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jsf的工作人员跑过来:“羽生桑,恭喜你啊!”
“啊?恭喜什么?”羽生结弦还一头雾水。
nhk是最后一站分站赛,所以nhk结果出来后,马上就确定了总决赛的资格:羽生结弦积分刚刚好排在第六。
虽然一瞬间喜悦涌上心头,但意识到总决赛仅仅就在十天后,羽生结弦压力更大了,马不停蹄地开始了训练。
2014年的大奖赛总决赛,在海盗的故乡、斗牛国巴塞罗那举办。总算看到个熟悉的朋友,结弦到冰场就和海盗吐槽了起来。
“好痛!你不知道有多疼!”结弦指着浑身上下受伤的地方,表情夸张地跟师兄说。
他骨子里是东亚人,崇尚强者、上下观念分明。在霓虹,他是花滑第一人,谈及伤情都要经过字斟句酌。但在先跳出4s的海盗这,他终于能安心做一回幼稚小师弟。
海盗则不停地说着些前言不搭后语的笑话——这家伙又喝醉了。大赛将至,还敢喝醉。结弦心里盘算着如何跟bo叔告状。
为了在他老家给海盗撑场子,他还特地学了几句西班牙语。希望海盗明天上场时是清醒的。
总决赛有惊无险的进行着。被伤病封印的羽生结弦终于在这一场发挥了正常实力,拿到了短节目94、自由滑194分,总分288拿到金牌,领先银牌海盗35分。
在后台,他高兴得做起了斗鸡眼,而师兄也靠谱了一把,作为东道主,在表演滑上亲自介绍结弦。
一片欣欣向荣中只有一个杂音。短节目后,羽生的腹部有种牵扯的肌肉疼痛,按压或拉伸都会感到撕扯般的痛苦。自由滑结束后,他更是赫然发现肚脐下方出现了一个乒乓球大小的肿块。
“应该是发炎了。”许闻音责备他,“但凡前几天你能抽出几分钟,让我检查治疗一下,都不会发展得这么严重。这几天是不是现实里也加强训练了?”
这几天,为了保证大奖赛的表现,结弦拼命上冰练习,连生日都没过。
“……也没那么严重,我花点积分找系统治疗下。”羽生结弦嘟囔着。
“系统的医疗更注重于运动员相关的伤病,你这并不属于简单的肌肉拉伤。”系统拒绝道,“可以给你做消炎处理,但建议你去医院仔细检查一下。”
又要去医院。结弦扶额,这个赛季连着去医院好几周,他真是怕了医院那消毒水的味道。
“系统建议你去医院,说明情况复杂,一定要去哦。”许闻音瞥了他一眼,就知道教练心里很抵触。为了让他开心点,她捧出了惯例金饼饼蛋糕,和一份金纸包裹着的礼物。
“噔噔——迟到的生日礼物。羽生结弦,20岁生日快乐~”
今年的蛋糕是蓝紫色渐变,金箔装饰中镶着一块金牌巧克力。羽生结弦接过这块蛋糕,简单地闭目许愿:唯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没有许闻音,不知道退役后他的生日要怎么过——还是不想这些了。
他又拆开礼物。是一个精致的白色瓷盒,上面镶嵌着洛可可风格的金色花纹。一打开盖子,《angel of music》的音乐响起,中间水滴贝尔曼姿态的许闻音开始旋转,竟是一个八音盒。
羽生结弦失笑:“怎么和我想得一模一样。”
“……毕竟《歌剧魅影》有八音盒的元素,你想到也很正常。”被猜中了礼物,许闻音嘟着嘴不乐意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18岁生日快乐,许闻音。”羽生结弦从虚空拿出一个同样的盒子,“它之前不长这样,最近重做了一版。”
之前自然是玫瑰红色的。现在则是深邃的蓝紫色。盒子的外壳上闪烁着流动的细粉,如夜空中的银河熠熠发光。
当她轻轻地转动了八音盒的曲柄,一首熟悉的旋律响起——《夜之乐章》“help me make the music of the night”。八音盒的中心,小人穿着蓝紫黑色服装,定格着羽生结弦依依不舍的放手。
他们都在试图把自己送给对方。
羽生结弦的眼从八音盒上抬起,氤氲着不明的意味:“许闻音,我也成年了,按种花家的习俗,你也成年了吧?”
“是,怎么……”
“那我们谈点成年人的话题,”他骤然欺近,身上的木质凌冽香气袭来,“我可以假装不在意你的现实世界。但在时空缝隙中的夜里,你是不是可以归我?”
“我,我没有这种想法……”她慌乱地想逃跑,纤细手腕被粗暴捏住,牢牢禁锢抵在了墙上。
“我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准备礼物的。”他的气息轻轻拂过她的耳畔,如羽毛扫过肌肤,“你又是以什么心情准备这个八音盒的?”
八音盒转完一圈,又开始寂寂地唱起:
touch me, trust me, savour each sensation
轻抚我信任我细品每一丝触摸
let the dream begin, let your darker side give in
开启这美妙幻梦,沉沦于无尽黑暗
羽生结弦长大了。他不再是那个因为初吻害羞的少年,他已经散发着邪气魅力的男人。他的黑眸带着侵略的狂热,灼灼地烧着她的皮肤。
他的眼神太真挚,许闻音怕自己要投降,忙挣脱了他的怀抱。
“教练,我先去练习了。”她羞红着脸在冰上滑过了半场。他眼光黯然,收回手,细嗅了一下指尖残留的芬芳。
海盗对女生那么有经验,自己是不是应该请教一下?如何从另一个自己手里……抢回自己的前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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