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穿着亵衣裤,外披一件宽大单衣,单衣略薄,腰肢纤细,盈盈一握,一双完美的大长腿若隐若现,玲珑曲线勾勒的一览无遗。
她正手杵香腮凝望窗外远方,那模样真真叫人喜欢的不得了。
听到响动,女子转头看到老鸨领着一人进来,匆忙起身恭敬曲身行至一礼,“妈妈。”
声如玉石之声,温润悦耳,礼数无可挑剔。
“银鹃,这位是袁老爷,你要好生伺候。”老鸨介绍道。
姑娘精致眉头一蹙,“可是妈妈,鹃子正在学规矩呀!”
“什么规矩,之后学也是可以的。”说话间,轻轻拍了拍她那如柔荑的小手。
言外之意很是明白,伺候好这位爷儿,保你荣华富贵。
“是。”姑娘含羞一笑,颊边梨涡微现,柔声道:“袁老爷请上座,奴家给您斟茶。”一双美目秋水依依,潋滟生辉,声音蚀骨销魂。
姑娘递上香茶,其身上传来一股幽幽体香,顿时令袁付朝感到头冒热气,欲火焚身。
他一把将小美人拉入怀中,接过她手中茶水仰头一口喝下,顺手扔下茶杯,抻出手指轻轻拂开小美人额前发丝,指尖轻轻扫过她精致面颊至修长脖颈处,拉下她肩上的单衣。
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小美人,喉头不停耸动着。
见状,老鸨嘴角翘起,识趣的退了出去。
阖上门时,得意的搓着胖手,扭了几下肥臀:这下老娘要发财喽!
屋内,小美人勾魂一笑,柔荑小手在袁付朝身上轻轻一推,灵巧的‘逃’了出去,“袁老爷莫急,待奴家为你沐浴更衣吧。”
这一声,叫的袁付朝心痒难耐。
好一个天生狐媚胚子,他决定此女就是他第三十七个妾室了。
袁付朝想着,起身欲将小美人抱入怀中,“你袁爷儿早上已沐过浴,不用再沐。美人儿,爷儿定会好好疼你,让你尝尝那欲仙欲死的美妙体验。”说着就扑了过去。
“不要嘛。”小美人娇羞笑着,左右来回躲避着对方的‘攻式’。
这种躲避对袁付朝来说无疑是一种勾引和撩拨,更加让他欲火难耐,意乱情迷。
“美人,看,看你往哪儿,逃……”
话没说完,顿感全身无力,双眼一翻,‘扑通’一下栽倒在地,彻底晕死了过去。
那叫银鹃的小美人原本娇羞的模样瞬间变的高冷起来,她扯下身上衣裳,那衣裳刹那间化为飞灰,同时一身洁净的水蓝色衣袍穿在身,手在脸上一抹,那齐腰的乌墨长发化为似火的红发。
不是灵凌又是谁。
另一边。
就在袁付朝去了‘群香院’时,打探到女子住所的崔彪也在返回途中,不料,路上又遇上林中的那名黑衣人,二人缠斗起来,黑衣人将其引诱至一处隐藏的陷阱,生擒了他。
… …
城外山间的一间猎户落脚处。
瞅着晕死的二人,木花赤曼还恍如隔梦般有些不可置信。她们真就生擒了四重境和五重境的修士。
灵凌拍拍她的肩,道:“他二人体内我下了禁制,你姐姐的事你问这崔彪,而我要与这老贼私聊一会儿。”
“好。”木花赤曼点头应下。
灵凌把老贼拎到一间屋子,阖上门加上禁制后,就他将往地上一丢,一脚踢去。
吃痛后,袁付朝方才醒了过来,没有美人,只有一个红发少年。
“灵,灵凌!”袁付朝惊呼出声,显然是认出了她的身份,这倒少了灵凌的自我介绍。
倏地,感觉身体上有禁锢加身,又一脸恼怒的叫道:“老夫与你无冤无仇,你绑我作甚?”
脑中细思今日所发生的事,现在想来觉得甚是蹊跷,诸多事情也太过巧合了一些。
看到灵凌的身形,尤其是那双大长腿和如朱丹的唇,他瞳仁猛然一收,叫道:“鹃,鹃儿?”
灵凌斜睨看着他,嘴角翘起一抹古怪笑意,“你在说什么?”
那抹笑意里的媚眼,袁付朝看的真切,不是那叫银鹃的又是谁呢,立即明白今日所遇之事都不过是引他入彀的一个圈套。他咬着牙,双眼紧闭,心里那叫一个后悔呀。
灵凌瞧他已猜出,并未与他多说什么,只是将他的纳戒抛了出来,道:“与我说说穿甲岩兽的东西从何而来吧?”
话出,袁付朝一脸震惊,纳戒有加持,自己未死,戒中之物无人拿的到也看不到的。
“你怎知晓?”
“我自有我的办法,说吧。说出来我便可饶你一命。”灵凌坐在他跟前,双手抵颌,一双冷漠的眸子直直盯着他。
灵凌自然没办法拿到他纳戒中的物品,不过是对穿甲岩兽的东西有感应罢了。
“哈哈哈……凭你个毛娃娃也想恐吓于老夫,以为在老夫体内放点虫子和破禁制就可以了吗?”袁付朝嘲讽大笑起来。
“你喝的茶里有蛸鱿毒。”灵凌不以为然,淡淡而道。
闻言,袁付朝的大笑变成一阵剧烈咳嗽,他听说过这种传说中的生物。
“你……你骗我……”
“信不信由你。你交代的越快,就越早可以拿到解药,否则……啧啧啧,全身浮肿,流脓、抽髓般的疼……”想到那时候邱廉真的模样,灵凌也不由打了个寒战。
“……”袁付朝明白这种毒的可怕之处,一下子老实了起来,“是有人给我的。”
“……哦,此人这么大方的吗?”灵凌故作吃惊。
言外之意,穿甲岩兽东西的可贵之处,众人皆知,有人舍得吗?
“老夫并未骗你,老夫修道一千四百余年,迟迟入不了满灵境。有一日遇到一人,他给了老夫一本双修采补之术,按照书中之法,老夫确实突破入了这五重满灵境。
之后,那人提出让老夫替他办事的要求,便是找男女修士给他,为表诚意,他便送予老夫穿甲岩兽的八根肋骨,于是老夫便同意了……”
“是呀。又得宝贝,又可行采补修行,双利双赢何乐而不为!哼!……那人长什么样?”灵凌表情肃然问道。
袁付朝摇摇头,“不知。他总带着面具。”
“……叫什么?”
“叫陈,陈四海。”
“!!!”
闻言,灵凌眉心不由一跳,把玩着纳戒的手上立马顿住了,眉头紧蹙。
须臾,眼眸虚眯了一下,又问:“你们如何见面?”
袁付朝微微抬起眼角看了一眼灵凌,低声答道:“一般只传信,不见面。但他要求老夫每次将人奴都带到阴盘口的山谷内。”
他口中所说的人奴,自然就是那些男女修士。
“带我去那里。”灵凌毫不客气的在其身上踹上一脚,催促着。
“……”袁付朝。
… …
阴盘口山谷。
崔彪阴沉着脸,驾车来到一处崖壁处,从怀中拿出一块玉牌,一闪过后,崖壁尽头赫然出现一道山路,然后崔彪甩动手中缰绳驾车驶入。
“灵凌,这地方与你给我的地图一样。”木花赤曼道。
此话一出,袁付朝惊讶看向灵凌,“你来过?”
灵凌没有回答,眸光冷冽睨他一眼,提醒道:“你待会儿可别做多余的事吓我,我这人胆子特别小,不保证会干出什么事来。”
你胆子小,就没人胆大喽!
“……”袁付朝额角掉落黑线,无力吐槽。
守山卒见豪华马车驶入,停稳,纷纷站直。见驾车之人是崔彪,那个叫冒儿的守卒满脸堆笑相迎,“彪哥今儿怎么来了。”
崔彪不言,随便一个眼神,就将这叫冒儿的守卒吓的不敢多言,退到一旁。
马车上下来三人,一见来人守山卒们立刻行礼,“袁爷儿!”
袁付朝不予理会,带着一对年轻男女向着洞内走去。
那叫冒儿的守卒偷眼瞄上一眼。
一名高挑凡人少年和一名四重境女修士。
凡人少年相貌生的俊美冷冽,不似人奴,难道是袁爷儿带来的买家?那女子定是少年的随从。
冒儿这么猜想着,看着四人消失在那洞穴之中。
洞穴里曲径通幽,明暗交错,有不少地方是人工开凿出来。
如牢房、栈道。
洞壁上开凿出的牢房内,人满为患,每个人眼中流露出惊惧与不安。
灵凌心中泛起了嘀咕,捉如此多的修士,不知是要作甚?
“木花赤娜……木花赤娜……”木花赤曼迫不及待在牢房间穿梭叫着姐姐的名字。
不一会儿,一个略显兴奋的声音从某个牢房内传出,“赤曼,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姐妹俩能够再次相见,说不出的激动,两眼泪水汪汪。可纵然有再多想说想问,也要忍到出去后再说。
木花赤曼转头看向灵凌道:“灵凌,你去办你的事吧,这里的事交给我吧。”
此名一叫出,被关着的不少人修士吃惊不已,看向她的目光中,带有了一种好奇与希冀。
赤娜也略显吃惊,猛然看向那名高挑少年,旋即向灵凌点头,表示她的谢意。
“好。”灵凌应声后,拉着袁付朝向洞穴深处走去。
洞穴更深处,有一处栈道,栈道呈螺旋向下开凿而去,路面平整而平缓,每块石块大小、厚薄打磨一致,洞壁照明用的竟是东海碧幽珠,每颗珠子大小比东方秀败给她的那颗还大上一倍之多,而且珠子大小、色泽、隔放距离也皆相同。
这等简单布置,也要做到统一一致到极至,灵凌都不由扬起眉头表示心中佩服。
不说别的,要找齐这些大小,色泽一样的珠子,就绝非一件易事。
这等强迫症状与那桃园村的顾书生倒是有的一拼。
越往下走,灵凌就越能感受到体内血液的那种‘欢声雀跃’。
她很熟悉,那是血煞之气!而要形成这血煞之气就意味着要死成千数万之人,她瞬间明白了那些被关着的修士是用来做什么用的了。
穿过几个幽黑深邃的洞穴,隐隐传来男人粗重喘息声和女人的哭叫声。
随着一声低沉、深长的低喝声和女人的惨叫声后,一切偃旗息鼓。
“啊!”
站于血池中全身赤裸的男人仰头长长舒了口气,将赤裸女人扔弃到一旁,一个响指打响,女人身躯瞬间化为齑粉。
他缓缓转过身,血池中的血水似有意识,迅速‘爬上’了他的身体,‘织’成了一件玄黑衣袍和半截面具。
男人披散着一头如墨般的长发,猿肩蜂腰,身形高大挺拔,赤着白皙双足,缓步走出血池。
神秘且诡异!
视线与灵凌对撞,他便露出森森白牙,伸出修长手指,慵懒的指向不远处的石椅,“既然来了就别站着,过来坐吧!”
“……”灵凌一脚把袁付朝踢了过去,睥睨而道:“没兴趣与臭虫平起平坐。说吧,你用陈四海的名字引我来此,目的何为?”
袁付朝闻言,吃惊不小,忙对黑袍男人解释道:“老夫什么都没与他说呀。”他也不知灵凌如何猜到,这就是引他至此设的一个局。
黑袍男人没有理会袁付朝,显的很是淡然,自己落坐于石椅上,翘起二郎腿笑了起来,“哈哈哈……你还是这般有个性。虽说现在世人都叫你灵凌……不过我还是喜欢叫你,小豆子。”
知道这个名字的,除了沙濮镇的人外也就那么几个人。印象中能与此人对上号的,一个也没有。
灵凌眼眸微眯,猛然指着此人,似乎认出了他,“啊,你是……”转而又道,“是谁呢,我也不认识臭虫呀?”
袁付朝:“……”
真是有种气死人不偿命的恼怒感。
“……”黑袍男人冷哼一声,“一点没变,还是这般讨人厌。”
灵凌眼观鼻,鼻观心,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神情,“你引我过来就是为了表达你对我的讨厌之情吗?”
“自然不是。”
“哦!那就好。不算太蠢。不然真以为你就只有这点智商,还敢引我出来玩‘勇者大冒险’。”
勇者大冒险???那是什么?
黑袍男人一怔,随后讥笑一声,“小豆子,再这么说话,没法好好聊下去了吧。”
灵凌颔首,随意斜靠在石壁上,不屑的挠着耳,道:“没办法啊,谁叫你生了一副不招人喜欢的模样,我一见到你就情不自禁想……怼上几句……所以,你想说啥就快点说,我怕我自己忍不住就想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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