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晃了晃脑袋,运行起‘无始功法’,这才便头脑清醒。
望着三个箱子怔怔发呆时,虚空突然出现倒计时。
“五,”
“四,”
……
“我特么……竟还设有时间限制。”
老头边骂边在最后三秒,运行起‘无始功法’,然后一步踏出,迅速将三个箱子叠落起来,将三口大箱抛至轿子后方。
“一。”
倒计时结束。
呼!
一阵森然阴冷之风吹过,这支送亲队突然动了起来,原本空洞无神的眼窝里不断有鬼火跳动起来,它们手中出现了各式各样、形态各异的武器,脖颈僵硬的齐齐转动,看向老头,着实瘆人,其周身散发出强大的尸鬼死亡之气,令人不寒而栗。
那些武器中,不乏有着让老头都倍感奇怪的样式,一些是一根小黄草,一些是一个案板,一些是个布娃娃,一些则是似半个头骨一样的东西……无论是什么样式,上面都散发着冰冷死亡危险的气息。
老头当即后退,与这支送亲队拉开了一段距离,左手并指立于身前,右手已死死按在身后的刀柄之上。
忽地,轿中传来女子的‘咯咯’嗔笑声,娇柔而骨酥,“过。”
众鬼僵硬的脖颈又齐齐转回,十二名强壮尸鬼抬着大轿走上石桥,然后,后面一行尸鬼手中武器陡然变成锣鼓唢呐,吹吹打打的紧随其后。不多时走过石桥,然后队伍就开始诡异的闪动快速消失在远方。
这时,老头才立直了身子,擦着额头渗出的细密冷汗,呼出一口浊气。
他不敢想象,如果刚才心生贪念,没下三箱宝物或只是选择一口或两口箱子,会引来怎样的后果,如果自己没有能力抬起那三口箱子又当如何……
就算自信能轻松干掉送亲队伍里的那些小卒们,但那十二名抬轿人的实力他也不敢小觑,更何况还有轿中那鬼新娘,实力更是未尝可知。
无论怎样,好在这一关,他过了!
这一路过关,难度在明显增大,埋坑不断,信息也不够完整,有时还闹个小‘情绪’整蛊一下人,似将他们这些修者当成玩具来玩一般。
这里,真的好奇怪,就似有智慧的灵物!
念及此处,一道白光打在老头身上,便又进入了下一关。
~~
时光如白驹过隙,入堡的二十人已记不清自己过了多少关。只知一开始似乎很轻松就过关,可越到后面就越难,不是打杀便是逃跑。身上法衣也不知破了多少,最后剩下的衣服也不够换,干脆一身破法衣打到底。
大殿外拱门处的凹槽里,此时也多出几块令牌,上面浮现出陈国国主三子陈果、泰武国金武卫赵煌、魔衣门王通、武氏武义峰、李氏李凛的虚影。
死后的人,引路蝶会自动回归到此处再次成为令牌钥匙。
… …
方脸男人、瘦老头与白衣男子三人再次相见是被传送到了同一个地方——祭坛!
三人衣裳褴褛,早已没有原先的意气风发之势。
祭坛坐落于一处山脉之巅,四周由一层浓雾护在其中,一棵巨大干枯的连理枝下有一块约有一丈高、黑如墨的石碑,四周杂草丛生,将石碑遮去了大半,只留下碑头上方的一尊无头的四羽飞天女神雕像。
“万年灵草!!!”三人看着石碑周围的那些‘杂草’不约而同惊呼出声。
似乎都怕对方先下手为强,三人同时出手开始抢夺起灵草来。
老头翻手祭出一条经幡,‘画地为牢’的圈住一大片‘杂草’,占为己有。
方脸男人与叶天诚一阵愕然,随即也各自祭出法器开始“圈”剩下灵草。
方脸男人的法器不及白衣男子的法器,圈地也是最小的。他本就发红的皮肤,更加通红了,阴沉的双眸睨眼看着俩人。
叶天诚饶有兴致的看着老头。老头呢,捻着胡须,一脸波澜不惊神情,随手抛出几个小人偶,人偶机械的动了动,开始有条不紊挖起灵草。
看的出老头手法娴熟,肯定没少干这种事!
似乎看出俩人情绪变化,老头乐呵呵一笑,“老夫老喽,不比你们年轻人腿脚快!”
方脸男人:“……”
叶天诚:“……”
我信你个鬼!
挖灵草确是一件不易之事,既要保证灵草的完整性,又要保障灵草本身的灵性。自己动手确实很麻烦,确实不如交给这种专门挖药的灵偶。
叶天诚也甩出几只如老鼠一般大小的动物,只是前爪宽大,刨土很快,一会儿一株完整的灵草便刨了出来。
方脸红皮男人心中无比郁闷,他没有收集灵草的人偶、灵宠这些,自己动手的话,又担心其它宝贝被他二人抢了去。
看着二人悠闲的溜达着,左看看右瞅瞅,寻找着东西。
方脸男人冷哼一声,运气,刨地三尺刚自己圈住的灵草连土带草一起‘打包’装入纳戒。
“哎呀!造孽呀!你这么做不但损伤灵草灵性,还让这片土地再也无法生长出新的灵草。你没有灵偶,老夫借你几个就好了呀!何必毁了这么好的一块药田……哎呀,可惜,可惜了!……”老头皱着眉头,一气三叹的惋惜着,“年轻人做事何必如此毛躁。”
叶天诚薄嘴紧抿,似乎也对这药田被毁颇有惋惜之意。
“毁了便毁了。你以为你还能进来第二次吗?”方脸男人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嘶哑有些沉闷,好像是受左脸下颌至脖子上的伤势所影响。
老头一拍大腿,愤道:“年轻人,话不能这么说,你不能‘二进宫’便要毁了这里吗?都是修仙者,给后辈们留些机缘也是好的。”
哼!”方脸男人鼻中冷哼一声,睥睨道:“看不出老头你有这般仁爱之心,不如……你的那份灵草让给我二人,如何?”语言间含有浓烈的火药味。
闻言,叶天诚向后退了几步。
意思很明显,你二人之事莫要扯上我。
方脸男人睨眼呸了一声,“怂货!”
“呵呵呵……”老头摸着胡须笑道:“你这年轻人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呢。想夺老夫的东西,你有那能耐吗?”
方脸男人不语,眼神冷厉,放在两侧的双手已做好准备。
此时老头依旧是眯成缝的双眼,腰板直挺,双手负于身后,仙风道骨,“罢了,老夫看你年轻,便不与你计较这么多。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只要你交出穿甲岩兽的东西,老夫便饶你不死。如何啊,熊……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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