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盂笑着看她:“还满意么?”
万遥鼓着腮帮子:“凑活吧。”
程青盂又给她拿了双拖鞋,万遥自顾自地换上后,又打量他房里的陈设。
“衣柜能看吗?”她问。
程青盂拿水杯给她接水,“你开心就好。”
万遥在房里逛了一圈,最后还真拉开了衣柜门。
柜子里挂着些换洗的衣物,是他平时最爱穿的黑白灰,收拾得还井井有条的。
所以那条翡绿色的长裙,在一众暗色调中,显得格外的扎眼。
“程青盂。”她喊了声。
男人刚好端着水杯走过来。
他把水杯递过去,万遥没伸手去接,反而拽起裙摆看向他。
“谁的?”她淡淡问。
程青盂扫了眼衣柜,说:“狗的。”
“……”不对,万遥越看这条裙子越觉得眼熟。
好像是她当初在丽江古城里买的吧?
“你才狗。”她慢悠悠接过水杯,浅浅地喝了几口。
她只是……讶异于程青盂还留着这条裙子,还留了那么久,心里面莫名又开始冒酸水了,想来这几年他们都不好过,因为心底始终都藏着个牵挂的人。
“你先去洗澡。”程青盂说。
万遥见他一副要出门的模样,“你上哪儿去?”
程青盂往玄关那边走,“买点日用品。”
“日……用品?”万遥跟着他走过去,特地将重音放在了“日”字。
程青盂见她挂着坏笑,回头敲了下她脑门:“想什么呢?”
“那不然‘夜’用品?”万遥捂着额头看他,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程青盂睨了她一眼,怎么听都不太对劲。
她故作娇羞道:“行行行,我懂,我懂。”
“赶紧去吧。”她将他送出了门。
-
待程青盂回来的时候,夜更深了,小镇的每一寸都是寂静。只有那轮银白皎洁的月,依旧停守在繁密的树梢之上。
程青盂打开房门的那瞬,温软的小姑娘立马扑了个满怀。
房间里没开灯,万遥搂上他的脖子,仰着脸去寻他的唇。
程青盂倒是很配合,将手里的购物袋往地面一扔,托起她的腿将人抱了起来。
房间里的光很暗,男人搂着她往床那边走。
两具火热的身体纠缠在一处,万遥捧着他的脸,从眉骨吻到眼尾,从唇角吻到下巴。
他手向下探,顿了下:“没穿?”
万遥反问着:“穿了你不也得脱?”
黑暗中,男人微微仰起脸,山丘似的喉结凸起,很有氛围感的滚了滚。
万遥凑近他的颈窝,毫无预兆地含吻那座山丘,最后还用舌尖扫舔了两下。
“你不撩能死啊?”他闷声一声。
万遥很满意他刚刚那声,笑着反问:“你不装能死啊?”
程青盂直接将人扔回床上,就半跪在从床边,居高临下地看她。
万遥仰着脸又吻了下他:“你不嘴硬能死啊?”
程青盂呼吸愈发的重,倾身又去吻她的唇,隔着薄软睡裙揉她。
万遥很快就败下阵来,纤腰崩得僵直,浑身颤得不行。
他一手将她两只手腕束着,另一只手动作丝毫不停,直到小姑娘倒抽口气,才问:“谁嘴硬?说话。”
“……”
万遥完全发不出声,整个脸颊烫得不行,意乱情迷地看向他。
黑夜就像深不见底的沼泽和旋涡,拉着她拼命往下坠,直到旋涡的端口突然破裂,泄出一道明黄色的光。
……
许久,万遥倒是舒坦满意了,靠在枕头上喘着气,床单薄被上都是那股熟悉的木质香。
程青盂捡起那袋东西,慢条斯理地走过去,“啪嗒”按下夜灯。
万遥看着他的轮廓,“开灯做什么?”
程青盂没说话,扯着领口将t恤脱下,大大方方地展示着腹肌。
万遥伸手摸了下,还在沟壑间刮了下,“程青盂,你背着我偷偷练了是不?”
程青盂将衣服扔在床侧,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万遥翻袋子找东西,发现这人还真是说一不二,说买日用品还真只买了日用品,塑料袋里装的都是些牙刷毛巾之类的。
“就买了这些啊?”她狐疑地盯着他。
“你还想有什么?”程青盂故意逗她。
万遥一眼就注意到他裤兜,鼓起一个方方硬硬的小盒,她直接伸手取了出来,“装。”
程青盂往她身边一坐,不着急那些:“先说正经事。”
万遥去扯他皮带:“……边做边说。”
“说完再做。”程青盂阻止了她。
万遥瞥了眼某处,看着他难忍的表情,“……你确定不先解决下?”
“嗯。”他态度倒是坚决。
万遥无法可说了,反正难受的不是她,于是将枕头立起来,背靠着淡淡看他。
“行,说吧。”
程青盂从床头里翻出个鼓鼓囊囊的文件袋来。
万遥若有所思地接过,翻出里面的资料证书。各种营业执照,税务登记卡,餐饮、住宿许可证,还有房权证、土地证和契证……应有尽有,除此之外,还有几张银行卡。
“万遥。”
“前面呢我盘下了这家店,机缘巧合之下,这两年的生意还不错。年初,已经还完了马总的欠款,现在只剩银行那边的贷款。还有这家写真馆,六月才正式营业,前面没跟你说,算是我对未来的事业的规划和冒险……所有的周转金都在这几张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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