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咱们现在过去?”
沈绵绵点了点头,只是在都走了半路了,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事情,折返了回去。
把门口地上的那几张薄薄的纸外加印章捡起来,biu的一声,像是扔皮球一样,扔到了小白楼的里面。
还不忘喊了一声。
“李爷爷,捡钱啦。”
一回头,就对上温向璞的目光,沈绵绵扇扇风,若无其事的走过来,“你不喜欢这东西,所以我就扔进去了。”
“向璞哥哥,你可以不喜欢,但是不能和钱过意不去。”
“我妈妈说过,成年人的钱在哪里爱就在哪里,我问过对方,她说把所有的家产都给你了,从这里开看她应该是爱你的。”
温向璞沉默了下去,他似乎有些抗拒这个问题。
“好了好了,向璞哥哥,你不用管这件事了,后面我会和李爷爷把这件事处理好的。”
沈绵绵晃着温向璞的胳膊,一张笑脸如同太阳一样,“我们去吃饭吧。”
和她在一起,不管任何时候,都会很高兴。
温向璞便是,只要见到她一张笑脸,所有的烦恼都会消失。
“听你的。”
有了这三个字,沈绵绵彻底松口气,还好,向璞哥哥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搞定。
她真怕
那个人来了,把向璞哥哥给刺激黑化了。
那就得不偿失了。
一顿饭下来。
温向璞似乎已经想通了,也愿意往外说了,“我之所以生气,是因为她来单独找你了。”
“她有没有欺负你?”
这才是他关心的。
绵绵是他的逆鳞,而很不巧的是柳佩琴一过来就触碰到了,比起从未见过面的名义上的母亲。
温向璞显然更重视沈绵绵一些。
沈绵绵摇头,“怎么会?”
她俏皮道,“对方讨好我都来不及,向璞哥哥你是没看到,那么多东西,她眼睛一眨也不眨的就送给我了。”
“我开始还以为自己遇到了骗子。”
因为只有骗子才会这般画大饼骗人,不,一般的骗子可能还没这个道行。
“你喜欢那些东西?”
温向璞突然问道。
沈绵绵纠正他,“不是喜欢这些东西,是我喜欢钱,喜欢房子,喜欢那些名贵的东西。”
她和妈妈喜欢的东西都是一样的。
温向璞,“那送给你了。”
沈绵绵听到这话,她顿时瞪大了眼睛,“向璞哥哥,你知道你送的是什么东西吗?”
就像是柳佩琴一样,对方是知道的,但是她怀疑温向璞是不知道的。
温向璞垂眼道,“知道一些,那些东西可能会很贵重。”不然对方不可能拿出来的。
“那你还——”没有说完剩下的话,沈绵绵便直接转了话题,叹气地问道,“你原谅她了吗?”
温向璞拒绝回答。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内心是没有原谅的。
“那你不能送给我,这对她不公平的,向璞哥哥。”沈绵绵轻声道。
温向璞知道,他的内心很复杂,也很茫然,“我以前是恨她的。”
“现在呢?”
温向璞,“现在——”
“我不知道。”他捂着胸口的位置,语气沉静道,“理智上告诉我,是要原谅她的,但是情感上告诉我,做不到。”
很复杂,真的很复杂。
他长大后才明白,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是极难改嫁的,天底下的男人不是所有人都是季叔叔。
她当年离开没带他走是对的。
但是,他又是难过的。
因为,他是被舍弃,牺牲的那一个。
沈绵绵摁着他的手背,“不想了,就这样吧,走一步看一步,东西留着放在那,下次见到她还给她也行。”
“我们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就当她没来过。”
她发现柳佩琴出现了也不好,一下子扰乱了向璞哥哥一片平静的湖泊。
沈绵绵的声音是有魔力的,如同清泉石上流,温向璞那一颗灼热的心,也跟着慢慢的平息下来。
他想。
还好,他有绵绵。
或许,柳佩琴抛下他,
也不完全是一件坏事不是吗?
*
柳佩琴原以为自己会在北京待两天,万万没想到,她就待了两个小时。
当天下午七点半,她便再次回到了羊城,出现在了新希望。
沈美云都还没来得及离开,她看到柳佩琴还有几分诧异,“这么快事情就办完了?”
柳佩琴的丈夫还没来呀。
柳佩琴点头,眼皮还带着红肿,“办完了。”
她遣散了屋内的众人,当只有沈美云和她的时候,她突然朝着沈美云跪了下来,“沈老板,我求您一件事。”
这跪的实在是突然了,以至于沈美云都没回过神来。
“怎么了这是?”
她连忙扶着柳佩琴起来,柳佩琴却没动,“我这次北上去找我儿子。”
这件事沈美云知道。
“我的儿子是温向璞。”
这话一落,沈美云震惊了,“你说你儿子是谁?”
“温向璞。”
柳佩琴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忘紧紧盯着沈美云的表情。
原先,还对她很是客气的沈美云,在得知她的身份后,脸色变的复杂了几分,甚至连带着态度也疏离了。
“你求我什么事情?”
“如果是打算让我从中间当说客的话,那办不到。”
她见过年幼的温向璞,就没有资格替温向璞当说客。
那是对幼年时期温向璞的不尊重。
柳佩琴没想到沈美云的反应,竟然会这般大。
她当即便解释道,“我不会让你在中间当说客的,我只是想求你,在我不在的日子,替我照顾下温向璞。”
沈美云淡淡道,“你就是不说,我也会的。”
她早已经把温向璞当做自己的半个儿子。
这话,让柳佩琴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接才好了,她立在原地,踌躇片刻,“你知道向璞以前的事情吗?”
沈美云嗯了一声,“他小时候很可怜,从来不出屋,喜欢一个人把自己关起来,对外界的一切都很抗拒。”
“直到十来岁的那一年,遇到了我女儿以后,我女儿才带他出了小白楼的门,柳佩琴,你敢想吗?一个小男孩,在过去十多年的时间,只会躲在门后,窗后看着外面世界的样子。”
这话一说。
柳佩琴泪眼婆娑,满脸心痛,“我的错,是我的错,我当年要是带他离开,他或许就不会这样了。”
沈美云冷眼看着她哭,心里却极为冷静。
“过去的事情在提后悔已经没有意义,你这次去找向璞应该是碰壁了,你应该也去找了我女儿,同样也是碰壁。”
柳佩琴颔首,眼睛哭肿了,“我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了。”
她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拼命的想办法回大陆,但是她的孩子并不待见她,哪怕是她知道这一幕,真当经历的时候,还是会好难过好难过。
沈美云冷淡道,“柳佩琴,你和温向璞之间互不打扰,已经是最好的天平。”
这样,对于温向璞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放?
听到这话,柳佩琴踉跄的后退了两步,满脸惨白,“我知道了。”
原来,她的出现对于向璞来说,已经是一种枷锁。
“未来——”
她小心翼翼的提意见,“如果向璞和你女儿结婚的时候,我可以在远处观望吗?”
她甚至不敢去求,可以出现在对方的婚礼上。
她只要远远地看一眼,她就高兴。
沈美云看着这样的柳佩琴,她叹口气,“我不能替向璞回答,这个要等将来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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