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约莫二十余岁,但已然有了开灵境九层的巅峰修为,虽然没有了头发,但面庞依然清秀,双目神光外透隐有小成智慧显露。一身黄色的僧袍因为长年浆洗的原因,有些微微的发白,甚至在衣角的边缘处还有些破损。
纵然衣服有些寒酸,但在他的身上一切却变得刚刚好,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契合,就像是这件僧袍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长短皆是无比合适,本来是一名佛家弟子,其身上竟然出现了一些道的意味。
穿过错踪复杂的小路,前方出现了一条不宽大的峡谷,再越过这道峡谷前面就是一望无边的荒林,相对来说里面的危险应该更大一些,但同时天地灵物也应该更多才是。
一路过来年轻和尚始终微微的皱着眉头,因为他脑中一直觉得从进来之后就莫名的有一些不对的地方,这种感觉来得很突然,让他一时间无法确定到底是哪里让自己感觉到了异常。
直到此时看着前方静谧一片的幽深荒林时,和尚的脑中才突然明白过来,不错,是太静了,就是太静了!这片一直飘浮的破碎空间里,与世隔约了这么久远的时间,按照道理来说应该是充满了各种奇珍异兽,但所见却是相反,虽然说一路过来自己确实见到了一些外界早已难以找见的珍奇灵物,但在数量上来说还是十分稀少的。
和尚的眼神突然一缩,盯着大峡谷的谷口方向沉声问道:“不知道前面是哪派的施主,何必藏头露尾!”
“不愧是崇明寺的高僧,竟然能发现我们精心掩藏的气息,要不是出家人戒断太多,在下都想一入崇明寺清修了。”一个有些清亮的男子声音慢悠悠的传来。接着在谷口的一边走出了一名身穿白衫的男子,在其身后跟着出来的是一个全身罩在黑袍中看不清脸的人。
但从二人的服饰上,一下两人的身份就清楚明了了,那名白衫男子长相普通,唯有一双眼睛清亮无比就跟他的声音一般,只是在外人不察觉的间隙会在眼神中闪过一些阴鸷。
如果白小川在此地他便能一眼认出来,这个一身白衫的男子正是他进来时邀他一起同行的听雨阁弟子秦元,显然当初在被白小川拒绝后,他找到了另外的伙伴,当然这在和尚看来更应该说是同伙。
黑袍人全身都藏在了黑色的长衫中,头上更是用长衫所带的长袍盖住了整个面目,最让人惊异的是他的黑袍似乎有一种隔绝灵识的功能,他人根本无法通过灵识看到他的样貌。
虽然秦元的口中对这位崇明寺的高僧满是推崇,但脸上并没有丝毫的尊敬之色,带着一脸莫名的意味望着黄袍僧人,而那名黑袍人也横抱着双手站在他的旁边,虽然并没有开口,但明显也是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原来是听雨阁与阴阳峰的施主,不知道二位在此是为了专候小僧吗?”和尚双眼微眯,冲着二人合十稍行了一礼,开口试探着,不管对方是不是冲他,所给他的压力都是不小的。
听雨阁的那位秦元是开灵境八层,而那个阴阳峰的弟子也是开灵境八层,虽然两人的境界都比他低一些,但这并不是简单的一加一等于二的计量问题,两人联手他这位开灵境九层的人也不敢轻言胜之。
“嘿嘿,不敢说是为了等大师,只是我二人路过此地觉得此处山灵气清,分外喜爱,所以在这里落脚休憩一阵,顺便问路过此地的一些道友讨些过路小费,不料想却等到了大师。”秦元摩擦着自己的双手,听不出他话中到底是尴尬还是嘲弄。
崇明寺的僧人却是听得眼睛一缩:“这么说,二位也是想问小僧讨要一些过路的费用了?”
“本来出家人四大皆空,我们不便叨扰,不过在这里面可不大一样了,这里遍地是宝,我想大师也应该所获不少才是,我们二人境界低微,在寻找天地灵物上无甚收获,恐怕要请大师接济一下我们了。”秦元学着僧人的样子合十着双手,也装模作样的行了一礼。
“哈哈哈。。。两位施主真是幽默,出家人不打诳语,既然二位想从小僧这里拿走不属于二位的东西,那就请二位亮些本事吧,如果小僧实在不敌,那也就只能认命的双手奉上了。”僧人话落,突然口中开始急速的念动起不知名的佛经来,随着经声的起落,僧人的皮肤开始慢慢变成了如黄金一般的颜色。
“早就听闻,佛法天下只有一家,后分东西,东传佛法讲究修心注重法力的修炼,而西传佛法注重修身讲究苦其筋骨,今日真是有幸可以领教到正宗的西派佛功,我二人可就不可气一起上了!”秦元在僧人运功的时候,双眼就变得无比明亮起来。
接着跟黑袍人对视了一眼,二人各自出了手,秦元召出了一把长剑法器,如流星破空一般飞向了僧人,旁边的黑袍人手中却是突然出现了一根怪异的木杖。
两人同时都出了手,但行为却是大相径庭,秦元在用法器攻击而去的同时,身形快速的向着后方退去,黑袍人手持着怪异的木杖却是身形一闪极快的向着僧人逼近而去。
僧人与黑袍人的反应惊人的相似,同样快速的向着秦元二人所在的方向冲了过来,此时的僧人身上发出晃眼的金光,就如同一尊金身罗汉一般。
最先到达的是秦元的长剑,这件破空而来的法器带着强大的杀意撞上了僧人的身体,之所以说是撞上,是因为僧人在这把长剑临身的时候并没有选择躲避,而是突然将双臂交叉格挡了长剑的一击。
‘咔。。。“长剑触到僧人的双臂并不是那种利器入肉的场面,而是发出了一阵如同金属般的摩擦声,黑袍人此时也已然来到了僧人的不远处,不过他并没有再接着近到僧身边的想法。
黑袍人将那根怪异的木杖举了起来,口中开始高唱着不知名的法诀,法诀急促而又简短,随着最后一个音节的落下,平静的四周突然起了一股大风,大风同样来的急促无比,更诡异的是它带着一种黑绿的颜色。
看到风是种诡异的颜色,僧人也是心中一突,一只手抵住长剑,另一只手狠狠的击在了长剑的剑身上,‘嗡’的一声悲鸣,这把长剑瞬间被僧人的硬拳击得弹飞而去,从空中划过的身形来看,已然变了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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