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应该没有骨折,是扭伤。”不过扭伤得比较重,他有点担心自己脆弱的韧带。
司机受过培训,知道怎么操作。他换好冰场边的工作人员专供的防滑鞋,小心翼翼地来扶结弦。
到场边,结弦把冰鞋脱下,习惯性地复位完右脚脚踝,揉了揉。不过是些微的肿起,感觉都不用冰敷。小伤。他想着,又重新缠上绷带,打算继续练习。
“许闻音小姐说,不可以继续上冰,你现在需要休息。”司机局促地搓着手,传着话。
“她走之前这么嘱咐你了?”结弦惊讶地笑道。
“她……刚刚说的。”司机迟疑地说了实话。
“刚刚?”结弦试图站起去拿手机,脚碰到地面,疼痛让他不禁面色扭曲了一瞬。
司机帮忙把他的手机拿了过来。视频电话里,许闻音睡眼惺忪,但眼神中透着关切:“怎么样?没事吧?”
结弦轻声安慰她:“别担心,只是简单的扭伤。”
试图减轻她的担忧,他微笑着补充道:“我已经习惯了,这在训练中很常见。”
“你刚经过六月高强度的faoi冰演,结弦,你的身体已经是在疲惫状态了。”许闻音小心地避开“竞技”一类他会敏感的词语,“接下来需要一直保持滑完整场冰演的体力,锻炼量不小,你不能给身体太大负担。”
“……好嘛,我回去休息,做做陆地训练。”长篇大论的小猫咪,结弦能领会她的意思,“你是不是其实一直没睡,才发现我摔倒的?”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突然惊醒的。”许闻音笑道,“可能是心灵感应吧。”
被许闻音督促,他只能提前结束今天的训练。在line上找沙绫和由美妈妈确认了他没有问题,在家里有被好好照顾着,还在坚持锻炼,以后上冰会安排助理陪同……许闻音才勉强放下心来,继续干活。
这么辛苦才做出来的《prologue》,一定要大成功啊!
但这天,她回家走到楼下,突然看到家里已经亮起了灯光。
脚步加快,拉开大门——结弦从餐厅的座椅上站起来,狐狸眼笑得弯弯:“欢迎回家!”
太久没见面了,心里的思念像潮水一般涌上。她不禁迈步奔向他,坠入那个柑橘与柚子清香的怀抱。太过契合的拥抱,肌肤相贴,像是棉花糖一样美好。
“有没有想我。”他搂着她轻轻摇晃。
他的声音温柔酥软,像是月夜归家的暖汤,直直要把她炖化了去。
许闻音攀上他的手,十指相扣:“一直在想你,每时每刻,每分每秒。”
“你好像一杯醇酒。”结弦俯身在她耳边呢喃,“我要醉了。”
“切,你酒精过敏。”许闻音放开他,上下打量一番,“按计划的话你会再过一周才来东京,怎么突然来了?是不是伤了哪里?”
“没有,就是想见你了。”他笑着说,装作可怜的样子,“音音不想见我么,我好伤心。”
许闻音仍是目光怀疑,转身整理物品:“那我给你切西瓜吃,跟你说,我找到一家超甜的西瓜。”
就是霓虹的水果的确贵。要是能回国吃三毛钱的大西瓜就太好了。
虽然是在说着无关的话,她却一直在留意结弦的动作。果然,他走动的时候,步伐仍显得有些僵硬。
但之前那次摔倒,不是说只是扭伤吗?那种程度的伤势,按道理一两天就会好的。
许闻音转身面对他,眼神里明晃晃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好吧,右脚韧带劳损。”结弦知道瞒不过她了,“后续可能先在东京上上节目,医生禁止我上冰半个月。”
许闻音不满地看着他,眼中闪烁着心疼和气愤的复杂情绪。她轻声斥责他:“我不在的时候,你怎么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是不是那次扭伤之后没有休息,马上又去上冰锻炼了?”
羽生结弦无奈地笑了笑,他知道许闻音生气是因为心疼,只能软声哄她:“音音,我以后都会乖乖听话,你别生气啦。”
“去沙发上躺着。”许闻音瞪了他一眼。
冰镇西瓜,薄荷柠檬水一起被端到沙发边。许闻音手上来回倒腾着散发着热气的热敷沙袋,轻柔地放在他的脚踝上:“由美妈妈有配泡脚的草药包给你吗?哮喘的贴应该有带吧。”
“带啦,乖音音好爱我。”他一把把她揽入怀中,浅浅啄一下她的唇,“奖励你,明天做饭给你吃。”
许闻音躲着他,拿起一瓣西瓜吃着,抬腿去收拾他的行李。拿来了他的记录本,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嗯……我看看你后面的规划啊……”
就算是脚伤被迫静养,结弦也把自己的时间安排得满满的。许闻音大概比着一个半个月后的时间:“这个时候就半个月了,然后我们倒一天的时差,去冰场上看看?如果还是不能完全恢复,我们就得推迟冰演的时间了。”
原定冰演的时间是在9月中下旬,宣布转职后2个月的赛季初。但结弦可能要养伤到8月,冰感会退步,原定的时间就显得紧迫起来。
“怎么能推迟……”他争辩道,触及她的目光,声音又马上软和了下来,“好吧,都听你的。”
“结弦,整场的演出者只有你一个人。”她劝他,“宁可稳妥一些,也要保证你当时是120分健康的。要滑出最好的节目质量,不然怎么对得起买票来的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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