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其他消防员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死死的盯住丁文。
幸好,他心中还有期待,站在边缘处聚精会神的听着手机里的动静。
文宿说:“我现在有点忙,能晚点吗?”
周循没来得及说话,那边就挂断了。
他再次拨过去,已经无法接通
“她不爱我……她连我的命都不在乎了……”丁文垂着头在楼顶边缘来回走动,旁边的消防员悄悄靠近,打算把他拉下来。
没想到他突然失控,蹲在那里扯头发:“我疯了!真的疯了!怎么能为这个婊子这样?!
因为这个动作,他在高楼边缘摇摇晃晃,随时要往下坠。
若不是出于职业道德,周循不想管他。面对他这种乱来的行为,周循大声呵斥:“站住!我再给她打电话!”
周循一边让人查她的位置,一边给文宿打电话。大概过了五分钟,电话再次接通:“不好意思,刚刚没电了。”
她声音总有种勾人心魄的力量,周循心里的烦躁淡了几分,温声询问,“请问文小姐在哪里?我派人过去接你。”
这次,周循没有开扩音。
“我正在桐城学习纹眉。”文宿解释,“如果周队长可以等的话,我立刻定机票。”
眼下也只能这样。
挂断电话,周循冲丁文招手:“兄弟!来!她答应过来,不过她离这有点远,你别急。”
丁文经过一番忽悠,终于往里面走了一点,但还是不下来。
等待的无聊过程中,丁文说起了他的故事。
我小时候读书不怎么行,读了个大专就回了越城,但这并不妨碍我成为一个有魅力的男人。我的父母一辈子在银行工作,我回到越城他们就请客吃饭,走很多关系,替我谋了一个银行的职位。
有了稳定的工作后,我就结婚了。相亲的,是一个老实的乡下的女子,平平常常,节俭、安分,叫苏情。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但男人嘛,妻子娶安分的,情人找浪荡的。这样才能保证情场得意,家庭和睦。
工作轻松,工资不错,很快在三十二岁,我就升了主任,手里握着各大公司的贷款。我就像一个国度的国王,用贷款随意拿捏那些老板。
这些年,我身边的女人,从来没有断过,她们是我的精神支柱,灵魂伴侣,我很享受那样的生活。
我不仅工作出色,我还是个深情的人,半辈子只钟情十八岁的姑娘。这辈子睡过很多十八岁的姑娘,有火辣的、纯情的、愚昧的、无知的,但床上的感觉总是一样的柔软、紧致,一样的刺激、狂放。
兄弟,你看,我的头发依旧浓密,身材依旧健硕,这些都是年轻女孩带给我的健康。
可是,在今年入春,我遇到了那个婊子!她年过十八,婀娜多姿,抚媚动人,一双眼像狐狸一样摄人心魄,她和所有女人都不一样。
一定要形容的话,她就是我生命中的妲己,倾国倾城仍觉不够。
她是我的第17个情人,也是我的初恋。
开春以后,我跟我的第十六个情人分手了,她跟了我将近一年,从十八岁的纯情小姑娘,到十九岁的风尘女子。当然她并不亏,毕竟,她也在我身上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且赚了不少钱。
平等交易,很合理。
你可能不知道,她的父母粗暴的结束了她的学业,将她送到酒吧陪客,那样的父母不配为人。可我最喜欢那种场子里的女人,她们年轻,懂规矩,只图点钱。
可这个有点例外。除了床上的激情,她还要爱情。你知道,男人是给不起爱情的,被爱情框住的男人,是没出息的。
我果断分了手,及时止损。
但她不放过我,去找我的妻子,苏情是个懂事的人,她完全信任我,也没有过多追问。但男人总要懂点事,即便否认了这一切,也要给妻子一点好处,让她更加相信你的好。
家里家外都要有手段,外面女人花一万,怎么也得给家里女人花一千,这样,男人才能混的风生水起。
那天我解决完那个情人,就回家陪着苏情,带她逛街,让她尽情消费。苏情突发奇想,想要去做个指甲,我耐心的陪着她。
那间美甲店,在越城的角落里,我发誓从来没去过那种档次的店,我甚至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因为,那里的价格远低于我的消费下限,也只有苏情会去那种地方。
我就是在那里见到了文宿。
那家店不大,四五十平,浅灰色地板,奶白色的柜子搭配金色的边角,墙纸边缘有点发霉,依旧可见店主不落俗套的品味。我对这种低档的消费场所没报什么期望,但我是个顾家的男人,为了家庭和睦,我得陪着苏情,做好丈夫的本分。
于是,他在旁边做脚趾甲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拿出手机跟最近物色的几个年轻女孩聊天。苏情并不多管我的事,她走进去跟员工说她约了文宿,便在美甲的桌子前坐了下来,开始在手机里寻找合适的款式。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文宿这个名,像个男人一点都不文雅。听了一嘴就过去了,我拿着手机,百无聊赖的隔着屏幕挑逗别的女人。
她们就像是猎场里的猎物,任我拿捏。
女员工走到阁楼的楼梯上喊了一嘴:“宿姐,约的顾客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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