去安全屋么?我跟去像什么话……”
工藤新一疯狂冒汗,之前信天翁的严厉警告只让他觉得旗会虽是黑手党,却有心软的一面,雪名阵的邀请才让他猛然一惊,警惕心重新回炉:
为什么?为什么黑手党会在被追杀的情况下,邀请他去安全屋?是想灭他的口吗?
雪名阵从善如流地退让一步,掏出手机:“那交换一下联系方式?”
——这个应该可以。
工藤新一想,如果对方未来想利用这个联系方式做什么事,他也好让他老爸工藤优作帮忙参谋参谋。
雪名阵并不知晓工藤新一暗自打的算盘,就算知道也不会在意——他是个注重结果多于过程的人,只要最终看中的好苗子能落进他的地里来,之前经历的种种波折也不过是旅途中的一点添头,一点乐趣。
他很快和工藤新一交换了联系方式,随后拽着抱着一大堆接线板(……)愉悦地重进舱门。
给冰柜插好电,飞机终于起飞。沿途信天翁还在闲不住地同雪名阵确认“安全屋”的居住条件:“……空间大吗?”
雪名阵回想了下细胞房:“可以保证一人一间。”
信天翁:“饮食条件如何?”
雪名阵:“可以送到房门口。”
牢饭都是这样子的。
信天翁惊讶了:“那可以上网吗?”
雪名阵想了想:“全息游戏的概念听说过吗?那里虽然不能上网,但有专业的设备,可以让你酣畅体验完整的人生冒险。”
——犯了多少罪,就有几场冒险。
绝对真实,沉浸式体验,迄今无差评。
信天翁毫无怀疑,惊喜又饱含期待地笑起来,完全没注意到坐在最后排的苏格兰和兰堂投来的复杂目光。
……真的,你才是真正的黑手党吧队长!
骗人都不带半句谎言的吗??
·
从马萨诸塞州直飞横滨,飞机落地时,横滨恰是深夜。
下机时旗会们还在聊着“查到的资料该如何转交给中也”,完全不知道面对他们的将是铁窗泪。
雪名阵用一种让苏格兰和兰堂除了六个点“……”以外无话可说的纵容目光扫了眼叽叽喳喳的男宾们,拨通真田的电话:“……对,下机了。你往前开一点,穿着警服的就是我们。”
刚发动面包车的真田一郎猛然顿住:“……”
穿着……什么?
他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也合理。
很可能队长他们已经直接暴力制服了旗会五人,被手铐铐住的话,也不用担心逃跑,那穿回警服也没什么所谓了。
真田一郎自觉猜到了真相,重新恢复了一贯的倦懒,耷拉着眼皮踩下油门,将车开向远方走出来得一行人。
他散漫地撩了下眼皮,目光不怎么上心地扫过旗会……扫过……扫……
真田一郎:“………………”
刚耷拉回去的眼皮又缓缓睁起来了。
如果他没看错,旗会五人的手上完全没有类似手铐的物件……?
……啊?
他见了鬼似的目光在穿着警服的同事与旗会之间反复横跳,几乎呆滞地看着其中一名短发的旗会成员活跃地大笑着,毫无芥蒂地扑上他们队长的后背,另几名旗会成员也是有说有笑地走在兰堂与苏格兰身边,偶尔还会伸伸手,做出一些如非亲近信任,绝不会做出的肢体接触。
“……”
他瞎了吗?还是之前的战斗太费心劳神,以至于产生了幻觉?
队长他们的确是穿着警服没错吧?
……啊?
他踩着油门的脚不自觉地放松了力道,本就处于缓慢滑行中的面包车在气氛和谐的人群面前停下。信天翁第一个上车,还自来熟地冲着真田一郎打招呼:“呦!”
真田一郎:“……呦、呦?”
……啊?????
·
虽然满脑子问号,但真田一郎并不是个多话的人。雪名阵让他开车,他就压下满腹的疑问顺从地开车。一直驶入横滨警视厅的地下停车场,才听到后座的旗会终于有人发出疑问:“这……好像是横滨警视厅吧?来这儿做什么?”
真田一郎:“………………”
原来你们不知道的吗???
不知道还毫无怀疑地跟着三个穿着横滨警服的人上了车,还对他“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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