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四肢、五官、肌肤甚至到每一根头发丝,祂耐心又细致地一点点捏好,作为欲望化身的祂自然很懂得何为至美之物。
即使小世界里的身体局限于凡胎肉/体,但也被祂把容貌拉到了规则内的极点,并且是和上个世界完全不同风格的美人。
222尽管意识到了一点不对,还是把这当成了游戏。
而从上个世界的游戏过程来看,大魔王玩游戏的方式就是让很多人都喜欢上祂,不过凡人穷极想象的至美容貌自然容易让人喜欢吧……
222在心里悄悄嘀咕了两句。
“是吗?”
但眼看着新的马甲已经捏好,正满意地欣赏的祂眸光却骤然看向漂浮在一边的系统,等它吓得一跳后又转回了头。
然后歪头想了想突然一笑,随手一挥。
于是222就见水幕上那本来已经捏好的绝色少女被蒙上了一层面纱,尽管它直觉大魔王不会这么简单但依然看不出什么。
而祂只是单手撑着下巴专注地看着她喃喃自语。
“既然都这样了,眼睛就要出彩一些了。”
说完祂笑容不变的脸上倒映不出任何情感的七彩瞳孔突然缓缓流下两颗晶莹的泪珠,祂伸手接住就成为了两颗流光溢彩的鲛珠。
祂放到唇边轻轻一吹。
那两颗胜过天上人间一切珍宝奇石的剔透鲛珠就飞向了水幕上蒙了面纱的少女融入了她唯独露出的一双眼眸里。
祂神秘一笑,“这次我们换个方式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这里是大理的边境,静谧的林间身穿黄色僧袍面如冠玉,隐隐有宝光流动的大和尚已经闭眼打坐。
而一旁的大树上被皮带绑在树干上的段誉却是叫苦连天。
他身上被鸠摩智这恶僧点了穴道不能动弹,只给他解了左手小臂的穴道让他取食,他倒是想过运气用少泽剑法伤他逃命。
但真气受阻,一点内劲也提不起来。
眼看着就快要离开大理境内了,段誉悄悄又戳戳点点地试了几次依旧不得法后也只能放弃了,自暴自弃地拿着干巴巴的饼子啃着。
他也试着和鸠摩智搭话,但对方定力颇好无论他说什么都不理会,如此下来段誉看着这大和尚就一肚子怨气。
那日被木婉清掳去,她虽然动辄就又打又骂给他吃的苦头更多,但终究是个貌美的姑娘,香泽微闻,即便打骂也觉娇叱时聆。
总好过跟着这个臭和尚如此气闷无聊。
饼子实在干燥,又没有水,段誉磨着这饼子细嚼慢咽至极权当打发这难熬的时间,一边脑子里百无聊赖地胡思乱想着。
但不知是否观音菩萨真的听到了他的抱怨,就算金身高坐莲台不能来救他也总算给他送来了一点乐趣解闷。
原本在一旁静坐打禅的鸠摩智突然睁开了眼。
极为平静地开口道,“出来。”
这话显然不是对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的段誉说的,但段誉向四周环顾却只有丛丛幽暗的树影以及林间稀疏落下的月光。
安静地只听得见虫鸣……?!
段誉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原本林间此起彼伏的各种昆虫鸣声不知何时突然悄无声息了,四周安静到有些诡异了。
段誉信佛自然也信鬼怪存在,心下不禁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期待有鸠摩智的敌人出现整治这恶僧那他就好借机逃之夭夭。
就是哪怕没有这从天而降,拔刀相助的英雄,能出现个人打破这一路只有他们两个人的郁闷也是极好的……
鸠摩智话音落下,却好一会儿没有回应。
就在段誉都疑心是不是这大和尚疑神疑鬼感觉错了的时候,就见鸠摩智转了转手上的佛珠稍微沉了沉声。
“女檀越,莫要玩笑了。”
听见这话,段誉下意识就想,你怎知是位女檀越?万一就是个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汉呢?
下一瞬安静到鸦雀无声的林间突然响起一声轻笑,在夜风中还有清脆地铃声响起,和这清吟吟的笑声混在一起动听极了。
“大师,你还是这样无趣。”
段誉生于大理皇室,曾听过一颗颗最上等的润泽玉石相击声,也曾听过林间清晨的竹叶露珠一滴滴落石上清泉的叮咚声。
这两者一为工匠二为自然都是世间难得的乐声,但与这少女的嗓音相比,只觉前者多了一分厚重,后者又多了一分尖锐。
远远没有她天成的恰到好处。
段誉被掳来这些时日行走在荒郊野岭里只有这闷不吭声的臭和尚相伴,又累又饿,此时听着少女声音当真如闻仙乐般晕乎乎了。
原来世上竟真有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循着这声娇俏活泼的笑语仰头看过去,听音辨人他已料到这定是位世间难得的殊色,但当眼前一幕映入眼帘时仍然霎时就愣住了。
天边皎洁的明月清辉下,在那高高的大树上。
穿着一袭西域风情的紫色裙装的少女,披着头纱蒙着面只露出一双极美的含笑凝眸,手腕和脚腕戴着一串串金灿灿的小铃铛。
长裙翩翩,青丝伴着紫色的衣裙飞扬。
居高临下,遗世独立。
整个人飘飘乎轻盈地好似没有半点属于凡尘俗世的气息,纵使只是一个夜色里模糊不清的剪影都散发着令人见之意远地神秘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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