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稳稳接住她,林深团成一只小鸟窝在他的掌心,变成这样,似乎要比人更节约体力,可惜的是她没有力气给帝君唱歌了。
钟离环视四周,方才清退结晶时,他似乎感受到了一种异样的波动,显然,这超出他的常理之外。而手中的旅者,也在净化时几乎失去了所有的元素力,消灭此物,确实凶险。
璃月的土地上或许还有其他位置有此异变,钟离想,他应该将此事传递给众仙与七星,以防万一。
叹息过后,又是摇头苦笑,这些想法已经成为习惯,想来全然身退也是不可能的,既然亲手养育了璃月这个国度,他大抵也要照顾这片土地到最后了,他的最后。
林深像一只火球一样在散发热量,钟离将她放在胸口的口袋,林深贴在他心口的位置,能感受到他的震动。
原来帝君也有心跳,不过好缓慢呢。相比之下,林深的心跳就像是聒噪的麻雀。
她隔着布料蹭了蹭,钟离沿原路返回,终于寻到洞口的光亮。
他果然不喜下面无光的地段与狭窄的洞窟,如果再度开放层岩,如此恶劣的环境,也要先行改善才行。
出来时已是黄昏,一切顺利,林深迷迷糊糊地扇着翅膀,自己落到了他的肩头,然后又咕噜咕噜滚了下来。钟离单手托住她,林深靠自己的意志变回原样,只不过没什么力气,仍旧是黏糊糊地贴在他胸口。
派蒙叹气:“又成这样了呢。之前差点没死掉,这次看起来消耗得更严重了。”
钟离道:“该怎么恢复?”
派蒙沉思:“应该静养就好,她恢复力很快的,如果有钟离陪伴,没准好得更快,毕竟是美色驱动力!”
林深迷糊间听到派蒙又在揭底,不满地淡哼一声,但是不得不说,和帝君在一起确实会心情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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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是在不卜庐的药房,林深睁眼便看到七七好奇地盯着她,小僵尸的身体要比周围凉好几度,林深起了鸡皮疙瘩,七七回头缓缓说:“白先生,醒了。”
白术低头检查一番,简单开了些方子,随后对钟离道:“并无大碍,吃了这些,便多多休息吧。”
林深没想到他会把自己带到医院来。
手脚酸痛,但是在璃月港内,她没办法赖在钟离身上,只能自己扶墙站了起来。
他伸手将她扶稳,林深耳朵发红,握住他的手腕,白术轻笑:“那便请回吧,想来二位也应该有不少要忙的事情,请仙典仪在即,更是要多多费心了。”
林深听得云里雾里,她现在并没有多少思考的能力,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钟离后面,本想问他要去哪里,他却顿住,拿出尘歌壶,将她和派蒙放了进去。
林深躺在草地上看着洞天里的太阳,迷迷糊糊间,感觉又被他抱了起来,落在了柔软的鹅绒上。
派蒙现在已经是个合格的助攻了,见状乖乖飞到自己的小床上,还顺手拉了屏风。
钟离将熬好的药汤放在她唇边,林深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浓稠的汤药,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她本来不需要吃药的。
林深想从口袋里拿出甜甜花酿鸡,钟离的汤碗又近一寸,她没办法,只好讪讪收回拿鸡的小手。
第一口苦得她节节后退,钟离无奈,拿出一碟甜丝丝的杏仁豆腐,盛了一口放在她唇边。
他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一口豆腐一口药,喂得颇有节奏。
还剩下最后一口,林深艰难道:“实在是太苦了,帝君,这分明就是谋杀。”
她的舌头都被苦麻了。
“那要如何才能把这碗药喝完?”
他向来是个懂得妥协的人。尤其是面对林深。
林深舔了舔唇瓣,把苦得不行的舌尖漏出来吹风,又抬眼看了看他。
他如何不懂。
林深总有一万种方法来同他取乐,不管各种境况,不管她身体如何,诚如派蒙所说,对于她来说,美色当头,其他都黯然失色。
钟离垂头安慰了一下她的舌尖,林深满意地点头,随后把药干了,毕竟她说话算话。
这样古法熬制的汤药实在是难以下咽,林深苦得皱眉轻哼,随后又被安慰了两次。
他的发已经有些散落,可能是她摆弄他的发绳导致的。林深取下那枚宝石,长发披散,林深吞咽口水,将他的发尾捧起来放在唇边轻吻,然后用手轻轻拨开他的双唇,喃喃:“本来以为帝君的舌头会分叉呢。”
他轻笑:“为何得此谬论。”
那当然是看了你的某些图片得出的结论。
“因为帝君是龙嘛。”林深观察着他与常人无异的每寸,又听到他声音低沉地询问:“可还有别的怪谈?”
林深摸了摸他的腰,揣摩过后,在他耳边低语,把她听说的别的地方也会分叉的结论告诉了他。
钟离轻笑起来。
林深搂着他的腰抱怨:“所以都是假的。帝君已经完全绝情断爱了,我说什么都只会笑话我。”
“如果绝情断爱,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情人的厮磨总会让人羞怯,林深感慨他的深沉和阅历,在某种程度上真的是对她全方位的碾压。她开摆道:“不知道,帝君或许只是在逗我玩。我可能还没有画眉有趣。”
他的唇在侧脸轻磨,林深躲了躲,又无处可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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