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相处,没让她充盈或者抽离,却使她期许更多的温柔和爱,而绫人本就没有义务满足她的需求。
“我是不是对他索取太多了?”林深问派蒙,又像是在问自己,“我这样会不会太烦人了?”
派蒙不太懂,“你想要去找他的话就去嘛,这可不像你。”
“你不是经常说什么,人生得意须尽欢,什么有花堪折直须折,之类的...”派蒙的脑负荷超载,“反正你自己一个人也想不出什么,要是绫人觉得你烦,我们就一起回蒙德找别的男人嘛。”
派蒙说的也有道理。
不过她心里还被他塞得满满当当的,那不过是一种劝慰。
林深还是传送到了附近,他住的是某位官员安排的私宅,大厅里有宴饮的痕迹,林深用风寻找他的位置,然后溜了进去。
屋内昏暗,今夜无月,所以基本什么都看不见。
他肯定睡着了,来也没什么意义,总不能把他晃醒。
林深突然非常后悔做出这个决定,刚想转身离开,脖子上就架了一把刀。
“何人?”
语调冰冷,跟他平常完全不一样。
对于经常被迫应对暗杀的家主来说,夜里也要与刀相伴万分警惕,所以他可以无声息地斩杀生人。
林深拉住他的袖子,他的动作微顿,随后收刀入鞘,点燃了身边的烛台。
“怎么来的?”
语气又温柔起来了。
林深抽抽鼻子,扑到他怀里,绫人坐在被褥中,叹息,“将军大人修养这几日,外海的风暴有迫近的趋势。”
“我不是坐船来的。”
她缩在他身上,“明天我就走了,你别管我,我有我的办法。”
绫人早该知道敢单挑雷神的旅行者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
他收拢手臂,林深听着旁边房间的欢愉,烦躁难受,问他:“你怎么没叫人陪?”
“因我不喜。”
他握住林深的脖子,让她与他对视,看到她落了眼泪,绫人垂头吻住她,动作有两分强势,林深不想再通过责备他来表达自己的思念,她以前并没有那么不坦诚,换做别人或许会恼怒,但绫人没有,他在安抚她,表达他专一的喜爱,其中掺杂了一点急迫的相思,林深解开他的衣服,等他埋入,忍不住在他耳边啃咬着说:“好想你...”
才分离一日,哪会这么想。
林深并没有虚假的成分,他含着她的唇舌,结束了温柔的伪装,完全成了野兽的行径。
可能他在提醒她,夜里只身接近一位精于武艺且怀有高度警惕的公家贵族并不是明智的选择,要么会被斩于刀下,要么就要这样被折腾蹂躏,林深却没有领悟他的意思,她后半段很是享受,可能也喜欢他这样待她。
她发送出“我沉迷你”的信号,一整夜都很渴求他的拥抱。
绫人尽量早些结束,明日尚有公务在身,尽管大部分同僚都不甚在意,他却还要尽心竭力地做些什么。
林深缠着他调整呼吸,额头生了汗,绫人给她擦拭清洁,像他这样吃饭更衣都要人伺候的大少爷,能做到这种程度也属实不易。
她埋在他的掌心,舔着他的纹路,显然已经到了痴迷的程度。
绫人搂着她,无奈道:“若非是我,就要危险了。”
“当然是你,不是你我还不来呢。”林深担忧地看着他,“我不听话,在家主大人的心里地位会不会下降?”
降得比太郎丸的地位还低。
绫人很想问问她,脑子里还有没有别的事情,除了儿女私情就是儿女私情,起初听到她在蒙德和璃月的英勇事迹,绫人还有些许钦佩,与八重大人商量引她入局,也是相信她的能力。
现在真的与她相伴月余,便知道她和听来的完全不同,像个没什么追求的小笨蛋,真不知道她是怎么跌跌撞撞来到稻妻,出现在他面前的,这一路对于她而言,应该相当艰辛。
绫人低头哄她:“不会下降。”
“那我排名第几?”
实在是幼稚。
“我该怎么说。”绫人叹气,“只你一个恋人,当然是第一。”
林深放过他了,她没有问她与绫华掉在水里先救谁之类的问题,已经是对他的恩典。
“你原谅我吧,我只是太想你了。”
“没有怪你,好好休息。”绫人拍拍她,为了应对她的问题,他已经产生了困倦感,林深却很活泼,好像刚才被搞昏过去的不是她。
她不再追问他,乖乖地靠在他身上,含着他的皮肤,绫人独自外出很少放松警惕,他信赖终末番的成员,毕竟他站稳脚跟之后,没有人能在他入眠时接近他,但不代表他可以毫无防备到任人宰割。
怀抱着她入睡何尝不是一种安稳,他不清楚是哪种信任,并非依赖她能够保护他们二人,而是一种纯粹的放松。
哪怕她的小动作根本达不到他放松的需求,可他并不因此而制止她。
如同纵容孩子玩乐。
林深心情舒畅很多,她轻轻哼着稻妻的童谣,绫人知晓是绫华教给她的,毕竟那是母亲的歌。
次日清晨,林深早早苏醒,支起身子看他,绫人正准备系上衣带,林深迅速钻了进去,他万分无奈,“不如下次托绣工将你缝在我的衣襟里。”
“还有这种好事?”林深在他衣服里找个好位置,“那就把我缝在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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