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们都有错。”向寒川道,“对方错在不应该总是提起以前的事,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做得再好也是过去,没人看成绩是看过去,重要的是现在。而你错在太小心眼,被当成比较对象的另一方明明是自己,自己怎么能吃自己的醋呢?”
“我不喜欢他们总是提起以前的我。”浅缘咬着下唇有点委屈,“那些事情开心也好痛苦也好,都是过去,心中我忘记了。就相当于那些都是陌生人的故事,我不想听陌生人的故事。”
“嗯,我不会提起以前的你的。”向寒川安慰地说道。
浅缘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但却忍不住嘴角弯起:“你和我又不熟,你也不知道以前的我是什么样的,让你提你也提不起来。”
“我这不是为了哄你开心。”向寒川说着,忽然看到路边一家小吃店,便快步走了进去,浅缘奇怪地看进去,向寒川也走了出去,手里拿着两个冰淇淋,递给她一个,“来给你吃。”
“我有不是小孩子。”浅缘哼了一声,“不吃。”
向寒川只好哄着她说:“买都买了,不吃丢掉很浪费的。”
浅缘看他略带祈求的眼神,再去看那冰淇淋看起来似乎好不错,就傲娇地说:“给你面子啦。”
向寒川找了一张干净的椅子坐下,浅缘也在他身边坐下,随口道:“我没想到你会喜欢吃这种东西。”
向寒川笑起来:“那你觉得我应该吃什么东西?”
“坐环境优雅的咖啡厅,喝着一杯顶着普通工薪阶乘半个月工资的咖啡,听着悠扬的小提琴,和美女一起花前月下。”浅缘幻想着,也忍不住笑起来。
“现在也不差啊。”向寒川一口一口咬掉冰淇淋,然后说,“坐在人水马龙的马路边,吃着一根三块钱的冰淇淋,看着人来人往的众生相,和女神一起谈天说地。”
“你倒想得开。”浅缘已经习惯他信手拈来的调戏话语。
向寒川却是颇有感触道:“人要是想不开,就是不给自己活路。”
“好像是这个道理。”
“不是好像,而是本来就是。”向寒川丢掉吃不完的冰淇淋,再摸出手帕,一边说一边擦拭着手指,“发生了一件不好的事情就想着另一件好的事情,这样一平衡,心情不就好很多吗?”
浅缘摇摇头说道:“可人也不能太乐观,否则显得很没脑子。”
“当然不能太乐观,想着好的事情只是为了给自己充电,等到电量满格后,在开始寻找能让自己真正感到宽了的东西,就比如把失去的东西,夺回来的同时,顺便再狠狠报复一把那些让你曾经不快乐的人。”
向寒川仿佛想起了什么过去的事情,眼底一闪而过一丝阴冷的光。
他的表情变化很快,但却还是被浅缘捕捉到,浅缘说:“我在你眼里看到了杀气,不过没关系,又杀气总比只知道悲天悯人要好。”
向寒川猛地一怔,迅速回头看着她同样的话,也曾从另一个女孩口中出现过。
闻人善是向寒川的真名,十年前的闻人家也居住在法国,不算富甲一方,却美满幸福,但幸福被摧毁也不过是眨眼顷刻,一觉醒来一切美好都面目全非,一切幸福都成泡沫破裂消失,无论人怎么挽留都没办法留住,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变得一无所有。
“总有一天,我一定要把被他们夺走的东西都夺回来!”
年少的他心里已经充满怨恨,他被仇恨覆盖,灵魂开始被黑暗渗透,逐渐成了恶魔。
那时候一无所有的他身边还有一个女孩,她始终都握着她的手,从来都没有放开,在女孩眼里,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她都不会介意,更不会离他而去。
她深深看着他的侧脸,喃喃道:“我在你眼里看到了杀气。”
“那你怕我吗?”他回头,自嘲地扯着嘴角,心想要是她也怕他,那就让她走吧,反正跟着自己也没或日子过,曾经自己许多给她的那些,现在都没办法实现了。
但她却是摇头说:“不怕,有杀气说明你的斗志没有因为这场变故而丧失,这是好事,总比你一直垂头丧气要好。”
她的眼神情真意切,根本不是伪装。
他微微咬牙,望着顾家老宅的方向,一字一顿地说:“我现在就对天发誓,我要让顾家人,生不如死。”
斑驳的回忆一直都被自己掩埋在心底深处,不是想要忘记,而是想要刻骨铭心,此时被她如此浑不在意地提起,他只觉得胸口隐隐作痛。
“怎么一直看着我?我说错了吗?”浅缘歪着头看他,“那就当我没说好了。”
“不,你没错。”向寒川闭上眼睛收回视线,淡淡道,“只是想一些过去的事情而已。”
“哦,好吧,那我要回去了。”浅缘看着时间也不早了,怕等会顾之昀又因为找不到她担心,便站起来说,“谢谢你的礼物,我就当成是你送我新婚礼物吧。”
向寒川一怔:“新婚礼物?”
“我要结婚了。”浅缘笑眯眯地说,“你是第一个知道的粉丝哦,不过这个消息也应该很快就会被公布出来。”
“你要结婚了?和顾之昀吗?”向寒川意外至极,声音也有些提高,“什么时候决定的事情?婚礼什么时候举行?”
浅缘疑惑:“你怎么知道我是和顾之昀结婚?”
“……全世界都知道你和顾之昀是男女朋友,现在你说你要结婚,我第一个想到的人当然是他。”
他这样的解释也算合理,浅缘点点头说:“是啊,我和顾之昀,前几天刚刚决定的,定在了四月十五。”
向寒川根本不知道这件事,顾谨言没告诉她,这几天他在法国寻找线索也没注意到她的事。
“怎么那么匆忙?”
“其实也不算匆忙,我听顾之昀说,我车祸之前就决定要和他帮婚礼的,只是因为意外延迟罢了。”浅缘往小区的方向走。
“这样啊。”向寒川心情很复杂。
“我婚礼的时候,如果你有空也可以来参加啊。”浅缘忽然说,“我承认你是我朋友。”
“可能那时候我都回国了。”向寒川笑笑,“再看看吧,如果有时间我就去参加。”
刚好走到了小区门口,浅缘也没再多说,摆摆手道:“那我进去了,再见。”
“再见。”
看着浅缘的背影远去,向寒川才冷着脸拿起手机,直接把电话拨给了顾谨言。
电话一接通,向寒川就直接责问:“顾之昀和浅缘要结婚了,你为什么都没有告诉我?”
“呵,这种小事啊,你不是听神通广大的吗?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现在老爷子都在筹备婚礼了,下个月就举行仪式。”顾谨言躺在床上,床头柜上架着电脑,她正在优哉游哉地看电视,回答也很漫不经心。
向寒川冷笑:“怎么?听你的语气,你是打算让他们去结婚了?”
“结就结,一个仪式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们之间女儿都那么大了,现在还需要在意什么?顾谨言不在意地说,“对我来说,过程不重要,结果是怎么样的才重要。”
“哦,看来你是很胜券在握了?”向寒川没有在小区门口多逗留,主要是怕遇到顾之昀他们,随意找了一家咖啡厅进去,“最近你的行动可是越来越频繁的,浅缘那场车祸是你设计的吧?都弄出人命了,还不和我说一声,你到底还有没有把我当成合作伙伴?”
“只是一条无足轻重的命罢了。”顾谨言懒洋洋地回答,“和你说了,你能让复活,或者浅缘去死吗?”
向寒川脸色一沉,语气不善道:“我说过,浅缘是我的,她死不死,只能我来决定,你要是再敢自作主张,我一定不会饶了你。”
“是,呵。”顾谨言根本没打算继续和向寒川合作下去,主要原因就是向寒川不想让浅缘死,而她非要浅缘死不可,只是现在她还不能说,她还需要依赖他帮她做一些事情。
向寒川点了一杯咖啡,看了一眼时间,问道:“现在你在哪里?”
“我当然是在法国,否则我能去哪里?”
“我现在也在法国,我们约个地方见个面。”向寒川意味深长道,“有很多事,我需要和你好好,谈谈。”
顾谨言也只是犹豫了一下就答应,想着她和向寒川到底是合作伙伴,难不成他还能对她怎么样不成。
虽然两人并不是名人,但毕竟身份比较敏感,他们现在是在特殊时期,凡事自然是要小心一些比较好,所以他们在餐厅包了一个包厢,两人单独用餐。
顾谨言打扮比较低调,白色裙子黑色披肩,戴着大大的希南帽,遮住了半边在
“你怎么会来法国?”
向寒川也不掩饰,直接说:“那还用说吗?当然是为了浅缘。”
“你还真敢说,为了浅缘?你是为了求证浅缘失忆的真假吧?”顾谨言问,“怎么样?看出什么了吗?”
向寒川淡淡道:“她失忆是真的,而且我也相信你的手段,就算没把人撞死,也不可能让人一点伤都不受。”
“还在怪我没提前告诉你,我要对浅缘下手吗?”顾谨言端着红酒晃了晃,微微勾起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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