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知道塞德里克在我之前有过几个女朋友,但我没想到在他的前女友当中还有这么难缠的角色存在——我是说,我以为我们两个能安安静静地一直谈到我毕业呢。
“其实你不用把她当回事,那个女孩依我看除了很能哭,几乎没有什么别的优点了。”洛丽斯宽慰我说道。
“但那也改变不了塞德里克和她交往过的事实,”我酸溜溜的说,“她一定长得很漂亮吧。”
洛丽斯没说话,从鼻子里哼哼了两声——那么,这个女孩应该确实很漂亮。
我一下子就觉得胸口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喘不上气来,每呼吸一下都有种闷痛在身上蔓延开来——我一直极力避免去想这些问题,因为只要一想到塞德里克曾经跟别的女生牵过手,甚至是和别的女生接过吻,我的嫉妒心就会立刻把名为理智的东西燃烧殆尽,让名为王夏的躯壳里只剩下酸涩和苦楚。
“你说你,老老实实把香水收下就完事了,非要跟我争执……本来今晚我们什么事儿都不会有——你不会知道莱纳德的糟心事,我也不会意外告诉你史黛拉的事情。”
洛丽斯挪到了床边,伸出双臂从我身侧环抱住了我,“现在心里难受了吧?”
“胡说什么呢,明明你也很难过,我刚刚都看见你哭了。”我努力抬着脸看天花板,只有这么做,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才不会掉下来——嫉妒会让人变得不像自己,我从来不记得自己是会因为这种小事哭哭啼啼的女生。
陷入感伤中的我视线无意中划过了床头柜上放着的脸盆。
下一秒,我猛的从床上跳了起来——洛丽斯的下巴在我肩膀上磕了一下,痛得她叫了一嗓子。
“你是疯了吗?”她怒吼道。
“谢天谢地,我们还有三分钟时间……洛丽斯,你今晚得跟我一起去个地方。”我拽过她的手,拿起了脸盆,“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我和洛丽斯经过休息室的时候看见赛妮亚正在和几个学生打牌。
她从沙发上抬头看了我们一眼,奇怪地问了一句我们两个为什么要穿着睡衣离开休息室。
“因为我们打算去级长浴室泡个澡,穿睡衣比较方便,”我已经准备好了今晚可以对每个人都说一遍的台词,“晚安,赛妮亚。”
“哦,好的,晚安。”她说道,随后重新低下头去看手里的牌。
我和洛丽斯从休息室里爬了出去,站在了休息室外面的石制地板上,十一月的寒气从砖块的缝隙中飘了出来,又顺着我的裙底钻了进去,我的小腿肚子很快就感觉到了寒意,身上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你没事吧?”洛丽斯担心的看了我一眼,“我就说你该穿件外套再出来的。”
她的身上就裹着一件长外套。
“没事。”我实在是懒得敲木桶回休息室拿外套了,“就几步路的事情。”
“现在怎么说?”洛丽斯问,“你真的是要带我去级长浴室吗?”
“怎么可能,”我左顾右盼地说,“奇怪,还没来吗?”
话音未落我就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从身后一把抱住了——连带着上臂也一起被禁锢在这个东西的“怀里”动弹不得——更加恐怖的是,在我努力回头去看的时候,身后却什么都没有。
“洛——”我正要出声喊洛丽斯,结果连嘴也被捂住了——我这才发现洛丽斯的表情跟我一模一样的惊恐——我们两个竟然同时被这个看不见的东西给控制住了!
“别出声。”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说道,我急忙点头,随后我的身体就被推着转了一个圈。
等我再次站稳脚跟的时候,身体已经被拉到了一块布下面,我垂着头往下看,发现自己鼻尖正好戳在了一个人的领口里面。
“你刚刚真的吓到我了,知道吗?”我咬牙切齿地拉开距离说道,“我没有带魔杖出来,否则你已经被我——”
“——倒着挂在天花板上了。”乔治·韦斯莱本人笑嘻嘻的站在我面前,补充完了我想说的句子。
他穿着白天我在三把扫帚酒吧里见他穿过的一身深棕色毛衣,肩膀上还披着一件十分眼熟、在左上方胸口处缝着橙色的w字样的黑色毛线外套,所以我一下子就认出他来了。
此时洛丽斯也被卷了进来。
可能是亲眼看着我先凭空消失的,洛丽斯看上去比我刚刚要冷静得多。
“你们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她压低声音问道,“这又是什么东西?一块布?”她戳了戳脑袋顶上纹路精美的布料。
“这是哈利的隐形衣。”双胞胎异口同声的说。
“隐形衣?”我讶异地看着他们说。
“赫敏对隐形衣用了延展咒,但不太成功,一次性最多只能运送四个人,我们两个已经跑了一晚上了。”弗雷德飞快地对我们两个说,“今晚要在海格小屋集合的队伍里现在就差你们了,我们得赶紧出发了。”
我和洛丽斯只来得及交换了一个眼神,就不得不抬腿紧跟在了双胞胎身边。
这可不是件容易的活计,双胞胎的腿很长,我们两个几乎是小跑着才能追上他们的步伐。
“阿嚏!”
在我们穿过草地的时候,我实在没忍住身上的一阵哆嗦,在黑夜里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哎呦,”弗雷德笑出了声,“还好不是在城堡里,否则我们四个肯定得被费尔奇他们给活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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