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都走了吗?你又回来干什么?”看见自己的好大侄又冲进来顶撞自己,拓跋朔不禁一阵恼火!
“不重要,但魂契一事万万不可!”从外冲进来的拓跋云易着急道。
原本拓跋云易是走了,但忽然想起一些东西还没问,就想进来问问,没想到却听到自己最亲近的三人居然又在算计自己的义弟,忍不住直接冲进来直接反驳。
“此事已有决断,没有商量的余地,由不得你。”拓跋朔斩钉截铁道。转而又问道,“你又回来干什么?”
“我只是想问问我父亲出关了没有?”出自对族长威严的惧意,拓跋云易老老实实的回答,紧接着又重复道,“魂契一事万万不可,许炼对我等有救命之恩,是我的义弟,我就这么一个义弟,你们怎能如此对他?!”
“你可真是‘孝’死我了,和义弟比起来,自己老爹居然成了不重要的了!”拓跋朔怒笑道,“这许炼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药!”
“大伯!”
“别叫我大伯,称我族长!”拓跋朔的脸阴沉的可怕,“只是一个外姓族人罢了,家族培养他,他报答家族,有什么不对,家族对他付出那么多资源,只不过是要他付出一点点代价,你有什么资格疑问?拓跋云易,你今天已经多次挑战族长的权威,别逼我不念血脉之情!”
“侄儿不敢,望族长饶恕!”族长的发怒让拓跋云易慌了心神!
“你父亲不日即将出关,待他出关,让他好好管教管教你!还有这件事要保密,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拓跋朔黑着脸,眼神似乎就要杀人一般!
想到自己的父亲,拓跋云易慌忙转身就出了青金帐!自己的父亲,拓跋朔的三弟,拓跋绝情,当真是薄情寡心,一心只有武道,经常闭关,自小便对自己管教甚少,非打即骂!也许父亲的最后一丝温情早就随着母亲一起长埋地下了!
所以拓跋云易对待下属外表总是一副冷漠,不近人情,用来掩饰自己内心的孤独。
许炼是唯一一个让拓跋云易感觉不一样的人,在他看来,其他下属没有任何区别,而许炼给拓跋云易的感觉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会贪生怕死,但又有情有义,而且关键时刻还救了他的命!不管自己的大伯说的是不是真的,在他心中,许炼仍旧是特殊的存在。
拓跋朔回到自己的营帐,发现许炼也在,想到之前大伯三人对许炼的算计,他有点不敢看许炼,“义弟,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为了给大哥送血果!”许炼掏出血果,递给拓跋云易。
“这……太贵重了!”拓跋云易眼神中带着惊喜,语气中带着些许愧疚。
许炼发觉拓跋云易很不对劲,从一进来,心情就很低落,“有什么贵重不贵重的,你是我大哥,而且这血果已然对我无用了!大哥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没……没事!”拓跋云易眼神闪躲,有点语无伦次。许炼是真把自己当大哥,而自己……
看出拓跋云易心中藏着事,许炼诚恳的说道,“有事大哥吩咐就行,我尽力去办!”
“这……”见许炼如此诚恳,拓跋云易还是忍不住跟许炼说了魂契的事。这要让拓跋朔三人知道,估计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了,刚说完保密,转头你就告诉正主,脑袋真的缺根弦嘛?
许炼心想,看来拓跋朔三人并未真正的相信自己的说辞,眼下看来,自己是安全的,至少突破到魂劫境以前,自己的修炼资源必然是可以保障的,至于魂契,到时候再说,说不定会有转机,现在就算大闹一场,也得不到好处,自己这个大哥可真是个好大哥,自己都不忍心说瞎话了!
可如果不说瞎话,未免隔墙有耳,自己的命恐怕就留不住了,于是故作轻松道,“嗐,不就是魂契吗?到时候我结不就行了,毕竟我也只是个外姓子弟!任哪一个家族对外姓子弟都会有所防备,更何况我年纪尚轻,实力又进步如此之快,族长他们也只是担心我对家族归属感不够强罢了!”
“义弟,你这般豁达,倒显得我多虑了!”拓跋云易感慨道。
“其实族长他们说的也不全错,我对于家族归属感确实没那么强!”
许炼峰回路转的一句话让拓跋云易有些心惊,难道自己真的看错了人,不过想想也对,,仔细想来,许炼一介外姓子弟,在家族中从小又能过什么好日子,不过是区区斗米之恩,又岂能要求许炼死心塌地!
“难道义弟真的打算日后离开家族?”拓跋云易委婉的试探许炼日后是否会背弃家族。
“大哥言重了!”许炼连忙摇头摆手,解释道,“大哥待我恩重如山,我又岂会做那等背信弃义之人?对于家族中的其他人,我不能保证全心全意,毕竟人皆有私欲,可对于大哥,我是百分百信任,只要大哥有所求,我必万死不辞!”
听到许炼坦诚,拓跋云易心中不禁为自己的怀疑而感到更加内疚,“你放心,大哥不会坐视不管的,到时候,大哥会再想办法护住你的!”
“只要是为大哥好,大哥只要开口,许炼必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更何况区区魂契!”许炼拱手,言辞诚恳,就差没有跪下来,指天发誓了!
“唉!”拓跋云易叹了一口气,自己这义弟真的是情深义重,竟甘愿为自己受那等屈辱!而后坚定下来,等此次回去见到父亲,哪怕受罚,也定要为许炼免去那等屈辱!“义弟放心,大哥必不会负你!”
“来,大哥喝酒,此次咱们兄弟二人能够大获全胜,还全身而退,当饮个痛快!”许炼举起酒碗,一饮而尽,而后晕了过去!
“嘿,少年意气,不会喝酒,还强撑着不用灵力抵御!”拓跋云易哈哈大笑,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拓跋云易帐篷后有一人撤回窃听的耳朵,缓缓退去!
中央青金帐。
“他真的如此说?”拓跋焱瞪大了眼睛!
“属下听得句句属实!”方才窃听之人坚定的说道。
“你先去吧!”拓跋宏挥手道。
待那人下去,拓跋朔缓缓开口,“你们觉得这次他说的是真的吗?”
“应该是真的吧,他那番话语说的都说的有些不敬家族了!”拓跋焱不确定道。
“也难保他没有察觉到窃听之人!”拓跋朔摸摸下巴的胡子。
“大哥你是不是多虑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娃娃,怎么会有那么深的城府?!”拓跋焱挠挠头。
“也对,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但愿是我多虑了!”拓跋朔叹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总感觉许炼这小子不是一般人。
“大哥,你就是日理万机,太过伤神了,一个命魂境的小子,何必如此劳心!”拓跋焱宽解道。“不过接下来该如何做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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