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升职未必全是好事

    今天是it公司的编程技术面试日，转天则是汽车维修技师的职业资格考试，再往后便是法律与财会等各种行业的甄选测试，每个职业的要求和考核内容各有不同。
    \"哎呀，这法律试题真是够刁钻的，尤其是那最后一问——未成年人偷开他人车辆撞倒一位老人，法律责任应该如何划分，真是让人头疼……\"
    \"可不是嘛，这段时间拼命刷题感觉全白费了，一道原题都没碰到。\"
    苏雨晨正和同事们讨论今天的考试状况。尽管嘴上说着题目难度大，但她内心深处对自己答题的表现颇为满意。
    她报名参加的是法学类职位竞聘，目标岗位是法官或律师，这是一项繁复且专业性极强的工作。尤其在如今尚不够完善的法制体系下，各类棘手的案例分析更是错综复杂。生搬硬套过去的规定，并不能提供最优的答案。
    这时，苏雨晨无意间瞥见在考场门外走过的刘许伟，瞬间心跳加速。
    \"咦？刘许伟？他是特意过来接我吗？我记得没告诉他我在这考试啊。\"
    \"该不会……\"
    只见刘许伟一身笔挺的西装，尽显成熟魅力，身为罕见的精神力异能者的他，在业界颇有名望，特别是在那次知名的\"黑客入侵事件\"中表现卓越，连她父亲都对他赞赏有加，认为此子前程不可限量。
    正是这些因素，使得苏雨晨对他萌生了超越友谊的感情……不过也只是稍稍超出而已。
    在这个繁华都市里，身处职场，多少需要找一个可以依赖的伙伴。如果不是因为这份情愫，又怎会舍得把自己的珍贵游戏机借给他呢？
    \"对了，他怎么还不跟我表白呢？我们都这么熟了，怎么还没动静？他今天该不会是来向我表白的吧？\"
    \"万一他真开口了，我到底应不应该答应呢？\"
    正当苏雨晨沉浸在想象中，刘许伟身边忽然传来一个女性的声音：\"嗨，刘先生，没想到你也在这儿……真是巧啊，今天……你能教我学中文吗？\"
    原来是一位金发碧眼的外籍美女，正主动接近刘许伟。
    苏雨晨瞠目结舌，心想：是玛丽？！
    在这样的都市环境中，外籍人士并不常见，大多数优质资源还是会留给本地人。玛丽作为游轮事故中少数幸存者之一得以进入这座都市生活，能在这儿找到栖身之地已属不易。
    如今，大家同处一座城市，除非罪行滔天，否则对于不同种族的人都应抱以宽容接纳的态度。
    \"当然可以！我正好路过这里。\"
    让苏雨晨心情低落的是，刘许伟竟然一口答应了玛丽的请求，脸上还带着友善的笑容邀请她共进晚餐，甚至还偷偷地欣赏了一下对方丰腴的身材。
    相较于东方女性，西方女性在某些方面确实更胜一筹，平板身材的她们并不多见。
    苏雨晨低头看着自己平淡无奇的胸部，又瞥一眼玛丽，不禁暗自叹息。
    \"学中文？当然没问题！刚好今天刚领了奖金，我请你吃晚饭吧，尝尝我们新上市的鸡排，绝对比便利店里的速食美味多了……\"
    \"really? dinner?\" 玛丽惊讶地回应道，连英文都不自觉地说了出来。
    \"当然！\" 刘许伟豪爽地挥了挥手。
    此刻，苏雨晨的情绪如炸药般瞬间爆发，她的脸色涨得如同红气球，接着大声怒喝：\"滚开！\"
    她飞起一脚踢在刘许伟屁股上，然后拔腿就跑。
    \"啊……晨晨？！！\" 刘许伟痛得捂住屁股，惊恐地大喊：\"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啊！\"
    苏雨晨怒吼：\"以后别来找我玩游戏！\"
    与此同时，刘许伟正因疑似感情纠葛而烦恼不已，陆一鸣却依旧投身于繁忙的工作之中，他并非在调戏莉莉，也没有和钟鹏联网打游戏……
    他在做正经事！
    陆一鸣利用自己的精神力异能悄然侵入嫌疑人的电子设备，收集犯罪证据！
    他的特殊能力在监视嫌疑人时发挥着巨大作用，只需将自己的意识附着在别人的手机上，多数隐私都无所遁形。
    为了确保此次招聘考核公正公平，防止发生作弊现象，他夜以继日地从事这项不太光彩的工作，几乎让自己都无法忍受。
    手机屏幕上闪烁着各种不堪入目的聊天记录，其中充斥着贿赂交易、考试作弊等丑陋行为。
    看到这些，陆一鸣险些呕吐出来。他忍不住反思自己是否过于天真，为何每次遭遇这类腐败现象都会激起强烈的愤慨之情。
    \"淡定，淡定……\"
    往往是那些基层乃至中级的官员在背后搞鬼，而他们这些高级管理层却疲于应对此类问题。
    \"唉，基层腐败实在是太普遍了。\"
    “兄弟，晚上八点你可别想着能逃脱，准备好迎接栽赃陷害，直面囹圄之灾吧！”
    在繁华的都市中，重塑公正秩序绝非一日之功。尽管云海市刚度过一场空前的危机，然而当前的社会氛围并未因此有所改观。
    人们依然倾向于结盟自保。如此规模庞大的考核，牵涉的利益太过广泛，加之当下盛行的人际关系与裙带风气，泄题与腐败现象的滋生便显得顺理成章了。
    究其原因无外乎此：既然大家皆以此获利，自己若是置身事外岂不吃亏？据陆一鸣私下调查得知，仅他所掌握的证据，就有不下98人在此次至关重要的考试中舞弊！他们心存侥幸，或窃取试题，或考场内贿赂监考员，只为能换取一个更高的分数，期待将来能在社会上赢得更高的地位和待遇。
    对于这样的社会现状，陆一鸣内心深感愤慨。这是一种出自本能的不满，即便他人作弊的行为丝毫未侵犯到他的个人利益，他仍然无法释怀。在他眼里，云海市就如同自家的领地一般不容玷污。
    “这些人，必须严惩！”
    的确，反腐倡廉已经成为当前社会亟待解决的首要任务。
    如今的云海市，多数领域都在逐步复苏，唯独腐败问题频发，令人头疼不已。
    若再不对腐败行为加以遏制，恐怕会出现类似过往某些奇特国家的情景——考生在教室内答题，家长们则在窗外公然递送答案，监考员熟视无睹，监管机构亦放任不管。
    在这畸形的风气下，不作弊似乎就意味着自动认输。人们都认为这是常态，久而久之便失去了纠正错误的能力。
    “绝对不能让此类事情发生！”
    念及此处，陆一鸣叹了口气，将整理好的一系列聊天记录发送给了一个专门的工作小组。这个反腐工作组拥有极大的权限，对于应当查处的对象，将会迅速采取重点监控措施。
    此次丁原则是代表最高决策层，展现出了坚定的决心，要给当下普遍存在的腐败现象踩下刹车。
    时间缓缓流逝，午后五点，陆一鸣起身离开座位，向左转，步入一间会议室主持内部会议。
    云海市的总指挥丁原向在座众人报告了近期的社会态势：
    “诸位领导同事，你们好。目前各企业的招聘考试仍在有序进行，整体进程颇为顺利……预计所有考试明日便可告一段落。”
    “喜忧参半的消息有待分享。首先讲一下好消息吧，经过半个多月的辛勤努力，云海市的武装部队与警务体系已基本组建完成，实现了全天候值勤，这确实值得庆贺，同时也感谢大家的付出。”
    “军队开始正规化训练，民兵征召工作进展也非常顺利。”
    陆一鸣环顾四周，通常这类枯燥乏味的工作会议期间，他会找个机会和莉莉闲聊打趣，消磨时光。但这次，金莉莉却坐在更靠后的位置，并未像往常一样陪在他身边。她看到陆一鸣回头望过来，冲他眨眨眼，以口型悄声问：“你看我干吗？”
    陆一鸣翻了个白眼，同样以口型回道：“我是在检查纪律呢，哪有看你啊！”
    这时他才意识到，随着职务晋升，他的座位也随之变化。从前坐在后排的他，如今却被安排到了前排。
    没有了可聊天的伙伴，陆一鸣不禁有些懊恼：“唉，升职也不见得全然是件美差啊……”
    ……
    丁原表情严肃地继续通报：“……关于心理抵抗力的训练成效显着，大家进步神速，已有十位超能力者成功抵挡住了刘许伟的精神攻击，这一成就相当值得欢欣鼓舞。预计未来的成绩还会有进一步提升。”
    “另外，我们在避难所内部还发现并培养出三位潜藏于人群中的超能力者，这也是个喜讯。他们都属于超人系，力量稍强于普通人，或是骨骼硬度略高，平日里并无明显特征，但在本次民兵训练中显现出了出众的能力。”
    超能力者在精神抵抗层面相较于普通人具有更高的天然优势，甄别起来并不困难。
    “只要没有重大突发事故，云海市内的安全工作大致无忧。我们还在避难所内部种植了一批可可树，这些植物散发的气息对人体无害，但对于某些寄生虫来说却是致命的，也算是一种预防措施吧。”
    稍作停顿，丁原话锋一转：“接下来说说坏消息吧。”
    “相较之下，我们避难所内部的文职体系存在着明显的短板，改革势在必行了……比如在这次的社会考试中，诸多弊端暴露无疑。作弊人数之众令人震惊！”
    原本研究所的人才主要是负责监测超自然事件的技术人员，让他们投身社会治理显然勉为其难。许多基层岗位都是临时选拔而来，既缺乏系统的培训学习过程，又不具备足够的职业道德素养。
    因此，整个社会人力资源配置方面的问题凸显出来，德不配位者不在少数。
    丁原无奈叹息：“以超能力者为核心构建的治安管理体系其实并不适宜，因为大多数超能力者欠缺社会管理经验。让他们担任维护社会治安的警察角色或许可行，但实际管理民众却不那么合适，而且还有些超能力者本身道德品质存在问题，滥用职权、以权谋私的现象并不鲜见。”
    在末日状态下，各种人情世故难以避免，人们往往更信赖人脉关系而非社会制度。人脉才是安全感的来源，亲戚朋友最为可靠，至于社会制度是否公正公平，似乎跟自己无关。
    在一个繁华的都市之中，利益的巨大诱惑使得有些人选择走捷径，比如找关系、泄题甚至直接考场舞弊；财富差距日益扩大，滋生出种种以权换利的腐败行为，这样的丑陋现象屡见不鲜。
    陆一鸣负责的56号高档小区内，据他的初步调查，竟然有至少四名女性曾利用自身优势换取经济利益。
    这只是冰山一角，实际情况恐怕更为严重。自古以来，只要人性不变，这类现象便难以根除。
    身为这个小区的管理者，陆一鸣虽家财万贯，但却对此类现象深感不满。就如同那座已被遗忘在历史深处的繁华城市，高级俱乐部里的佳丽虽魅力十足，但若与金钱挂勾的情感关系终究算不上成功的象征。
    毕竟男人总会有些贤者时间，理智远超冲动的欲望周期。再者，作为一个内心纯良的都市白领，陆一鸣对于真爱抱有一定的执着，也略微带些精神上的洁癖。
    谁不想拥有一个既漂亮可爱又能独当一面，既能陪你出入社交场合又能操持家务的好妻子呢？至于后宫团之类的幻想，偶尔脑海里也会浮现，但终究停留在想象层面，因为在现实生活中，白日梦并不会违法。
    提起这些略显天真的想法，陆一鸣不禁觉得自己多少带有几分文艺青年的特质。然而，他确实不愿见到未来的社区充斥着以色谋权、阿谀奉承，每个人都绞尽脑汁地滥用职权，让整个社区变得肮脏且混乱不堪。
    在第136章“杀鸡儆猴……开始！”的会议上，丁原则向所有参会者摊开了目前严峻的反腐形势，他相信大家都已经对此有所了解。“如果再这样下去，任何工作都将无法正常开展。在一个正常的现代社会，最基础的力量并非来自顶层，而是源于基层的执行力。”
    针对考试作弊问题，他表示整顿势在必行。
    会议室里立即引起了热烈的讨论。这次参会成员众多，并非全是丁原的心腹嫡系，许多只是普通的基层干部。有人赞同，也有人沉默，其中不乏干过亏心事的人。
    丁原接着说：“只有扎实的基层组织才能确保政令畅通，凝聚力量。腐败滋生的基层是没有凝聚力可言的，交办一件事，他们都会拖拖拉拉。”
    陆一鸣晃了晃头，试图摆脱脑海中那些高级俱乐部女子的身影。在他以前住过的单身公寓东侧百米处，就有一个大型娱乐中心，他曾暗中窥探那里发生的种种故事。
    那是多么让人怀念的日子啊。他告诫自己：“别再想了，都已经过去了，有什么好想的。”
    陆一鸣强迫自己集中精神，认真聆听丁原讲话。他心中疑惑，这位成天板着脸的丁原是否还有普通人的情感欲望？据说他已经结婚生子了？
    坐那样的高位确实不易。
    丁原继续强调：“我们要明确主次关系，当前首要任务不是惩治几个靠身体赚钱的女人。她们其实也是受害者，主要是贫困驱使，当然也不乏想不劳而获之人，但这并非社会主流。你们也不能将她们判刑六七年或囚禁十几年，那样做显然不妥。”
    “我们必须认识到，整治这些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抓了一批又会出现新的一批。但我们同样不能随意没收富豪们的私人储备物资，试问，在座各位如果有私人储备，你们愿意捐献出来吗？答案显然是不愿意。无端剥夺个人资产，只会导致人心惶惶，人心一旦散了，我们在这里的工作就更难进行了。”
    此次内部会议召集的是研究所中的亲信旧部，是经过丁原长期观察和筛选出的核心力量，也是当下避难所的实际权力掌控者。
    丁原提问：“我们究竟应该如何抉择？是在避难所内部做一方诸侯，还是致力于打造一个更加公正、健康、让人们生活更幸福的社会环境？”
    成为避难所内的土皇帝固然容易，手握枪支资源，底下的居民即使有怨言也无法反抗。打击反对派，拉拢同流合污者，很快就能实现土皇帝的梦想。
    然而，后者则困难重重，因为它涉及到牺牲自身利益，对抗人性。
    短暂的沉默之后，丁原重申：“首先，我们需要维持基本的社会公平。凝聚力是关键问题。我们当前所处的环境并不安全，一个民心涣散的社会是否有能力抵御重大超自然灾害，我对此表示怀疑……”
    “其次，科学技术的发展离不开良好人文环境的支持。如果社会环境腐败丛生，怎么能期待科学家们做到出淤泥而不染，他们在学术上只会琢磨如何灌水论文骗取经费，这样一来，科学如何得以发展呢？我相信在座诸位都不愿看到这一幕。”
    “只有实现公平，底层人民才会具备充分的积极性；假如他们可以通过自身努力致富，实现阶层跨越，他们才会奋发向前，进而使我们的生活变得更美好。”
    如何实现公平呢？
    谈及此话题，丁原面色变得严肃。
    答案只有一个——杀鸡儆猴！
    此事早已筹划已久，如今正是实施的好时机：公开审判那些滥用职权、泄题以及考场作弊的行为，在这次行动中严惩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