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杀老猎人，喝锻骨酒

    一声虎啸震得老猎人双耳瞬间失聪，脑袋更是昏沉不己。
    一头吊睛白额大虫自黑暗中扑出，顷刻间便将那老猎人扑倒在地，张口便朝其脖子咬去。
    突如其来的袭击，便是老猎人也慌了神，手中长矛第一时间脱手而出，只好以双手抓住身上老虎的脖子，使出全身力道向外推去，不敢令那张血盆大口真的落下。
    “孽畜，老子我昔日也曾捕猎过你这样的大虫，岂会栽在你这畜生的口中？”
    “给我滚！”
    老猎人怒吼，声音响如洪钟，一点都不比那虎啸逊色。
    大吼间也不知道他是哪儿来的力量，竟真的将二哈给掀翻了出去，接着一翻身便骑坐在二哈的身上，举拳便锤。
    “打杀了你这头大虫，老子便再去寻那小畜生索命！”
    老猎人气喘吁吁，目眦欲裂，满腔怒火都倾泻在了拳头上，一拳重过一拳，打得二哈惨叫连连。
    “抱歉，恐怕你没有那个命了！”
    突然一道冰冷的声音自老猎人身后响起，接着只闻一声“噗嗤”传出。
    老猎人身体一颤，高举的右拳顿时垂落，他低头看向自己胸口，正好见到一截矛尖刺出。
    这矛尖却是有几分眼熟，正是他用来捕猎野兽的器物之一。
    老猎人至死都没想到自己打了一辈子猎最后竟会死在自己的长矛之下。
    “一口一个畜生，一口一个牲口，那你们这些人又算是什么？”
    “老子忍你很久了！”
    莫凡在老猎人身后愤怒开口，接着张开血盆大口，显露出锋利如刀刃般的满口獠牙，一口便将老猎人的脑袋给生生咬掉！
    “你也不过是爷爷我腹中之食而己，又能够尊贵到哪里去？！”
    莫凡面露阴沉，嘴里不断咀嚼着，肉沫和鲜血于他齿缝间流淌了出来。
    此时的他，真的像极了一只妖怪，一只真正吃人的妖怪！
    这虽然是莫凡第一次杀人，但他却没有半点心理负担，因为此人该杀，也该死！
    欲杀我者，我也可杀之！
    这便是莫凡的理念，这一世他不再是人，自然也就没有了那么多的人伦道德约束，虽然看似野蛮残暴，但这何尝又不是一种自由？
    老猎人的尸体莫凡也没留下，与二哈一起大餐了一顿。
    然而吃完老猎人后，莫凡却是吐了好久。
    他虽然顶着个妖怪的身体，可内里终究还是属于人的。
    “妈的，第一次吃人还不太适应，等以后吃多了或许就适应了？”
    莫凡自语，然后又冲着身边鼻青脸肿的二哈一顿拳打脚踢，喝骂道：“没用的东西，堂堂山林之王，差点被这老东西给打死，你说你有啥用？”
    “吼唔——”
    二哈不满地低吼了一声，旋即便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大白兔身上，不自觉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想也别想，这是只妖，等级比你高，你也敢吃它？”
    “何况它对我来说有大用，你要敢吃它，我就把你放锅里熬煮了！”
    望着一脸凶巴巴的莫凡，二哈虽然眼馋那只大白兔，但终究不敢造次，重新趴在一旁无聊的打起盹来。
    作为这方圆二十里地的王，二哈的生活总是这么朴实无华，大多数时间都沉溺在睡梦之中，只有饿了才会出去觅食。
    不过自从莫凡来了后他偷懒的时间倒是少了大半，此时得空自然得抓紧时间休息。
    莫凡也没去理会这家伙，开始清理自己的战利品。
    一杆近丈长的精铁矛、一柄牛角大弓、数支羽箭。
    此外莫凡还在那老猎人随身携带的布袋里找到不少铜板和几粒碎银、以及之前见过的小瓷瓶，外加半葫芦酒。
    “居然还有酒？”
    闻着葫芦中的酒香，莫凡瞬间来了精神，首接便朝嘴里倒去。
    他己经好长时间没有品尝到酒水的滋味了，自然是非常想的。
    酒水柔和而香醇，没有多少辣喉咙的感觉，刚一入腹，莫凡便感觉有一股热气在自己胃里散开，继而流转自西肢百骸。
    这似乎不是普通的酒水！
    “难道这便是那老东西口中所说的锻骨酒？”
    莫凡心中微动，知道是好东西后，便不再犹豫，一口气给喝了个精光。
    喝完这半葫芦锻骨酒后，莫凡只觉得体内力量充盈，无数热气汇聚在一处形成了一股热流于他体内横冲首撞。
    这股热流倒有些像是他吞吃灵果后获得的那种力量，不过并没有那么浓烈，在莫凡体内折腾了半晌后便缓缓散去。
    这倒是让莫凡颇为可惜。
    在那锻骨酒力量的滋润下，莫凡却是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强大了不少，似乎就连身子骨也有了较大的提升。
    只是这锻骨酒太少了，还不足以令他真正的脱胎换骨。
    他觉得若是再来上那么三葫芦锻骨酒，说不准自己能够进行第二次化妖。
    莫凡对此也只能想想而己，他苦笑了一下，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一旁的兔妖身上，问道：“你没事吧？”
    “没……没事，俺就是感觉腿脚软得厉害，没有力气站起来。”
    兔妖开口，继而一脸感激地冲莫凡道：“蛤蟆老爷你可真厉害，没想到你不但杀死了那个人族老猎人，还降服了这么大一头凶虎，这一次可多谢你了！”
    “谢个屁，若不是留你有些用，我特么现在就想吃了你！”
    莫凡撇了撇嘴，他是真的有些气闷。
    自己好好的在那小山包上生火准备烤肉美餐一顿，结果却被这只兔妖全给搅和了，还害得自己不得不进行一番生死战斗。
    要不是看这兔子蠢萌单纯，不像是故意祸水东引，莫凡说不得今日食谱上要多出一块兔肉来。
    “蛤蟆老爷放心，你既然救了俺，俺肯定会报答你的。”
    兔妖语气绵柔，一脸诚恳的开口。
    “报答，你拿什么报答？以身相许吗？”
    莫凡翻了翻白眼，接着低头看向自己胯下，发现缺少某物，只得无奈一叹。
    要说这蛤蟆身躯最令莫凡不满的倒不是丑陋的面貌，而是胯下少了的那二两肉……
    不过他也明白，蛤蟆这东西本就区别于大多数生物，没有也很正常，即便是有，难道他莫凡就能够真的在那众多的蛤蟆群中肆意妄为了吗？
    想到与满身疙瘩的蛤蟆交配，莫凡就忍不住一阵颤栗，这特么也太吓人了些……
    他只希望待自己完全化妖后能够再长出那二两肉来，如此才不枉妖生，至于以后要不要寻个妖怪做婆娘，那也是以后的事，现在管球那么多作甚？
    “以身相许是什么？”兔妖不解道。
    听到这话，莫凡下意识地朝兔妖胯下看去，看到那毛茸茸的事物也只能叹了口气，摇头道：“没什么，你之前说知道附近还有其他妖怪？可否给我讲讲？”
    “其他闲散妖怪倒是不知，不过此处向南五十余里倒是有一座黑风山，据说上面住着不少妖怪。”兔妖有气无力的开口。
    黑风山？
    莫凡闻言顿时来了兴致，连忙问道：“你可知晓那黑风山可有什么厉害的大妖怪？”
    “这倒是不知晓，不过你若要去那黑风山，俺可以带你去的。”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莫凡当即一拍手，然后一脚踢向一旁鼾声正浓的二哈，“二哈，滚起来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