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宋玉书往日的同事,瞧着关系显然和保卫科的那个牛干事不一样。
陈远朝着大家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旁边的人顿时惊道,“师父,你结婚了?”
问话的是周兰香,是宋玉书之前带过一段时间的小徒弟。
宋玉书点了点头,“是呀。”反正在她眼里,打了结婚报告,就跟领证没啥区别了。
这——
大家顿时一愣。
“玉书啊,你可真是闷声干大事啊。”
“结婚这么大的事情,外面竟然没漏一点消息。”
“我们还说喝你一杯喜酒呢。”
宋玉书哈哈笑,“这不是看对眼缘了,就结婚啦。”
“至于喝喜酒就算了,我爱人在东北那边,我和他只领证,不办酒,若是以后还有机会回来,就请大家吃个便饭。”
这是她和陈远一起商量的。
北京这边的亲戚,宋玉书算不上喜欢,她这人向来活的随心所欲。
既然不喜欢,那何必兜着心思,在请别人来吃饭呢。
毕竟,这是她自己的婚事,何必给自己找不自在。
陈远倒是觉得若是不在北京请席面办酒,怕是委屈了宋玉书,但是宋玉书却不这样认为。
她喜欢做自己乐意的事情。
不办酒这件事对于她来说,就是乐意的。
陈远向来是尊重宋玉书的意见,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办公室的众人听到宋玉书这话,顿时惊了下,“不办酒吗?”
偌大的北京城,就算是二婚的夫妻结婚的时候,多少也会招待一桌。
宋玉书家世这么好,结婚不办酒,那岂不是连个二婚都不如。
宋玉书嗯了一声,“不办。”
顺便把借口都推在陈远身上,“我爱人身份特殊,结婚不易张扬。”
这——
大家顿时惊疑不定起来,“你爱人是做什么的?”
只有那上头的人,才会这般约束着自己。
宋玉书微微一笑,“大家猜一猜。”
“好了,你们先猜,我带着陈远去见下老张,让他看一眼。”
这是告辞了大家。
等宋玉书两口子一走。
后面在瞎猜的人顿时道,“我瞧着玉书那爱人不是普通人。”
“这我们当然知道。”
“不过,我更好奇的是他是做什么的?”
“玉书不是说了吗?他职业不方便告诉大家,不过,我看着那人猜他可能是大官。”
“那气势好吓人啊,我都不敢和他对视。”
“我怎么觉得他像是在部队的?”
“也有可能。”
“算了算了,都别猜了。”一位年纪偏大的老会计把大家都给轰开了,“不管玉书那爱人是做什么的,都和我们没关系。”
这倒是。
这话也一下子把有小心思的人给摁了下去。原先还抱着别样的心思,想要巴结宋玉书的人,顿时也跟着熄火了。
里面。
宋玉书还不知道自己带陈远过来,竟然在办公室闹起来这么大的阵仗。
不过知道了也无所谓。
宋玉书做人,从来都不在乎别人的评价。
她领着陈远去找了张科长,张科长算是她的领路人了,她当年才毕业两眼一抹黑的时候。
季爷爷找到了往日的学生,也就是张科长这里。
把宋玉书给塞到了钢厂来,当然,宋玉书自身也有能力,不然也进不来了。
她本身就是大学生,外加专业技术过硬,又因为是张科长一手带在身边,带了年。
直到宋玉书能够独当一面,张科长这才把宋玉书给放到办公室去。
某一种程度来说,张科长是宋玉书的师父,当然也是贵人。
所以,才有了宋玉书单独带着陈远,来见张科长。
“师父。”
宋玉书敲了敲门,张科长喊了一声进来。
“玉书,你回来了?”
张科长瞧着有五十多岁了,两鬓白发丛生,眼角带着细纹,显然是操劳的厉害。
当然,还带着一丝上位者的威严。
宋玉书却一点不怕他,“对啊,前几天来找师父,你不在,所以特意挑了今儿的你在办公室的时候过来。”
说完,拉着陈远走到张科长面前,“师父,这是我爱人,你看看怎么样?”
话是这么说的。
但是语气里面却是有着藏不住的小得意。
张科长停了手里的账本,忍不住扶了扶黑眼眶,特意去看了陈远。
陈远面不改色,朝着对方点头,“张科长。”
他倒是没随着宋玉书喊师父。
张科长有些讶然,他还是很少见到这种不怕他的,在看了陈远半晌后,他难得朝着宋玉书说道,“玉书啊,你这爱人很优秀。”
一看就不是池中物。
宋玉书一听这话,顿时高兴了,咧着嘴,“是吧,我就知道我挑选的肯定没错。”
“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
宋玉书把之前在外面说的那话,又说了一遍,张科长拧眉,“真的?”
这——
陈远站了出来,他点了点头,“以我现在职务结婚的话,确实不适合大办。”
“你是部队出生的?”张科长起身,给他们两个倒茶的时候问了一句。
陈远,“是。”
“如今什么级别了?”
“团级。”
这话一落,张科长拿着绿色铁皮暖水壶的手一顿,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你多大?”
“十二。”
张科长,“不得了啊,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厉害啊。”
才十出头就做到团级,那未来的成就,用一句无限也不为过。
陈远,“您过奖了。”
“你这个职位,确实要小心谨慎着来。”张科长把倒好的茶水,递给他们,“既然你们年轻人都商量好了,那就这样吧。”
“玉书啊,你结婚了以后住哪?”
这才是关键。
宋玉书,“师父,我要跟我爱人一起随军。”
这话一落,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张科长沉默了下,他轻轻的放下自己手里的茶杯,“玉书,你在钢厂财务科,未来就是接我的班,将来再不济也是个财务科的科长。”
“你确定要随军?”
为了一个结婚,远走他乡,放弃现在现有的事业。
宋玉书沉默了下,“师父,您知道我在北京待的并不开心,我想换个环境。”
这是她一早的打算。
只是放弃事业,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张科长叹口气,不去看宋玉书,而是转头看向陈远,“你是怎么想的?”
这是把难题抛给了陈远。
陈远若是一个回答不好,便得罪了两个人。
陈远想了想,“我尊重玉书的意见,不管是留在北京上班,还是选择跟我去驻队,都随她。”
这是实话。
如果宋玉书打算留在北京,那他就休假了过来看她,如果她跟着一起去漠河,那就住到漠河。
怎么选择,在宋玉书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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