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里依次播报每个赛道上参赛选手的姓名和国籍,六人一组,哨响过后,各就各位——
“砰!”
一缕青烟从枪口升起,全场尖叫声此起彼伏。
“kom nu!”[加油!]
“kom nu!”[加油!]
20米垂直高度,仅凭一根绳索向上攀爬并且兼顾速度,这十分考究选手们的臂力和四肢协调能力。
一开始,大家实力不分上下,可短短几秒,就开始拉开距离。
三号赛道的是e国的消防员阿力客纳,他是上一届世锦赛升降索个人赛的金牌得主。
不愧是战斗民族,虽然只是预赛,他很快就完成了“无人区”登顶。
西巴哥一心想赢肖炎,速度异常迅猛,最后以预赛小组第二名的成绩完成了比赛。
肖炎稍慢一点,预赛小组第三。
西巴喘着气,得意洋洋地对着肖炎拇指倒扣:“loser.”
肖炎慢条斯理地解开身上的安全扣,眼睛看向预赛小组第一的阿力客纳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指了指他,然后慢悠悠伸出两根手指,“two.”
西巴最痛恨的就是“二”这个数字,瞬间破防,咬牙切齿冲着肖炎的背影狂吠:“啊西……啊西……西巴!西巴!”
真的很担心他的精神状态。
【头顶锅盖:就这?就这?我还以为举国旗的帅哥实力有多么超群呢!滤镜碎了!】
【糖衣嘴炮:这可是世界级别的比赛好吗?!你行你怎么不上?】
鲁鲁达三王子坐在高清大屏幕前恍着一杯红酒,意味深长地看向肖浕:“jeg h?rte, du har en yngre bror.”
翻译:“肖先生,您是不是有个弟弟?”
肖浕疑惑点头:“三王子怎么突然对我弟弟感兴趣了?”
翻译:“hvorfor blev du pludselig interesseret i hans yngre bror?”
鲁鲁达三王子指了指大屏幕里身着红色消防服的黑发男子:“er det ham?”
翻译:“是他吗?”
肖浕摸着自己的脸故作诧异问道:“我们长得很像吗?”
翻译:“han spurgte dig, om deres br?dre ligner hinanden.”
鲁鲁达王子没说像,也没说不像,只是露出担忧的神情,摇着头说:“din lillebror forel?bige resultater er gennemsnitlige, nok til at n? finalen.”
翻译迟疑了一下,似乎在重新组织更恰当的措辞,“三王子说……”
肖浕皮笑肉不笑,眼神里仿佛藏了根针,“聪明的人会在预赛里适当保留实力。”
“难道三王子没发现,我弟弟比完赛,气都没喘一下吗?”
的确如此。
肖炎大气没喘一下,在场边喝了口水,眼睛盯着旁边的大屏幕,预赛全部成绩出来了,他排在第九,进入决赛的人数是12人,中间成绩都比较接近,跟他预计的差不多。
上一届世锦赛时他因为工厂爆炸事故躺在医院,后来又进行长达半年之久的复健,这是他恢复之后第一次带队参加世界级别的比赛,所以并没什么人关注到他。
中场休息十五分钟,肖炎还逛到钩梯登楼的决赛现场,观望了一下小杨的比赛。
“队长,你怎么过来了?!”小杨很吃惊,“队长你……被淘汰了?!”
肖炎:“……能不能盼我点好?”
“预赛结束中场休息,过来看一眼。”
小周和老吴待会有比赛,现在正在候场区热身。
肖炎看向大屏幕:“现在比到哪里了?”
钩梯登楼参赛人数比较多,但时间短,轮得很快,现在已经进行到白热化决赛的后半场了。
小杨目前决赛成绩排在第一,但还有最后一组,很难保证这一组不会有人成绩超过他。
老王现在比小杨还紧张,情不自禁紧紧地握住肖炎的手。
肖炎嫌弃地甩开他。
很快,最后一组的成绩出来了,最佳成绩是“11″21”,就比小杨快了0.11秒!
“啊啊啊啊啊!!!”老王发出悲痛的哀嚎,“就差0.11秒!!与首金失之交臂!!”
看着自己排在第名字被顶了下去,小杨感觉无比沮丧,即便,这已经是他平常训练的最好成绩了。
肖炎拍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别沮丧了,这可是世界级别的比赛。”
“第一次参加这么大的比赛就拿到了银牌,已经非常不错了,未来可期。”
看小杨眼泪快哭出来了,老王一把抱住他,“男子汉大丈夫,别哭啊!”
越安慰,越觉得可惜,小杨“哇”地一声哭出来,“呜呜呜,我要是再快1秒,就能为国家拿首金了!”
老王:“说啥傻话呢,好多运动员不知穷尽一生都在为这1秒拼命呢!银牌也很好了!”
“首金这不还有我们队长嘛!”
“走,我们一块过去给肖队加油!”
等肖炎回来的时候,决赛名单已经出来了,根据预赛成绩交错分组,1、3、5、7、9、11和2、4、6、8、10、12两组。
本以为可以和聒噪的西巴哥错开,谁知道他预赛成绩是第5,还是分在同一组。
即便他们中间隔着一名白人选手,他仍旧“望穿秋水”不忘在比赛前挑衅他:“冠军,是我的!”
肖炎无语,这回没理他。
西巴哥被无视气得七窍生烟,在那骂骂咧咧搞得夹在中间的白人选手非常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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