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打他了?”陆康南仔细观察着方柠也红肿的双颊和破溃流血的嘴角,一边五个指印,清清楚楚。
方柠也在昏迷中还皱着眉,脸色苍白,满头冷汗,口里的血把嘴唇染到通红,整个人虚弱不堪如青烟一般。
“我没动手,都是大齐……哦,就你刚才揍的那人,我没动手啊。”方子枭抓挠着脑袋不敢看陆康南的眼睛。
“嗯。”陆康南一点头,用下巴点了点折叠床上的药片:“先给床上的药片拍张照,然后把药片都捡起来,放到我大衣兜里,快。”
“哎,好。”方子枭一脸心虚的听话的照做。
看陆康南没发脾气也没怪他,方子枭悄悄的长出了口气,放心不少。
他用手机对着折叠床拍了张照,把药片扫进自己手心里,塞进了裹在方柠也身上的那件大衣口袋里。
“陆总,实在不好意思啊,玩过份了,我哥那人你也知道,宅男一个不禁逗,大姑娘似的。”方子枭放松了警惕,得意的点了根烟,果然,陆康南不会得罪方家。
陆康南抱着方柠也往厂房外面走,方子枭跟上:“陆总,你开车来的吧,带我一段。”
陆康南没说话,也没停下,方子枭以为陆康南默认了,晃荡着跟着他们往外走。
太阳已经开始西斜,天空灰蒙蒙的,粗粝的北风吹的人脸上发疼,空地上空偶尔飞过几只乌鸦,放眼望去,整片工业区破败而萧条。
直到把方柠也放进后排座位,关上了车门,陆康南才转头对方子枭说:“刚才那些人坐牢,还是你坐牢,你选一样。”
“你什么意思啊,陆总,不就是闹着玩么。”方子枭叼着烟,一脸不快,好像陆康南小题大做为难他一样。
见陆康南直视着他不说话,方子枭呼出一口烟雾,讨好一笑,轻描淡写的说:“对,是玩过了点儿,男人嘛,这不就跟喝多了一样,有点没深没浅了。再说了,你不是也出气了吗,我看大齐伤的挺重,算了吧,别这么小气,大不了以后不找我堂哥玩了还不行?”
方子枭没当真,还大大咧咧的拍了一把陆康南的肩膀。
“知道了,你想坐牢。”陆康南语气平静的说完,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哎……。”方子枭似乎明白了陆康南并不是吓唬他那么简单。
要是动真格的,方子枭还是有些惧怕陆康南的,毕竟陆康南财大气粗人脉广,到底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他扒住即将关上的车门,谄媚一笑:“陆总,都是亲戚,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又没真把我哥怎么样,我顶多就是个交友不慎,大齐他们做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们犯浑的时候我还帮着劝来着呢。”
陆康南冷笑了一声,说:“方子枭,方柠也到底是我陆康南的爱人,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今天的事传了出去,我的脸往哪放,所以你觉得这件事会这么轻描淡写的过去吗?”
方子枭脸色微变,然后眼睛一转,说:“陆总,你看啊,我手机里还留着证据了呢,我可没动手,我录像这是帮我哥,不然谁说得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这就是大齐他们犯罪的证据啊,我帮忙作证。”
方子枭把手机递到陆康南面前,胳膊搭在车门上挑了挑眉,给了一个‘放我一马’的眼神。
陆康南看的出来方子枭是这方面的老手,他说的没错,他本人确实没把方柠也怎么样,就算报了警,只要他反口不承认就拿他没办法。
如果只是动手打人,又是亲戚关系,调解的可能性非常大,根本就是不痛不痒。
而且这种欺辱的事情,举证非常困难,方子枭录的视频的确算是个有利的证据,而且这么短的时间内应该还没有传播出去,他要的就是方子枭手里的视频和他这句话。
收拾方子枭不在这一时半刻,第一时间拿回方柠也的录像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视频传播出去,网络舆论不会放过方柠也这么个大热点,哪怕他根本没有错,到那时方柠也一定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后果不堪设想。
陆康南回头看了一眼后座上昏迷的方柠也,不打算再与方子枭周旋,他趁其不备一把夺过方子枭的手机扔在了副驾座位上:“这么重要的证据我先替你保管。”
方子枭以为自己没事了,语气轻浮的说:“行行行,但你用完了可得还给我啊,我微信里好多漂亮妹妹呢。”
想要的东西到手了,陆康南这才又下了车,猛然抬手照着方子枭的脸就是一耳光。
这一巴掌又快又恨,“啪”的一声脆响,厂房外的小广场上空都响着回音,方子枭登时原地转了一圈又跌坐在了地上。
方子枭猝不及防,只感觉天旋地转,脸上火辣辣的又疼又热,脑子里嗡嗡的,耳朵轰鸣。
等他甩甩头反应过来,陆康南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前,高大的身躯如鬼魅的阴影笼罩着他,他看着陆康南杀气毕露的目光,如剑穿体,吓得一动不敢动。
人在面临生死危机时,动物性的直觉会极大的提升,就如同现在,方子枭有一个特别强烈的感觉,陆康南要杀了他。
他赶忙捂着脸发着抖的认怂:“陆总,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找我哥玩了,你别打我,有话好……。”
不等方子枭说完,陆康南把他从地上拎起来,反手又是一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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