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带着潮湿水汽,仿佛全世界的雨都落在身上。
江昕月坐在床边,脚尖踢了踢站在她面前的陆贽。
“冷死了。”
睡裙吊带滑落,随性凌乱地挂在小臂上,香气馥郁从肌肤中透出来,大小姐没有半分自己动手的意思,催促道,“动作快点。”
“我可是冒着被打死的风险来跟你偷情,”他身上也沾着水,影子覆在她身上,雨夜的气息将她牢牢笼罩其中,“能不能对我温柔点?嗯?”
极尽暧昧的抚摸间,顺手将本来就快要掉下去的柔软衣裙剥落。
陆贽对她的身体总是有异乎寻常的执着,生怕错过一根血管似得,掌心一寸寸丈量着滑腻的肌肤,划过的地方像埋下引线,钩织成一片无形的网。
那片网最后盖在脚踝,被他跪在地上单手握住。
一个近乎虔诚的吻落在脚心,他抬起眼睛,目光交汇瞬间,深埋的引线突然全部点燃,奔涌在血管中不能止息,在烧透四肢百骸的前一刻,她分出半分理智,提醒他。
“我明天要早起。”
他的吻轻柔缠绵,顺着小腿肚一路向上攀延到大腿内侧,唇角在最敏感的蜜地弯起弧度,温热的吐息激得花穴发颤,“晚了。”
她仰着头,双手意乱情迷地抓住枕头,揪出一大片混乱褶皱,大概没有听见。
两根略带薄茧的手指并拢,从穴口下面轻缓地转圈而上,仿佛在对待什么极易破碎的物品。似有若无的触碰泛起一整细细密密的快感。
唇齿挑逗着小珍珠,不经意碾过一圈。
跌入软软柔柔的云层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他没有特地用激烈的前戏勾起她的欲望,空乏的感觉却渐渐诞生于从激烈心跳声中。
江昕月觉得自己快要渴死。
浑身的毛孔都叫嚣着想要被填满,他的舌头逗弄着骚蒂,修长干净的手指没入穴中扩张,随着他的动作,身体里看不见的空洞好像越来越大。
她在无尽的欲望迷途中拨开一丝不甚清明的疑问。
“你为什么不能快点啊?”
“怎么?想让我直接操进去。”
指节弯曲撑开穴腔,轻轻勾了一下敏感点,他连连亲吻着她发颤的小腹,丝毫没有被蛊惑。 “我还不知道你么。到时候真痛了就翻脸不认人,要是被你踹下床…”他总是冷淡的声音在欲望中显出几分认真,“我今晚是睡不着的。”
“你知道我睡不着的时候都在想你么。”
他拧玩着小小肉核,性器整根硬得难受,连带声音也压抑几分。
“比现在更过分……”
脑海无法解析他话语里的含义,不满地弯起双腿,在他俯下身的肩膀和背上踩来踩去,难耐中带着傲慢,“你干脆拖延到天亮好了。”
这是他之前在床上说过的话,学的倒是挺快。陆贽抓住乱晃的左腿,转而啃咬大腿内侧的软肉。
“谁教你在床上张开腿的呢?”
唇舌在花穴边缘吮吸,穴口在注视下淌出比雨季还要潮湿的春水。
“勾死我了。”
“那你快点。”
也许是被她催的没有办法,穴中扩张的手指转而在里面四处抠挖,又抽出来整只手掌覆在花穴上面,用了点力道揉弄,阴唇被覆着薄茧大掌带的东倒西歪,穴口中涌出黏腻的体液,黏糊在手指之间牵出淫丝。
江昕月等了一会,迟迟没等到他的下一步动作,疑惑地看过去。
陆贽沾了满手掌的淫水,膝盖分开她的双腿跪坐在床上,将滑腻体液慢慢涂抹在自己忍耐已久而显得狰狞的性器上面,皱眉做着润滑。
这一幕色情的让她捂住半张脸,又忍不住张开指缝偷看。
“你的性癖是看我撸吗?”
两个人的眼睛在黑暗中赤裸地碰撞,说不上什么感觉,只觉得窗外的风雨更加急促。
他一只手扯掉上衣,另一只手扶着鸡巴,向上慢慢撸动让她看清楚动作,看清楚她的体液是如何浸润他的性器。
江昕月喉咙痒痒的,手心也痒痒的,骨头缝仿佛都被勾起痒意。
“我改变主意了,陆贽。”她曲起腿,脚心碰了碰勃发的肉棒,龟头跳动的瘙热让她蓦然缩回腿,喘了口气呢喃,“……我真应该给你付点钱。”
业务能力得到认可,陆贽侧头睨着她,“很荣幸。”
他的眼睛在夜色中越来越浓,扶着以淫液润滑的肉棒分开两片嫩唇,额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冒起一层薄汗,他的手指从肉核轻划到肚脐眼,意味不言而喻,“插进去之后就算你喊停,我也……”
“不会喊的。”热气腾腾的性器抵着翕张的穴口,烫得她脑袋发昏,感觉自己也被传染了胡言乱语的毛病,“我发誓。”
新鲜的笑意自少年的眼底一闪而逝。
“是么,在床上说的话能信么。”
硕大性器前端只插进一点就寸步难行,在穴口蹭了蹭当做扩张的前奏,骇人的尺寸将花穴撑出完全贴合的形状,看起来十分吃力。
“……”
呻吟吐出来的前一刻,江昕月捂住嘴唇,遏制住了喊痛的声音。
骤然吞回的音节反而有种惹人发狂的受虐感。
“手放开。”
陆贽想说,其实可以喊停,随便吧,别管我死活。
但江昕月双手盖在脸上摇了摇头。
“继续,”她的声音闷在手背下面,“不是想操我吗?我都张开腿躺床上了你也能忍?”
没有什么比这句介于挑衅和调情之间的话更能让人失控。
陆贽想,她总是有能够引诱别人发疯的能力。
匆促掰开她的双腿,力道称得上冒犯,他用力揉搓着阴核,指腹打着圈,又快速上下按揉,终于引她沉迷其中,趁她挺起腰迎合的时候鸡巴骤然插进去一大半。
她的身体重重跌回床上,喘息急促,媚肉却像一个个小吸盘,咬着他进退两难。
潮湿雨夜里,仿佛两头兽对峙着混乱呼吸。
缓了一会儿,陆贽单手贴着她的脸,触碰她的手指。
她果然没有喊痛,咬着唇,不让声音泄露。
“喂,”拇指摩挲唇瓣,将嫣红的下唇从贝齿间拯救下来,他只是稍微动作,就察觉到贴着性器的媚肉紧紧地抽搐了一下,克制住继续捅进去的欲望,撑在枕边的手指徒劳握住她的一缕黑发,“你要哭就哭给我看。”
“我才没——”
手背移开,她急于证明自己,却踏入陷阱。
陆贽吻住她毫无防备的嘴唇,一开始是安抚性质的温柔的吻,但本性里无法遏制的渴求很快就占据上风,舌头失控地搅弄她的口腔,吞吃她的呼吸,直到她的眼里真的激出刺激的眼泪,他才慢慢停下,身下胀得难受却不敢火上浇油,他亲吻她的眼泪。
“你哭起来也很勾人。”他继续哄她。
大小姐却没那么容易上当了,轻哼一声,“你刚刚喂来喂去的叫谁呢?”
“嗯,宝宝。”
他垂下眼睫仿佛乖巧的答应,不等她抗议亲昵过头的称呼,猛然一记深挺,性器捅进从来没有被造访过的深处。
“——”
身体被打开的惶然,陌生的刺激,肌肤相贴的狎昵。
脑海被烟花炸开般轰然纷乱,只能听见他在耳畔边闷哼了一声。
“宝宝,你让我爽死了。”
衔住她的耳朵仿佛控制不住力道般、轻一下重一下地吮弄,气息肆意混乱,即使极力控制,浅浅抽出又重重送进去的阴茎也泄露了几分暴戾。
她到底是未经人事的女孩,如此汹涌的欲望仿佛窗外暴雨般将她淹没到无法呼吸,喉咙里逸出破碎呻吟,又被雨声掩盖。
无比清晰感受到他在唇齿间、耳畔边、脖颈下的温热吐息,混乱不堪,急于将长久无法填补的欲望全部发泄在她身上,像惩罚又像是某种虔诚告解。
她从他的亲吻中逃开,仰起脖颈,“陆贽……”
“嗯?”他应着,重重地肏了一下。
“太快了…”她说话时断断续续的空隙,仿佛是在感受适应穴内的硬物,“你、慢点”
“疼么?”
其实不能说不疼。
但情欲令人神魂颠倒,他耐心织就的网早就将她收罗其中,即使还没有适应阴茎在体内赫然的存在,又酸又胀又软,穴腔内的淫液却源源不断,交合处湿的一塌糊涂,每次碰撞都激出令人脸红耳热的动静。
她觉得自己像枝头颤颤巍巍的新芽,被狂风骤雨裹挟,几乎要跌落下去。太刺激了。刺激的灵魂都要背离自身,朝欲望投降。
他垂眸,见她不说话,低声说了句“知道了”,终于肯放缓在她身体里律动的节奏。
快意骤变为轻柔的春雨,茎身戳弄着敏感点,深深地插进去,克制着力道浅浅抽出,紧窒的穴肉缠着他,分明是在勾引男人用力侵犯袭伐,她却仿若不觉。
江昕月只觉得无处不熨帖,就连他掐弄乳尖作乱的手指也值得原谅。
她抬眼看见他脖子上的青筋,那是克制欲望的鲜明痕迹,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脖颈,他与她对视片刻,仿佛被磁铁吸住般低下头来亲吻,他的吻依旧充斥着掠夺与侵占的野蛮意味,滚烫的肉茎却没有失去分寸,肏得她呼吸微乱,黏黏糊糊。
她突然意识到,原来陆贽的做爱技术很好。
“陆贽,”摩挲着脖颈,她的声音软软的像被泡沫包围,“……很舒服。”
他停了片刻,“说爽。”
“很爽。”
乖巧的应声换来龟头亲吻上敏感点,她双腿发抖,听见陆贽继续问,“哪儿?”
“你顶到的地方。”
“是操。”
“你操过的地方。”
“宝宝…”陆贽摸了摸她潮红的脸颊,顺着侧脸漂亮的弧度,拇指揉着她的嘴唇,又伸出两根手指伸入她的口中,摩挲着樱红的舌尖,涎水从吐出秽语的诱人红唇间不受控制地流下。
他两指夹着她的舌头,结结实实地将身体俯压下去,一记又深又重的顶弄猝不及防,撞进穴腔内更深的地方。
不等她又在床上哼哼唧唧故作矫情,就架起她的双腿,顶得有些发狠。
“在给男人鸡巴插着的时候骚成这样是要负责任的,”他嘴上在教导她,掰开她的腿大开大合操弄的动静却几乎要把床震的散架,“知道么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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