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轩辕傲的话,白陌尘脸色一白,原本站立的身影甚至有些支撑不住的晃动了一下,可是却依旧努力的维系着脸上的平静,不让殷舞察觉出来。
终究是要面对的!殷舞明白的点了点头,确定轩辕傲真的没有因此而生气,这才放下心来,转过身看向白陌尘,"师傅,我要先离开了。"
"嗯。"一个字已经是白陌尘的仅有的回答,他淡淡的颔首,如同殷舞只是一个过客一般,要来便来,要走便走吧,对白陌尘而言却根本引不起任何的波澜。
可是在这份平静之下,白陌尘只感觉心头剧烈的痛着,血脉在喧嚣着,可是却被白陌尘强制的压制躁动的情绪,可是太过于强大的心理波动,如同两个对生死对决的小人一般,在白陌尘的身体激烈的角斗着。
从感情上,白陌尘想要将殷舞留下,可是理智上,却知道自己必须放小舞离开,两种情绪,激烈冲突,白陌尘喉间一热,一股腥甜的血液猛然的冲到了口中,可是却又被白陌尘不同声色的吞咽下,唇齿之间弥满了血腥味。
殷舞还想要开口说什么,可是看着沉默的白陌尘,也知道他生性冷淡,便也没有多说什么,回头看着一直等在自己身后的轩辕傲,迈步走了过去,离开吧,逃避终究不是办法!
"走吧。"轩辕傲看了一眼白陌尘,再次握紧殷舞的手,转而向着院子外走了出去。
虽然只是住了一个多月,可是这一个多月,殷舞的心境是从未有过的轻松,不用去想轩辕傲和殷轻风,只要一心钻研修为,可是如今,真的要离开了,那淡淡的不舍,如同看不见的伤痕,密布在了柔软的心头。
师傅?三两步之后,殷舞回头看了过去,白陌尘侧对着门口,侧脸俊美如画,可是整个人却被哀伤笼罩着,绝世而独立,一刹那,殷舞忽然感觉鼻头一酸,自己离开之后,师傅是不是又这样,无欲无求,漠然伫立。
殷舞皱了一下纤细的眉头,走出了院子,可是步子却似乎越来越沉重,如同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无法呼吸之下,那种隐隐的不安感觉,让殷舞竟然无法继续迈步走下去。
"小舞?"轩辕傲看向脸色有些苍白的殷舞,远处白陌尘的院子已经有些的朦胧,绰约可见,不再清晰,可是这院子里的人却深深的扎根在小舞的心头。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殷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仰起头看着轩辕傲,那总是清冷的眼睛里有着无助和犹豫,总感觉这样离开不好。
如果自己心狠一点,轩辕傲会毫不犹豫的将殷舞带出寒谷,已经多了一个殷轻风了,轩辕傲真的不想再多一个白陌尘,可是看着殷舞那不再清冷,仿徨无助的模样,轩辕傲竟然丝毫狠不下心来。
"小舞,如果这样离开,你会幸福吗?"轩辕傲声音有些的粗哑,却终于还是开口问了出来。
"我有些不安。"殷舞低下头,有些的愧疚,可是却还是说出了心底话,师傅的表情太过于平静,平静到让殷舞隐隐的不安,总感觉若是离开了,自己便会后悔一辈子。
轩辕傲冷着凤眸看着一路担心的殷舞,却依旧没有开口,轩辕傲有种感觉,如果自己这一次退步了,那么势必会让白陌尘成为小舞生命里又一个重要的人,或许自己终究是自私的,看着殷舞明明担心的眸子,却依旧冷酷的如同弄个不曾看见。
走了大半日,天色终于黑暗下来,林子里,杨铁和暗卫们依旧守在寒谷的入口,他们并不知道轩辕傲进去能不能找到人,可是却希望王爷可以找到舞小姐,这样王爷就不用没日没夜的用政务来麻痹自己,不需要在深夜,独自一人看着夜色伤神。
当寒谷入口的瘴气散了去,随着轩辕傲和殷舞身影的出现,杨铁脸上一喜,却不敢相信王爷真的在寒谷找到人了,毕竟自古以来,寒谷都是国师修行的禁地,外人都是禁止进入的。
"王爷,舞小姐,天色已晚,是立刻回城,还是休息一夜。"杨铁将喜悦压了下来,大步走了过来,询问的看着轩辕傲,果真,连日来,王爷脸上的阴霾在舞小姐找到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回城。"没有任何的犹豫和迟疑,轩辕傲沉声的开口,握着殷舞的大手微微的用力收紧了几分,他不能再让小舞的心里多了其他人的存在。
殷舞回头看向身后隐匿在密林和雾气之间的寒谷,心头隐隐的痛着,自己走后,师傅是不是又将那样孤独的生活,每天只有修行,没有言语,甚至连饭都吃的少。
"驾!"低沉的一喝,轩辕傲双腿夹紧了马腹,一手抓紧缰绳,一手揽着殷舞的腰,快速的向着银曜城的方向疾奔而去,不给殷舞任何回头的机会。
虽然已经是年后开春了,可是夜晚之下,山林里的风却依旧有些的寒冷,凛冽的刮在了脸颊上,轩辕傲也察觉到了马速过快,可是却依旧没有减缓速度,而是将殷舞的身体揽的更紧了一点,一手将她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上,避免如刀的寒风。
鼻尖环绕的是书院轩辕傲的气息,温暖的胸膛隔绝了凛冽的寒风,殷舞忽然感觉鼻头一酸,自己总是伤害了一个又一个个的人。
双手终于颤抖的抱住了轩辕傲的腰,殷舞静静的将头埋首在他的胸膛上,很安心的感觉,轩辕傲总是如此,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殷舞都知道他可以成为自己的依靠,可是自己却总是一而再的伤害到了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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